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天才间的对决
很快便到了最后一组。“宇智波千叶，波风水门！”
到了。千叶扔掉叼着的草叶，闲庭信步地走入训练场。结完对立之印，两人对视一眼，千叶出声询问道，“老师，可以用真刀对决吗。”
海野一郎本想拒绝，看到火影大人微微点了点头，想想有火影大人看着，应该也不会出问题，便也答应下来。
千叶抽出短刀，摆了个有模有样的架势，水门也拿出苦无，如临大敌地盯着对方。水门率先发难，手里剑佯攻，又分一个影分身干扰，本体使用瞬身术接近千叶，挥动苦无划向千叶的脑门。
千叶提醒过水门，年纪小不要过度练习瞬身术，对身体负担大，平民出身的水门要是练坏了身子可没法补。这下瞬身并不快，千叶马上便反应过来，微微后仰险险避开，转身一发指枪戳向水门的腹部。
嘭……戳到的时候千叶就感觉手感不对，果不其然一阵白烟过后，一块石头掉在了地上。
背后！千叶猛地转身，挥出一道斩击，水门瞪大了眼睛，硬生生地扭了过去，避过了斩击。
两人随即再次缠斗起来。千叶一手挡着水门，一手单手结印，吐出一道火球，水门瞳孔一缩，暗骂一声，急忙生成几道水流挡住。每次和千叶打对方都能整出点意想不到的花活，小太阳心态都有点崩溃。
单手结印……这一手看呆了忍校的学生，猿飞日斩也暗自心惊。不愧是宇智波的天才。还有那手刀术，有点铁之国的感觉。那个和他对打的孩子也很不错，是叫波风水门来着。日向，猪鹿蝶，高年级的油女志微，绳树……我木叶人才济济啊。念及于此，日斩深深吸了一口烟，脸上带着满足和幸福继续观看着。
火焰与水流的交锋产生雾气，水门急忙用出风遁•突破将雾气吹散，深知拥有写轮眼的千叶在这种环境里打偷袭有多么棘手。
果不其然，雾气中一抹红色闪过，飞出千叶的身影，旋转着挥刀斩来，却被水门的烈风掌逼退，只好往后退去。
突然，千叶脚下一紧，整个人被拉入了土里，只剩颗脑袋留在外面。
没等水门露出胜利的笑容，他突然感觉有人在拍自己的肩膀。回过神来，水门看着架在脖子上的忍刀，无奈地苦笑一声，“什么时候？”
“在我从雾气中飞出来的时候。对上眼了，水门。”千叶说道，“和宇智波对打，主意不要看对方的眼睛哦。平时可以多练练。”
水门摇了摇头。“没必要。宇智波是同伴。不需要特意去练习这个。”
“水门，你真是……”千叶复杂地看了水门一眼，没有多说什么。他悄悄打量了四周，总感觉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带着一点恶意的窥视感……
“宇智波千叶胜！”海野一郎急忙宣布，结束了这场实战演练。
而后三代火影做了亿些总结，总之激励大家努力修行的不啦不啦，千叶倒是早早的留下了一个影分身就逃之夭夭了。笑死，不可能留下来听他多叨叨。这种领导讲话的既视感真的是赤石了一样的感受。
是夜，火影办公室里，日斩正对面站着一个神情严峻冷酷的中年男人。木叶之暗，志村团藏。
团藏撇了一眼日斩桌上的水晶球，默然开口道，“今天的实战。宇智波千叶，你怎么看？”
日斩拿起烟斗嘬了一口，“很优秀的孩子。他会继承火之意志的。”
“可他姓宇智波……而且和玖辛奈…”团藏皱起了眉头，却被日斩打断，“够了。我们都知道宇智波很危险。但宇智波终究是木叶的一份子。我们再怎么淡化他们，木叶历史也是白纸黑字写着千手和宇智波创立了木叶。”
“一味的打压和逼迫对谁都不会有好处的。况且，镜不是也证明了吗。并不是所有的宇智波都狂妄，危险。相信我，团藏，千叶是个善良的宇智波。”
“其他的，你太敏感了。就算是宇智波，普通的写轮眼没有什么机会能妨碍到九尾的封印。这一点，相信水户大人，相信漩涡一族的封印术。”
一阵沉默过后，团藏敲了敲拐杖，没再反驳。“你心里有数就好。但是一旦他危害到了村子，我和根会立即采取行动。”
“水户大人年事已高，最近就要进行九尾的转移了，村子里需要我派人盯着。日斩，把你那不成器的徒弟叫回来，作好大战的准备。第二次忍界大战，要来了。”
“根部事多，没别的要事我先走了。”团藏慢悠悠地离开了，留下日斩一个人对着桌上的政务吞云吐雾。
再说偷偷溜回家的千叶，刚坐下休息一会，换了身衣服就吊儿郎当地出了门。目的地是大长老的家。
没错，千叶和大长老现在混的老熟了，除了每周固定的周六特训，平时有事没事千叶也会往大长老那去坐坐。孤单的一老一小都是一个人住，经常的来来往往自然也就熟起来了。顺带一提，千叶如今也爱上了喝茶。
“长老？在不在，我来喝茶了。”千叶敲了敲门扉，喊了两句。片刻屋内传来一声，“门没关，自己进来吧。”
千叶熟门熟路地脱下鞋子走到庭院里，大大咧咧地坐下，拿起一碗茶就呡了一口。千叶问过大长老为什么不用杯子喝，老人家的回答是碗大，得劲。
“看看你这样子。真怀念第一天见到你的时候啊。我那个礼貌谦逊的千叶一去不复返咯。”
“唉，是长老让我别拘谨的来着。”千叶躺了下来，头枕在庭院里柔软的草地上。
那卡长老幽幽地叹了口气。能咋办，自己选的继承人，打不得骂不得的。“今天有实战课的吧。怎么样？”
“也还是老样子。普通的平民永远普通，生来的炮灰命。其他日向，猪鹿蝶也都在进步，不过第一只能是我。”千叶拨弄着杂草，几根不听话的绿叶挠着他隐藏的两只眼窝，有些痒痒。
“哦，还有个波风水门。”千叶补充道。
“嗯。就是你天天偷卷轴往外送的那个。平民忍者，真的值得这么上心吗。”大长老不止一次地表示疑惑。也难怪长老会这么想。身为血继忍族，更能明白血脉之间的差距。普通人的顶点就只能是山椒鱼半藏，猿飞日斩，三代雷影之流。而立于顶点的两位传奇，都是大忍族出身。
“我相信我的眼光。他天赋很强，能仅凭反应躲开我的斩击。如果他能顺利成长……说不定会是四代目或者五代目。”
“那确实有点水平。你那斩击让忍校的学生躲还真不容易。”
千叶已经把自己的斩击告诉了大长老。实在是长老看他整天抱着刀又不好好练，老是给他塞宇智波的剑术。千叶只好解释了一下，这是特殊的忍术。
大长老没有问千叶这是哪来的术。既然千叶选择相信他，告诉这个秘密，那么长老也相信千叶，不去追究问底。对于这个老人来说，对宇智波有好处的，他不会多管。他相信千叶不会伤害宇智波。这是一点互相的信任和默契。
“不过……火影？你莫不是说笑了。”大长老轻笑一声，不置可否地说道，“老夫认为会是大蛇丸作为四代目。”
“大蛇丸大人嘛。我没见过他，不认识，不好评价。您为什么这么说？”千叶坐起身子，边喝茶边听老人分析。
“老夫也见过猿飞那三个弟子。纲手和自来也都是坐不住屁股的，想想就知道不会愿意当火影。除非无人能胜任了，被赶着鸭子上架的情况，这两位还有可能捏着鼻子当了。毕竟他们能力都是有的，多历练历练，再有猿飞帮衬帮衬，坐稳这个位置不成问题。”
千叶点了点头。长老分析的不差。记忆中五代目纲手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情况。“您接着说。”
“而大蛇丸……重要的是，他有当火影的意愿。”
“三个人中在有大蛇丸在的情况下，大蛇丸就会是火影的最佳人选。”
“猿飞上任是顶着很大的压力才坐稳这个位置的。毕竟上来任职只有二代目的一句遗嘱。尤其是在前两代火影极其优秀的情况下，猿飞也算是不容易了。”
“倒是水户帮了猿飞一把。不然那些以前千手为派系的诸多大小忍族，怕不是都明里暗里地使点绊子。”
“哦，还有他那几个战友。当初猿飞分了不少权出去给长老团和辅佐，现在倒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
“所以啊，猿飞是最明白各自报团的忍族对于村子的危害。尤其木叶已经有成文的规定，不影响村子安定，火影不得干扰忍族内政。也再没有哪个族长愿意，有这个能力和魄力去下令解散自己的忍族，真正融入木叶。这种情况，选一个平民忍者作为火影更能牵掣忍族，木叶也能安定。”
“长老所言极是。”千叶鼓了鼓掌。事实其实确实如此。每个家族的族长或多或少都明白这些道理，但是没有人会像千手一样做，反而背地里嘲笑千手的行为为愚蠢。
“老夫也想过，打散家族，融入木叶会不会对于我们宇智波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呢。”长老端起茶，有些怔怔出神。
“长老这是将木叶放在宇智波前头了？”千叶笑着说道。
“这不是在思考末路了么！这么下去不就是自取灭亡，连跟千手一样的体面退场可能都落不到一个。最终和羽衣一族一样，消失在历史长河中。”
“尤其你个兔崽子还不愿意当族长。给我愁的啊。”大长老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
“对于木叶来说，确实是不错的选择。但是宇智波就是消失了。往后剩下的只有木叶。我们做不到那么伟大的思想。还有，就算你我有这个想法，也不可能实行的下去的。”千叶说道。
“因为你不愿意去当族长。”大长老闷声回了一句。
跟着大长老这么久，千叶的观点也在发生着改变。不再把这里当成一个漫画世界。他无法说服自己认识的这些人，自己产生的情感都是虚假的。
如果说，刚开始的他，只是一个运气好的随处可见的普通人，偶然的得到了穿越的机会，为了那心潮澎湃的感觉，在毫无理由地追求着强大的力量……那么现在…
在宇智波生活了这么久，见证了这个家族的种种人，千叶也接受了这个可爱又可悲的家族。他没办法忍心抛下这个族群让他们去迎接那个血色的未来。
或许这也是大长老看好他的原因。长老看到了一颗善良强大的心正在孜孜不倦地变强。
回过神来，千叶打了个哈哈，“啊哈哈，别总说着这个不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