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锻铁这行常人干不了

重新将视线转回小村凡赛，索菲娅向包爽提出几个可能的发展方向。

她手指向地图上鲟鱼河的方位：

“如果要着重于农业，农舍和耕地尽量沿着河的下游发展，直到沼泽区域。这片区域平坦、土地肥沃度也高。”

之后，她视线落在河对岸的山脉和丛林：

“发展采石、锻铁的话，首先要砍伐掉丛林，清理出前往矿坑和采石场的道路。在靠近山脉的谷地里，建造采石小屋、锻铁小屋方便工人往返。”

“接着是渔业。村庄极其缺乏设施，有些如鱼叉可以自行打造，别的比如船就需要依靠贸易了。”

索菲娅的分析有理有据，引得包爽赞叹连连，她颦眉思索的样子更是挠人心肺。

谈及贸易，索菲娅不禁叹气，其实包爽也知道原因：

此前坎山告诉过他，通过莱昂城的道路损坏严重，致使这一片的村庄几乎隔绝外界。

“去不了莱昂城，贸易暂时只能依靠村庄间物物交换。”

包爽倒是有个想法，能否顺着河流下游去南方城镇交易。

索菲娅无情打断他的鬼点子：“下游是沼泽，请问领主大人想怎么跨过去？而且，我们北方独立势力跟威廉公爵十几年没有打过交道了。”

索菲娅此言也是在理，眼下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似乎只能修缮通往莱昂的路。

“包爽，你不是和‘系统’有交易吗？眼下先专注炼铁。而且，村子也确实太缺乏铁器了！”

包爽点头，索菲娅和他的想法是一致的。

现在他无心在索菲娅家闲叙，卷起圆桌上的地图后匆匆离开：

“这地图借我研究一晚，过几日还你！”

索菲娅望着脚下生风的包爽，不禁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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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邓肯长老的铁匠铺子里，两个光着膀子的健壮青年满身大汗，正往热火腾腾的大熔炉和高炉中添置煤炭。包爽认出这是长老新收的两个学徒。

长老组织的这次下矿算是一次悲惨事故，死去的三人能向何处伸冤呢？最后活下长老和另一位青年两人，如今都躺在床上休养生息。

所幸现在村庄食物管够，要是放在之前，哪有余粮供养两个躺在床上的人呢？

至于长老一行人究竟在地穴里遭遇了什么，现在还无人知道。但已经有村民提出审判邓肯的计划了，他们声称后面会从城里引荐一位审判官过来。

两位铁匠学徒见领主过来，连忙放下手头上活计，向包爽屈身行礼。

不过包爽可不是来监督工作的，他有两个目的：一是来搭把手，二是学习下【锻铁】技艺。

铁矿石是如何变成铁锭的？Minecraft游戏当中是直接将粗铁放入熔炉烧制，而这个世界流程更加复杂。

粗铁矿石首先在大熔炉中被烧去杂质成为精铁矿石，而后精铁矿石被倒进高炉，烧化成为铁水。铁水从高炉出口流入石槽中，冷却后成为粗制铁锭。

最后，粗制铁锭由铁匠在铁砧上打制成为铁锭。

当学徒向包爽介绍完全部过程，后者抹一把汗，开始担忧跟系统许下的两组铁锭。

“因为需要高温，炉子里都必须用煤炭，所以煤炭需求非常大。”一个学徒解释。

既然包爽来了，添置煤炭的事情就由包爽负责。邓肯这里有一座大熔炉和并排放置的三台高炉，巨大的高温炙烤着包爽，令他不得不脱下自己的长袍。

包爽首先要观察炉子中煤炭的剩余情况，低于一定数量后必须立刻添置，不然就会影响炉内温度。其次，他还得从铁匠铺地下的仓库里搬取煤炭，实在不能说轻松。

奔波几次后，被高温炙烤的包爽已经满面通红，汗如雨下。而且他异常口渴，系统不断提醒他水分值正猛猛往下掉。

学徒们教包爽如何分辨精铁矿石，当大肚熔炉中粗铁表面的石杂质被彻底烧化，矿石呈现单纯的黄褐色之后，就可以停掉炉火。

包爽学得很快，由他炼制的第一批精铁矿石出炉，两个学徒都认可矿石纯度。之后，三人用铁锹将精铁矿石铲进高炉中，进行熔化步骤。

系统提示包爽，【锻铁】技艺的学习进度来到了33.3%。

第二步熔化，高炉中的煤炭必须随时保持在半组之上，才能维持高温。因此包爽一直添煤，累得肌肉酸痛。

同时，他还要学会辨别矿石熔化程度。待精制铁矿全部化为铁水，包爽仔细观察没有矿石残渣后，他开闸放出铁水。

高温的铁水触碰到石槽后立即冷却，在格子内凝固为一块块锭子。现在他学会第二步，【锻铁】技艺学习进度来到66.6%。

最后一步才是最难的。在包爽添煤倒铁水过程中，两个健壮学徒一直抡着大铁锤打铁。石槽里凝固的粗锭不够紧实也不够方正，必须依靠工匠手动打制。

包爽望着这热火朝天的打铁场景，耳朵里也尽是吵闹的“叮当”声，神经已经被折腾得虚弱万分了。心想这锻铁真不是常人干的事啊！

似乎邓肯长老转移了修养场所来着，要是他还在阁楼，估计眼睛都闭不上。

也难怪铁匠铺附近都是些空房，铁匠一工作起来，这方圆几十格内哪能住人啊！

两个眼尖的学徒见包爽累得不行，赶紧接过他手上工作，包爽暂时有了休息的机会。

“你们打出的铁锭，多少归村里，多少归长老个人啊？”包爽问。

“如果是村里提供的矿石，那七分归村里，三分归我们。若是个人提供的矿石，三分归我们，七分归提供的人。”学徒们抡着大锤回答。

包爽心下暗思，现在打出的铁锭几乎到不了自己腰包。必须得自己去地下挖矿才行！

“你们愿意随我去地下挖矿吗？”包爽这话忽的出口。

听到“地下”两字，两个学徒唯恐避之不及，连忙使劲摇头：

“领主大人，我们可不敢冒这个险啊！”

“意外也不是每次都会发生。”包爽告慰道，“那村里有谁挖矿经验丰富吗？”

两个学徒愣是想不出一个人，不过他们倒给包爽一个野路子：

“领主大人，西部群山中有些山民，他们可个个是采矿高手！您可以付钱雇他们挖矿！”

包爽兴奋地一拍大腿，还能雇佣矿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