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理论和实际
“说来也巧，恰好是我们之前谈到过的霜白寺。”
孙涛没觉得奇怪，因为奇怪的事都没发生在他身上。
“霜白寺！”
陈鸣的眼睛微微睁大。
“怎么，师弟可是知道些什么？”
看陈鸣的表情，孙涛疑惑的说。
“不确定，不过，我怀疑这里面有问题。”
陈鸣没有瞒着孙涛，这也没什么可瞒。
简单的讲述了自己对贫民区佛教和霜白寺的猜想，孙涛此时也露出了一丝凝重。
“师弟的想法大有可能，佛教虽然不止霜白寺，但槐水城周围的佛教却只有霜白寺。”
“如果不是其他府县的佛教入城传道，那么嫌疑最大的就只有它。”
“可是，没有证据，即便我们对委托方怀疑，但也不能直接动手抓人。”
“不然，霜白寺那边问责，我们孙家也吃不消。”
孙涛听了陈鸣的猜测，感到有些棘手。
他们家虽然在外城区数一数二，但跟一家独大的霜白寺可没得比，更别说他们上边还有白瀑寺作为支撑。
“师兄家打算什么时候出镖？”
“委托方代表当晚还会住下？”
“他的实力如何？”
陈鸣询问了三个问题。
“后天就出，刚好接着上一轮长镖结束没多久。”
“会，和上次一样，在铜皮层次，也就是气血一变左右。”
孙涛看向陈鸣，他好像知道陈鸣要做什么。
“既然如此，那有的搞。”
“后天晚上我和师兄一起去镖局，我倒要看看，这是真和尚还是假和尚！”
陈鸣打定主意要一探究竟。
不是说他要和霜白寺作对，而是想要查清这些事的发生，会不会影响到自己和弟弟的日常生活。
除此之外，白瀑寺的消息也可以问上一问。
“那真是多谢师弟了，本来我还想趁师弟练力的时候让你免费帮忙，但现在想来，实在可笑。”
“师弟毕竟是铜皮，所以这一次短镖我会按铜皮的价格实际付费。”
孙涛真心实意的吐露。
“大可不必，这是说好的，要不是孙师兄愿意低价卖给我红斑银鱼，我也不会在最后一刻有所突破。”
“如果孙师兄实在过意不去，不如和我过两招。”
“李师傅的摧山决，有一些地方还不太懂，假使和敌人拳脚相加，可能会落于下风。”
陈鸣虽然看完摧山决也知道其中的招法，但知道和运用还需要大量的磨合。
“这有何难，去我家，我家也有练武场。”
孙涛不在意的说，他看得出陈鸣是在客气。
以前他练力的时候，红斑银鱼也没少吃，但是吃了半天也没见能够一举突破铜皮，由此可见陈明显然是在说客套话。
至于请教两招，那更是没问题，好歹他在石皮层次，经验和实力远超陈鸣。
“师兄都这么说，师弟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
陈鸣倒没有合不合适一说，只要对自己有利，脸皮厚一点也正常。
于是，风卷残云般吃完饭菜，在孙涛的惊讶当中，他们二人一同来到了孙氏镖局。
朱红色的门楣上挂着四字牌匾，字体刚劲有力，一看就知道书写之人笔法深厚。
走进大门，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孙师兄口中的练武场地。
大，比李师傅的武院还大，相当于两三个篮球场。
同样被划分成了很多个版块儿，每个版块有不少的人，他们大多都在相互切磋，一眼望去，很是热血。
“你应该知道我们的摧山劲是以什么为主，但是真正要把它拿到实践当中，很难。”
“特别是进攻对手的时候，我们要注重的并不是用拳头解决。”
“而是要注重由掌变拳这个过程。”
孙涛一边说一边带着陈鸣来到了武场角落。
这里是他平时训练的地方，胜在安静，没有人打扰。
“仔细看，我打的这两拳有什么差别。”
孙涛摆出一个起手式，双手立于胸前，双腿微微弯曲，走路的时候，眼神瞬间就变得凌厉。
“这是第一拳，喝！”
孙涛直拳打出，看威力只用出了铜皮层次。
“咚——”
结结实实打在木桩上，木桩兀的就出现了一个拳印。
“这是第二拳，哈！”
孙涛这一拳并没有径直打出，而是在打的时候，前半截出拳稍缓，后半截出拳却出奇的快。
“啪咔——”
不同于第一拳，这第二拳直接把木桩打的开裂，差点就要散架。
“这就是，在摧山决中描绘的寸劲？！”
陈鸣略显讶异，前后两拳可以看出孙师兄所用的力气都一样，但实际造成的效果却大不相同。
“还差的远，真正的寸劲连我都还没有接触到，大概，只是它的简化版吧。”
孙涛摇了摇头，为什么他要选择在李师傅这儿学习，就是因为摧山劲在整个槐水城七大武院当中都名列前茅。
虽然有传闻说摧山劲的修炼法门出现缺失，但也没见着谁出来证明，或者说试探。
“我来试试！”
陈鸣模仿着孙涛的第二拳攻击，但他打出的拳头，就和孙涛的第一拳一样，并没有使木桩裂开。
“别太心急，单练可没用，来，和我对对招！”
孙涛哈哈一笑，他当初也是这般。
迅速摆开架势，说着就直冲陈鸣的面部而来。
一招一式先慢后快，给陈鸣一定的时间适应，同时也是给陈鸣压力让他尽快熟练。
“书上所说大多成了体系，攻防各有套路。”
“但往往敌人不会给你反应套路的时间。”
“因此，我们大多时候都要随机应变，不要拘泥于招式。”
“当然，我说的这种情况前提是你已经掌握所学。”
孙涛前手直拳前手摆拳，紧接着等陈鸣适应了他的节奏，孙涛立马又换成后手摆拳，打陈鸣一个措手不及。
而这个时候，陈鸣也对自己看到的招式有了一定的了解，时不时还会用上勾拳和反背拳，虽然都被孙涛挡下来就是。
“师弟好天赋，不过单对单可不行，来几个人，给我师弟练练！”
孙涛往后一撤，周围看热闹的三四个门客接连就往陈鸣的身边靠近。
“中！”
一个壮汉直接攻击陈鸣的面门，陈鸣左手抓住壮汉的右臂，右手弯举至肩一拳就贴近了壮汉的太阳穴。
“...”
壮汉面色一变，陈鸣虽然没有真打，但如果是真打，他恐怕早就躺在了地上。
“给我倒下！”
另一个壮汉打向陈鸣腹部，陈鸣精神集中，竟然轻易就捕捉到了壮汉的出拳轨迹。
“哗——”
陈鸣左手握住壮汉的拳头往下，右手握拳脚一跨，又是差点打在了壮汉的头部。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很快周围所有上前切磋的壮汉全都被陈鸣打败。
“不愧是师弟，基本上是越打越顺。”
“想必你也发现了，铜皮层次的反应要比一般人更快，所以你在进攻的时候就有足够的时间应对。”
“但需要注意的是，你刚才还是没有用上寸拳，回去还要再多想想，今天就到这儿吧，明天见。”
孙涛把陈鸣送到门口，点了点头。
“孙师兄一席话，真是让师弟茅塞顿开，后面有机会，一定请孙师兄一叙！”
陈鸣抱拳，说实话，在今天的事上是他占了便宜，但便宜这种东西，都知道，也就不说了。
别过孙氏镖局，陈鸣准备去董家药铺一趟，几乎每个周他都会去。
一方面是为了跟董掌柜拉近距离，另外一方面也是为了探望弟弟，有没有吃好睡好住好，生病感冒等等。
余外，他还会给弟弟带好吃的，这也是陈历每个周最期待的时刻。
因此，在去药铺之前，他还会在街上买些东西。
不过，早先的街道是热闹的，人来人往，可是今天，出奇的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