第19章 进一步的可能性
“合作？”
昏暗的房间内，轻柔的音乐盘旋、环绕，将一幅幅美轮美奂的画作添加一丝生命的光辉，凯撒站在角落的唱片机面前，轻轻念叨着两个字。
“可是。”
“我为什么要同意呢？你能为我带来什么？”
凯撒的话很直接了当，“就算你是凌驾于普通人之上的超凡者，可是在这个生活着千万人的巨大巢穴中并不稀少，那么你能为我带来什么呢？”
刹那间，房间内只剩下爵士风格的乐曲，硕大的两个活人连呼吸声都未曾发出，却没有人感到一点奇怪。
莫里坐在木椅上，没有正面回答凯撒的问题：“听说你打算竞选市长？”
闻言，凯撒点点头，这一点是大部分人都知道的事情，统一了北市区地下党，并且以此为中心开创了一个巨大的商业基本盘的他已经不满足于现状，
只有更上面的位置才能满足他的野心，才能支持他在超凡的道路上走下去。
毕竟自古以来就没有过任何一位站在世界顶端的超凡者是不需要然后资源的扶持。
“今年你的成功率并不高。”见对方依旧没有任何反应，莫里轻轻笑了：“不管是其它几个市区的龙头老大，又或者那几个百年家族的首领都要比你根基深厚得多。”
莫里很确定这一点，因为凯撒担任市长是在两年后的下一次选举，这一次则毫无疑问的落选了，并且票数少得可怜。
比起两年后摧枯拉朽的姿态，现在的他还少了一点很重要的东西。
那就是“拳力”！
没错，即便在莫里的感受中，凯撒完完全全就是一只咆哮的雄狮，被掠食者注视的危机感不断传来，但并非无法力敌。
距离那种被超凡者也称之为“怪物”“霸主”的境界还差了一步，就是这一步，宛如天隔！
凯撒当然明白，但是人都是对自己渴望的东西不断伸手的生物，直到坠入深渊为止。
“你有办法让我成功选举市长？”对此凯撒并不相信。
莫里的声音并不大，低沉而携带着一种诱惑的力量：“对于议会来说，谁担任市长并不重要，不论是乡下小子、百年家族、黑手党，毕竟两年就得轮换一次。”
“所以你的敌人仅仅是其它黑帮的龙头老大以及那些家族的首领，可能还有几个为城市做出了巨大贡献的商人或者学者。”
“在我的认知里，你对于其它三个市区的黑手党都是保持绝对的压制力，没错吧？”
凯撒没有反驳，实事就是如此，那三个黑手党要联合起来才能占据一点儿上风。
得到了答案，莫里继续说：“既然如此，你最大的对手莫过于那些从一百年前就在联邦深深扎根的家族，那些大英雄追随者的后辈！”
“和他们比起来，你只差了一步。”
凯撒皱皱眉：“很难，我看得出来，虽然你的力量和超凡等级不匹配，但你肯定知道这一步有多难，我已经卡在这里足足三年，始终看不到一点机会。”
身为淬星阶的超凡者，凯撒的力量在整个阿波罗市乃至联邦都能称得上强者，但也只是称得上，而只有抵达了“怪物”“霸者”的阶段，
那就是不用别人来定义的强者。
“有一个很简单的方法。”
莫里的声音并不大，但在凯撒的耳中如同惊雷。
没有人能够拒绝变强与生命蜕变的快感，凯撒更是深深的沉迷其中，深深的看了眼前高自己一个头的家伙一眼：“如果是真的，我能给你想要的一切！”
当两人的聊天到这一步，莫里知道对方的好奇心已经足够大了，那么接下来就是他的回合了，“有！但是就看你敢不敢。”
凯撒平静的看着眼前大言不惭的家伙：“说。”
“如果整个阿波罗市的地下区域被完全整合，出现了一个真正的黑暗之王，那么凭借着这份登顶的气魄和信念.....”
莫里的声音如同魔鬼的低语：
“能否让你更进一步呢？”
天空阴沉，一到道璀璨的闪电犹如银蛇乱舞，肆意穿梭在整片天地。
无穷的光亮从办公桌后面的楠木窗射入，深深牵动着凯撒的心。
回坐到办公桌后面，他重新从香烟盒中取出一根放入嘴中，良久没有言语。
莫里也不催促，安静的等待着。
“不得不说，你是一位合格的说客.....”凯撒揉着太阳穴，难得的漏出一抹苦恼：“可是你了解这些就应该知道，单纯以我现在的势力和手下是不可能一次性和三个黑手党抗衡的。”
“那么就逐个击破。”
凯撒摇摇头，“你以为我没想过这么做吗？即使是我也没有把握在其它两个黑手党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将其中一个击败然后吞并，更何况那些家族并不会看着一个庞然大物出现。”
“整个阿波罗的蛋糕已经被所有人瓜分得干干净净，如果此时出现一个想要重新分配并且有这份力量的家伙，那所有人都不会同意。”
莫里自信的说：“那就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站在桌子上。”
凯撒一直认为自己也是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毕竟从一个渔夫走到这一步，都是靠着一次次的赌命而来的，可是和眼前的家伙比起来好像就差了一点？
这家伙好像完全不会害怕一样，一但赌输了，整个匕首党包括自己二十年来辛辛苦苦的一切都将消失殆尽。
不由地，凯撒有些自嘲。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身上也产生了“怕”这种念头，做事情开始无所畏惧，是从一个个和自己一样的家伙看向自己崇拜的眼神开始？
开始不敢“赌”了。
思绪戛然而止，凯撒决定赌这辈子最大的一次，就和眼前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家伙一起，如果赢了就一步登天，
输了就付出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
“那么！”
凯撒目光如神，“告诉我你的人手有多少，我才能决定后续的一切。”
莫里自豪的说出了令凯撒至今最为沉默的一句话，
“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