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章 那个怪物
我心头巨震，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站在我面前的，分明就是另一个顾凡，或者说，是与顾凡拥有同样面容的另一个人。他身着和我一样的黑色劲装，腰间佩着同样的龙纹长剑，就连眼神中那抹冷酷决绝，也如出一辙。
“你是谁？”我握紧了手中的血渊剑，警惕地问道。
“我是你，你也是我。”那人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声音低沉而沙哑，“或者说，我们是同一个人，只不过，你来自光明，我来自黑暗。”
我被他这番话弄得更加糊涂了。光明？黑暗？这都什么跟什么？难道他就是五脏道人曾经说过的，被封印在黑玉空间里的另一个我？
“别装神弄鬼了，”我冷哼一声，“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装成我的样子？”
“装？”那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仰头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洞穴中回荡，显得格外阴森恐怖，“顾凡，你看看你自己，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是什么正义的化身？你不过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怪物，你的内心深处，充满了黑暗和欲望！”
“你胡说！”我怒吼道，血渊剑上燃起熊熊烈焰，直指那人，“我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清楚！”
“是吗？”那人冷笑一声，身形一闪，竟然直接穿过了我的剑气，出现在我的面前，他伸手掐住我的脖子，将我狠狠地按在祭坛上，“顾凡，你敢说，你从未想过要掌控一切？你敢说，你从未想过要将所有挡在你面前的人都踩在脚下？你敢说，你从未想过要成为这世间的主宰？”
他每说一句话，就加重一分力道，我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也开始发黑。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艰难地问道。
“我想让你认清自己，”那人贴近我的耳边，声音如同毒蛇吐信般阴冷，“顾凡，你和我，本就是一体两面，你无法摆脱我，也无法战胜我，最终，你将会被我吞噬，成为我的一部分！”
他说着，黑色的雾气从他体内涌出，如同触手般缠绕在我的身上，试图钻进我的身体。我拼命地挣扎，想要摆脱他的控制，但那雾气却如同跗骨之蛆般，怎么也甩不掉。
“放…放开我！”我嘶吼着，却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一点点地被黑暗吞噬。
“没用的，顾凡，”那人冷笑道，“你已经无法阻止我了，从你进入这洞穴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注定了失败的命运！”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胸口一阵灼热，那块黑色的玉佩再次发出耀眼的黑色光芒，将缠绕在我身上的黑色雾气驱散。
“心鬼！”我心中一喜，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该死！”那人咒骂一声，显然对心鬼的突然出现感到意外，他松开我的脖子，向后退去。
我趁机从祭坛上爬起来，警惕地看着他。
“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吗？”那人冷笑道，“顾凡，我告诉你，这只是开始，你迟早会成为我的！”
他说着，再次向我扑来。
我挥动血渊剑，与他战作一团。
我们两人实力相当，一时间难分胜负。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一声娇喝：“住手！”
我循声望去，只见秋妍妍和叶凤至竟然也出现在了洞穴之中。
“你们怎么来了？”我惊讶地问道。
“当然是来救你啊，”秋妍妍没好气地说道，“你这家伙，每次都这么冲动，也不想想后果！”
“顾凡，你没事吧？”叶凤至关切地问道，眼中满是担忧。
“我没事，”我摇了摇头，然后指着那个与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说道，“小心，他很危险！”
“他…他是谁？”秋妍妍看着那人，眼中充满了疑惑。
“他是…我的另一面。”我解释道。
“另一面？”秋妍妍和叶凤至都愣住了。
就在这时，那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说道：“顾凡，你以为，她们会相信你吗？你以为，她们会站在你这边吗？你太天真了！”
他说着，身形一闪，竟然直接冲向了叶凤至，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直刺叶凤至的心脏。
“凤至，小心！”我大惊失色，想要阻止他，却已经来不及了。
“噗！”
匕首刺入了叶凤至的胸膛，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衣衫。
“凤至！”我目眦欲裂，怒吼一声，冲向了那人。
“哈哈哈，顾凡，你终于体会到失去的痛苦了吧？”那人狂笑道，“接下来，就轮到秋妍妍了！”
他说着，再次冲向了秋妍妍。
“你找死！”我怒吼一声，心鬼的力量爆发，整个洞穴都剧烈地颤抖起来。
我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入我的体内，我的身体仿佛要爆炸一般，我痛苦地嘶吼着，却无法控制这股力量。
“顾凡，你…你疯了吗？”秋妍妍惊恐地看着我，她感觉到我身上的气息变得越来越狂暴，越来越危险。
“我要杀了你！”我怒吼着，眼中充满了血丝，我的理智正在被心鬼的力量吞噬，我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燃烧，一股难以言喻的狂暴力量在我体内横冲直撞，仿佛要将我撕裂。我死死地盯着面前的“顾凡”，他的脸上带着一抹嘲讽的冷笑，仿佛在享受着我此刻的痛苦。
“顾凡，放弃抵抗吧，你已经输了。”他用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说道，那声音就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回响，带着无尽的恶意和嘲讽。
“闭嘴！”我怒吼一声，挥动着血渊剑向他砍去。然而，我的攻击却被他轻而易举地躲开了。他就像是一个幽灵，飘忽不定，难以捉摸。
“没用的，顾凡，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他一边躲避着我的攻击，一边冷笑着说道，“你以为你真的了解自己吗？你以为你真的能够掌控自己的命运吗？你太天真了！”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尖刀，刺痛着我的心脏。我感觉到自己的理智正在一点点地被心鬼的力量吞噬，我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顾凡，冷静下来！”秋妍妍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带着一丝焦急和担忧，“不要被心魔控制！”
然而，她的声音却像是被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我根本听不见。我的眼中只有那个“顾凡”，只有那张与我一模一样，却充满了邪恶和疯狂的脸。
“顾凡，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不像一只发了疯的野兽？”他继续嘲讽道，“你以为你真的能够战胜我吗？你以为你真的能够逃脱我的掌控吗？你做梦！”
“去死吧！”我怒吼一声，再次向他冲去。这一次，我将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了血渊剑上，剑身发出刺眼的红光，仿佛要将整个洞穴都劈成两半。
然而，我的攻击依然被他躲开了。他轻轻一跃，便跳到了我的身后，然后一掌拍在了我的后心上。
我感觉胸口一阵剧痛，仿佛被巨石击中一般，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我无力地跪倒在地，血渊剑也脱手而出，掉落在地上。
“顾凡，你输了。”他站在我的身后，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中充满了得意和嘲讽，“现在，你的一切都将属于我！”
他说着，伸手抓向我的头颅。
就在这时，一道红色的身影突然挡在了我的面前，叶凤至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他的攻击。
“凤至！”我惊恐地喊道，却发现叶凤至的脸色苍白，嘴角流出一丝鲜血，显然已经受了重伤。
“顾凡，你…你没事吧？”叶凤至虚弱地说道，声音微不可闻。
“我…我没事…”我颤抖着说道，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顾凡，你…你真是个混蛋！”秋妍妍也冲了过来，扶起叶凤至，愤怒地对我吼道，“凤至为了救你，差点连命都丢了，你…你竟然还…”
“我…”我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秋妍妍，你…你不要怪他…”叶凤至虚弱地说道，“他…他不是故意的…”
“凤至，你…你怎么这么傻？”秋妍妍心疼地说道，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我…我没事…”叶凤至强撑着说道，“只…只是…”
她话还没说完，便昏了过去。
“凤至！”我惊呼一声，想要抱住她，却被秋妍妍一把推开。
“你…你给我滚开！”秋妍妍愤怒地对我吼道，“你…你没有资格碰她！”
“我…”我无言以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秋妍妍抱着叶凤至离开。
“顾凡，你…你真是个废物！”那个“顾凡”冷笑着说道，“你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你…你还有什么资格活在这个世界上？”
“闭嘴！”我怒吼一声，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虚弱到了极点，根本无法动弹。
“哈哈哈，顾凡，你…你就慢慢地享受着绝望吧！”他狂笑道，然后转身离去。
我无力地瘫倒在地上，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绝望和痛苦。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到胸口一阵刺痛，低头一看，发现那块黑色的玉佩竟然碎裂了，黑色的雾气从玉佩的裂缝中涌出，将我笼罩在其中。
“心鬼…”我喃喃自语道，然后便失去了意识。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周围一片黑暗，我什么也看不见，也听不见任何声音，我仿佛被困在了一个无尽的虚无之中。
“这里是…”我试图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动弹，我的身体仿佛被禁锢在了什么东西里面，我只能感觉到周围冰冷的触感，以及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有人吗？”我试图呼喊，却发现自己的声音也无法发出，我仿佛被困在一个无法逃脱的囚笼之中，只有无尽的黑暗和绝望陪伴着我。
就在我快要崩溃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我，那东西散发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我本能地想要躲避，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
“你是谁？”我颤抖着问道，声音嘶哑而无力。
“我是…你的心魔。”一个冰冷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那声音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回响，带着无尽的恶意和嘲讽。
我感觉到那东西正在靠近我，它冰冷的触感让我毛骨悚然，我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
“你…你想干什么？”我恐惧地问道，声音颤抖得厉害。
“我想…吞噬你。”那声音冰冷地说道，然后便向我扑来…
我感觉浑身冰冷，仿佛掉进了万年寒潭，刺骨的寒意顺着血液侵入每一寸骨骼。周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耳边只有空洞的风声呼啸，像是无数厉鬼在耳边哀嚎。
“心鬼…是你吗？”我艰难地开口，声音嘶哑得像破风箱。
“嘿嘿嘿…顾凡，想不到吧，我们又见面了。”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语气中充满了戏谑和嘲弄，让我不寒而栗。
“你是…心魔？”我努力辨认着声音的方向，但四周一片虚无，根本无法判断。
“没错，我就是你内心深处最恐惧的东西，你所有负面情绪的集合体。”心魔的声音仿佛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你害怕失败，害怕失去，害怕孤独，这些恐惧都将成为我的养料，最终将你彻底吞噬。”
“放屁！”我怒骂道，“我顾凡一路走来，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我可不是被吓大的！”
“是吗？那你看看这是什么？”心魔的声音更加阴冷了，周围的黑暗中突然出现了一道光亮，一个巨大的水镜悬浮在我面前，水镜中映照出的画面，赫然是秋妍妍抱着昏迷不醒的叶凤至离开的场景。
“凤至…”我痛苦地呻吟着，想要伸手去触碰水镜中的画面，却发现自己的手根本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离我远去。
“哈哈，怎么样？是不是很痛苦？”心魔的声音充满了嘲讽，“你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你还有什么资格做男人？”
“闭嘴！”我怒吼道，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地刺入掌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只有无尽的愤怒和绝望在心中翻涌，“凤至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你休想用这件事来羞辱我！”
“羞辱你？哈哈，我可没有那个闲工夫。”心魔的声音更加轻蔑了，“我只是想让你认清现实，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你什么都做不了，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受苦，却无能为力。”
“你胡说！”我疯狂地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但却无济于事，“我是不会放弃的，我一定会救出凤至，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我不是废物！”
“哈哈哈，证明给我看？你拿什么证明？”心魔的声音充满了讥讽，“你以为你现在的实力能够对抗我吗？你以为你能够逃出我的掌控吗？”
“我…”我一时语塞，面对心魔的强大力量，我确实没有丝毫胜算。
“顾凡，放弃吧，接受你的命运吧。”心魔的声音变得温柔起来，仿佛是在劝慰我，“只要你臣服于我，我就可以让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我可以让你拥有无上的力量，我可以让你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滚开！”我怒吼道，心魔的诱惑让我感到恶心，“我顾凡就算是死，也不会向你屈服！我宁愿战死，也不愿做一个苟活于世的懦夫！”
“冥顽不灵！”心魔的声音再次变得冰冷起来，“既然你执意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周围的黑暗中突然涌现出无数的黑色触手，那些触手像是来自地狱的毒蛇，带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向我疯狂地涌来。
“去死吧！”心魔的声音充满了杀意，那些触手将我紧紧地缠绕住，仿佛要将我撕成碎片。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被挤压变形，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眼前也开始出现模糊的幻觉。
“凤至…秋妍妍…”我在心中默念着她们的名字，想要从她们身上汲取力量，却发现自己的意识正在逐渐模糊，仿佛要被黑暗彻底吞噬。
“哈哈哈，顾凡，你最终还是败在了我的手上！”心魔的声音充满了得意，“你的恐惧，你的绝望，都将成为我的力量！你的一切都将属于我！”
就在我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胸口一阵灼热，那块已经碎裂的黑色玉佩竟然散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将周围的黑暗驱散，也击退了那些黑色的触手。
“这是什么？”心魔的声音中第一次出现了惊慌，“这是什么力量？为什么…为什么能够克制我？”
“心鬼…是你吗？”我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那身影散发着淡淡的金光，给人一种温暖而安心的感觉。
“主人…我来救你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那声音虽然虚弱，但却充满了坚定和力量。
“心鬼…真的是你？”我惊喜地说道，心中充满了希望，“你…你还活着？”
“主人…我一直都在你的身边。”心鬼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了，“我…我是不会让你被心魔吞噬的。”
“心鬼…谢谢你。”我感动地说道，然后转头看向心魔，眼神中充满了杀意，“心魔，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打败你，我一定会救出凤至！”
“可恶！竟然…竟然被你逃脱了！”心魔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不过，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我…我还会回来的！”
随着心魔的声音消失，周围的黑暗也渐渐消散，我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现实世界，我躺在地上，浑身是汗，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仿佛刚从一场噩梦中惊醒。
“顾凡，你…你没事吧？”秋妍妍焦急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我睁开眼睛，看到秋妍妍正一脸担忧地看着我，而叶凤至则躺在她的怀里，脸色苍白，仍然昏迷不醒。
“凤至…她怎么样了？”我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秋妍妍一把按住。
“你别动，你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秋妍妍说道，“凤至她…她伤得很重，我…我已经给她服下了疗伤丹药，但她…她仍然没有醒过来。”
“我…我要去看看她。”我焦急地说道，想要推开秋妍妍，却被她紧紧地抱住。
“顾凡，你…你冷静点。”秋妍妍的声音有些颤抖，“你现在…你现在不能去见她。”
“为什么？”我不解地问道。
“因为…因为…”秋妍妍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因为她…她现在的样子…很可怕。”
“可怕？”我不明白她的意思。
“她…她被那个怪物…”秋妍妍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不愿意提起这件事，“她…她被那个怪物…玷污了…”
“什么？”我顿时愣住了，脑海中一片空白，仿佛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
玷污…凤至…被玷污了？
怎么会这样？
我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攥住，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眼前也开始出现模糊的幻觉。
“顾凡，你…你没事吧？”秋妍妍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我抬起头，看到秋妍妍正一脸担忧地看着我。
“我…我没事。”我艰难地说道，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我也不知道…”秋妍妍说道，“我只看到…我只看到那个怪物…它…它…”
她说到这里，便泣不成声，再也说不下去了。
我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悲伤，我想要立刻冲出去，找到那个怪物，将它碎尸万段，但我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必须先冷静下来，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秋妍妍，你…你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道。
秋妍妍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断断续续地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我…
…
原来，在我们与那只怪物战斗的时候，叶凤至为了救我，被怪物击伤，然后…然后…
“然后…那个怪物…它…它竟然…”秋妍妍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它竟然…对凤至…”我咬牙切齿地说道，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杀意，“那个该死的怪物，我…我一定要杀了它！”
“顾凡，你…你冷静点。”秋妍妍说道，“你现在…你现在不是它的对手。”
“我知道。”我说道，“但我…我一定要杀了它，为凤至报仇！”
“顾凡…”秋妍妍还想说什么，但我已经听不进去了，我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那个怪物，为叶凤至报仇！
我站起身来，拔出龙渊剑，朝着那个怪物消失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