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罗刹军!信仰之争!
【你经历了三昧神风的攻击】
【成长值+10】
站在祭坛前的沙奕感知到最后一抹画面,就失去了森林里的化身。在蜜蜂状态下,并不能继承他的能力。
“看样子那小子成功了。”
他心里宽慰,自己也从中领悟到了万物灵机的作用,或许可以借此创造出一门新功法,尝试执掌“源”的力量。
就是不知道那只黄皮貂鼠什么情况,怎么像是被风性灵机反噬了?
还有最后混元盏的提示,三昧神风?看来它确实是黄风大圣没跑了。但是三昧神风似乎并不是它的本命神通。
而更像是……阿祁的能力。
“原来每一位巫觋都会在神祀仪式里掌握某一种灵性能量吗?阿祁掌握的是风,那阿婆呢?她似乎是兽类。”
沙奕想到阿爷毛绒绒的脚背,下意识猜测道,“这是白巫,而黑巫一脉的灵性则偏黑暗一些,像鲁古拉……”
“他掌握的应该是白骨诅咒类的能量。羌族大祭司的则是魂类。”
等等!
沙奕突然想到一件事。
“孙悟空乃是花果山上的一块仙石所化。这仙石是开天辟地以后就存在,受天真地秀、日精月华孕育而成。”
他心里产生一个大胆的猜想,“那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就是天地灵机所化,是真正的‘源’所变,才这般厉害?”
“换言之,他才是喀蚻部落传说里的那种天神。而这种天神应该不止孙悟空一个,从古至今,应该有不少。”
“可他们现在都去哪了?”
沙奕只觉得关于“灵机”“灵性”的事扑朔迷离,绝对藏着秘密。
“也许不是现在的我能窥探的。”
他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摸出一粒细沙,“我这本命物能生灵机吗?”
他一知半解,还不能尽窥万物灵性的奥秘。可惜没看到最后一幕。
“上使,今天本应该酒肉酬谢,喝个尽兴的。哪知世事变化如此之快。”梁木岾提着酒倒上两碗,不禁感慨道。
“如今只有薄酒一坛,万望您见谅。”他先自饮一杯,恭敬示意。
“无妨,有酒足矣。”
沙奕端起酒碗喝下,只觉得神清气爽。他已经很久很久没喝过酒了。喀蚻部落的酒烈得血液都快沸腾起来。
阿梨好奇地扒着酒坛,舀起一勺舔舔,顿时双颊晕红,走路摇摇晃晃,一头栽在趴伏在地的水牛精怀里。
沙奕看得失笑,问道:“三位族老那边怎么样了?部落有何打算?”
梁木岾恭敬禀道:“罗刹军实力怎样,能不能一战,还要等阿婆的探查结果。不过族里已经做两手准备。”
“一是安排部落精壮沿着山谷布防,挖沟设阱,决死一战。二是组织老幼妇孺横穿巫藏林,向西留个火种。”
“若我喀蚻部落果真覆灭,也希望有后人传承,以期再燃巫火。”
“上使,您是人间行走的使者,而非树上的天神。您可愿意庇护妇孺离去,为部落火种指引一处栖息地?”
他竟然想让沙奕先行撤离,而且怕他拒绝,打着庇护妇孺的名头。
“有心了。不过我自有打算。”
沙奕现在最主要的目的是向东行,过浮屠山,抵达乌斯藏国福陵山。但是现在看来罗刹军就挡在东行路上。
他不是一时血勇、要与喀蚻部落誓死抵抗的傻子,也不是不敢一战、望风而逃的懦夫。他要看清形势再应变。
梁木岾见状,不再强求。
“上使,您说阿婆能活着回来吗?还有阿祁……他能成为巫觋吗?”
他再饮一碗酒,眼里露出坚决,“可无论如何,我当血战到底!”
沙奕为他的血性所感染,笑道:“一切都会往好的方向发展。阿婆会拖着疲累身体返回,阿祁会如英雄前行。”
他觉得自己越发像个神棍。
但梁木岾当真了,郑重跪下,行大礼道:“感谢上使的指引。”
说完,他告辞离去。背影落在火把照耀的光影里,萧索但无畏。
沙奕闭上眼睛。
视野已经切换到三十里外。
……
黑石崖,位于灵蕴谷东侧,因为山石偏乌黑而得名。崖下流过一条蜿蜒河流,河水也呈黑色,被称为“黑河”。
一座座营帐依河畔而立。
作为主帅的那顶营帐最是华丽、巍峨,屹立于整座营地的中央。
“不……不!”
此时帐里响起痛苦的尖叫,一名女子正被一位虎背熊腰的壮汉折磨着。须臾,他停下身体,那女子瘫软在地。
“真是没用。”
壮汉不爽地骂道,外面有亲卫听到动静,立即进来收拾现场。
“拖下去,剁碎了晚上作夜宵。”
他吩咐道。
那女子立即露出惊恐的神情,哀求道:“不要……不要吃我……”
两名亲卫面无表情地拖走她,如同拖着待宰的家畜。甚至走到门外,他们还嘀咕:“剁了可惜,哥俩再用会。”
“启禀呼延将军,两位上师又斗起来了。您看要不要去劝劝?”
又有一名亲卫来报。
“嗯?”
壮汉将军眉毛一挑,露出高鼻、深目的面孔,一边穿衣服一边嘟囔道,“竺法信和穆昙祭司又起争执了?”
他扣紧黑色战甲,拿过战斧,才推开帐门,走向营地西侧。只见一位中年和尚和一位红袍祭司正隔火对立。
“阿弥陀佛。穆昙祭司,你所信奉的主神不过是我佛门大自在天之主。昔年佛祖诞时,他亦合掌恭立在侧。”
穿灰色袈裟的和尚说道。他形容枯槁,皮肤粗糙,宛如苦行僧。
“胡说!你那摩醯首罗如何能与我教祆神相提并论!”红袍祭司怀抱琵琶,极力反驳道,“祆神才是世界之主!”
原来两人是信仰之争。
“竺法信大师、穆昙祭司,本将觉得没必要因为这点琐事争吵。当务之急是尽快搜刮婴孩,完成国主所托。”
呼延浊开口做和事佬。但是谁知两人目光一瞥,齐道:“滚蛋!”“我等侍奉总比你那下半身的腌臜事强!”
呼延浊胸口起伏,被恶气灌饱。但这两人都是神仙一样的人物,乃是国主所请,随军坐镇,他也不敢得罪。
“竺法信,这一路你我已经暗中较量二十三次,不分胜负。前方乃是灵蕴谷喀蚻部落所在,不如你我比一比?”
穆昙祭司回归正题,提议道,“就比我们谁杀的喀蚻族人多。擒杀巫觋者按百倍计算,以后军中赢者为尊。”
“你……敢与我赌吗?”
竺法信睁开眼,眺望营帐外的山丘,摇头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不愿多造杀戮。不如你我换个斗法。”
“谁擒大巫觋者,即为尊!”
穆昙祭司疑惑不解,刚要询问,却耳朵抖动两下,侧头望向山丘。
那里——
一位瘦削佝偻的阿婆缓缓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