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少爷，我们回家

亚瑟虽然是第一次使用能力，但异常娴熟。因为本质上史莱姆的能力并非源自恶魔果实，所以并不需要进行开发，也可以说亚瑟本身就是史莱姆，且能力的开发已经达到了顶点。

“少年，那你可要接住了。”

卡费握着长剑俯身冲出，他的速度很快，仅仅只是眨眼一次的功夫就已经来到了卡费身前，随着剑光划过，亚瑟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感受不到外界的信息。因为他的脑袋直接被对方砍了下来，并化作一滩粘液落在了地面上。

“哦～”

乔伊波伊看到亚瑟就这么被老爸打败，也有些感到不可思议。说来说去，没想到对方极其弱小。还有周围的群众们，也都惊得纷纷向后退去。但唯独卡费注意到自己剑上的液体并不是正常人的鲜红，而是鼻涕一样的蓝色粘液。

噌！

卡费转过身子再次挥砍数刀，亚瑟的身体就被切了个七七八八，完全可以用碎块来形容。但两秒过去，那些碎块又重新聚合到一起，使亚瑟恢复到最初的模样。

“用了霸气吗？”

在亚瑟被砍碎时，他是能够感受到疼痛的，并且也流出了血液。不过因为他的本体既是人类也是史莱姆，所以他的血液颜色也是蓝色。当他遭受到霸气攻击，身体会先受到伤害，不过在再生自愈的作用下，即使被人大卸八块也能够重新组合。

“还真是有点棘手啊，外乡人。”

卡费准备再次发起进攻，亚瑟则是看准时机将下半身变成流体后向一旁退去，接着身体的颜色开始变成棕色：“地拔·笼中鸟！”

心念一动，卡费周围的地面就以极快的速度形成牢笼将他关在了内部。接着，亚瑟拳头一握，土牢内部出现一根根剑刺穿插而出，还带出了几滴血水。

“老爸！”

乔伊波伊有些紧张，但身处土牢的卡费却是突然大喝：“无妨！”接着，一个细小的裂缝逐渐形成，卡费成功破开土牢冲了出来。

“心灵冲击！”

卡费与亚瑟对视的一瞬，后者感觉自己的意识溃散了数秒，一时间头晕目眩。就在卡费即将再次得手之时，一道身影突然张开双臂定立在了亚瑟身前：“还请住手！”

卡费见状迅速收回长剑，急停下来后才注意到阻止他的人是刚才被亚瑟扇了一巴掌的女仆赛亚西。

“赛亚……西？”

当亚瑟的意识逐渐清醒，他也很诧异赛亚西为何会主动出来救自己。

“小姑娘，他可是动手打了你，还赶你走，你为什么要拦着我？”

赛亚西喘着粗气，明显有些紧张：“我知道少爷人不坏，他只是一时动怒而已。还请先生不要为难他……”

“赛亚西……”

亚瑟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后者便转过身看着自己。当他见到赛亚西的脸蛋，上面还有明显的手印。看到自己下手竟然这么重，亚瑟不禁又愧疚起来，想要用手去抚摸，但被赛亚西先一步抓住了自己刚要抬起的右手：“少爷，我们回家。”

“赛亚西，对不起……”

这句话，亚瑟并没有说出口，只是他内心的声音。

“哼。看来我们是自找没趣了……儿子，咱们走吧。”

“好嘞，老爸。”

乔伊波伊跟着卡费离开，临走之际多看了亚瑟一眼，为的是记住对方的相貌。

卡费也留下了一句话：“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但我希望你做好你应该做的事。如果哪天让我知道你在我们的世界里行恶，我定会毫不犹豫来取你性命！”

亚瑟跟着赛亚西，两人一路上什么话都没有说。等到了家中，赛亚西便开始整理起自己的衣物，亚瑟就楞楞地站着，时不时看向赛亚西想要道歉，可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而就在赛亚西准备好所有的行李那一刻，两人才有了长时间以来的第一次对话：“少爷，我的钱。你说了，多给我一个月。也就是两百贝利。”

“好。”亚瑟从口袋里拿出钱递到赛亚西手上，后者将钱放进箱子里后就准备离开。正当她将要踏出门时，亚瑟才终于忍不住开口：“抱歉！虽然是我一时冲动，但错了就是错了！我知道是我混蛋，是我辜负了你对我的信任！明明说好了我们会成为朋友，可我却食言在先！能不能……请您再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

赛亚西站在门口，沉默许久。

亚瑟在她的身后看着，也不敢再出声音。

大约过去一分钟，赛亚西将行李抬到了门外，随后头也不回地开口：“我已经想明白了，这几年是我太依赖你们了。我也有自己的人生，也有自己想要寻求的东西。以后……我也不会再对任何人唯命是从，我要过自己想要的人生。这么多年，既要感谢你，也要感谢考巴家主和蔡丽夫人的收留。等他们回来，还请你替我帮他们说声感谢。”

说完，赛亚西扬长而去。那一刻，亚瑟从她离去的背影里似乎看到了久违的轻松与自由。他也突然明白，自己的那一巴掌彻底打醒了她。

而自己……

终究还是没有得到对方真正的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