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灰骑士
单挑很快结束，以秦氏王朝一方无人阵亡，大获全胜告终。
秦安一众满意颔首。
打过一架后，新兵们技战术提升多少不说，至少精神面貌上大为改观。
褪去了几分青涩，更为自信自强。
一行人马打扫完战场后，登上雷鹰炮艇和空降舱，离开了咸阳星。
杀个回马枪只不过是小插曲，近在咫尺的泰伦虫族危机才是心头大患。
太空中，驶出人们视线就折返的大秦号接上众人后，再次踏上征途。
舰桥上，杨忠耀忧心地看着越来越小的咸阳星，忍不住问了出来，
“吾主，您就不怕那些叛徒学我们，也杀个回马枪？”
秦安摇摇头，愤愤道，
“我刚才去亚空间看了，咸阳星附近除了亚空间风暴就是风暴，连根毛都没有，我还想杀点恶魔来着，一个都没找到！”
“你进去亚空间了？”泰图斯道，大手摩挲下巴，“亚空间里怎么会没有恶魔呢？”
“也许它们害怕我，都跑了吧。”秦安两手一摊，意识再度沉入亚空间。
光怪陆离的亚空间了，只有一股股情绪能量在四处游荡或相互碰撞。
没有恶魔，也没有被注视的感觉，感觉自己好像不存在一般。
每个人包括无魂者在内，都会在亚空间中产生相应的投影。
但秦安低头看去时，什么都没有发现。
“我怎么会没有投影呢？”
念头刚起，一个人形投影出现了。
“就这？能不能威猛一些？！”
投影立即做出改变，蠕动变形成一条小小的五爪金龙的模样，周围混乱的情绪能量一接触到金龙，便服服帖帖，自动分门别类，变得井井有条。
秦安玩心大起，“还能更威猛一些嘛？”
金龙却没有再次发生变化，而是消失了，周围的一切恢复到最初的形态。
“啊？是我实力不济不足以支持更强的变化吗？”
秦安若有所思，退出了亚空间，对众人说，
“亚空间里面空荡荡的，我还是没有找到什么东西。”
亚空间里没有时间概念，看似秦安进去亚空间里玩了很久，但在物质世界里，或周围的人眼里，不过是一刹那。
“你又进去亚空间了？”
“嗯！一如既往，什么都没有，放心吧，等他们来到这里，我们早就得胜归来了。”
泰图斯道：“在我的印象中，只有不会受到混沌侵蚀的灰骑士才能频繁出入亚空间。”
“哦？”秦安来了兴趣，“你和灰骑士合作过？”
“是的，死亡守望作为专业的异端歼灭人员，和灰骑士，寂静修女，以及看星际战士不顺眼的禁军都有过合作。”
泰图斯脸上浮现出几丝痛苦神色，像是不愿意回忆和灰骑士合作的过往，
“那一次，是我第一次参与到屠杀自己人的行动中。”
“不分男女老幼，只因为他们看到了恶魔，有了腐化的风险，所以就要全部杀掉。”
“当然，用灰骑士的话来说，这是迫不得已的净化。”
“去特么的净化！”
泰图斯脸色逐渐狰狞，
“那时，我无比痛恨自己不够强大，不能在他们看到恶魔前就杀掉所有恶魔，辜负了帝皇的期望。”
秦安拍拍泰图斯肩膀，又握住他的手腕，
“人力有穷尽，帝皇实力够强了吧，但他也做不到拯救所有人。”
泰图斯深呼吸几下就恢复了平静，将老兵强大的心理调整能力展现得淋漓尽致。
“但你要记住，不能为了强大而追求强大，就像杀戮一样，都只是实现目标的手段。”
“永远不要忘记初心！”
泰图斯点点头，靠在舷窗坐下来，拔出各种武器一一保养。
其他人训练的训练，对战的对战，学习的学习。
目的地临近，压力也随之增大，每个人都在用不同的方式增强自己。
大秦号沿着泰伦虫族的高速公路前进，向名为海星的荒芜行星系飞去。
而在咸阳星对应的亚空间里，即使秦安已经离开很久，依然没有任何恶魔或其他亚空间玩意儿出没。
直到一名身穿写满圣人格言或驱魔符文的银白色动力甲的星际战士出现。
他半跪在地，胸口剧烈起伏。
手上的动力戟耗光了弹药和能源，黯淡无光，却沾满了恶魔的鲜血，杀气腾腾。
集成在手臂上的爆弹枪不见踪影，只剩下孤零零的输弹带在飘荡。
回头望去，身后刚才还对他重拳出击的恶魔，现在唯唯诺诺，不敢再踏前一步，似乎前面有大恐怖之物。
他也不敢乱动，一整个战斗小组就剩下他一个了，队伍中的仲裁官临死前把撕开亚空间裂缝。
告诉他往这里走能获得存活的机会，嘱咐他把得到的消息尽快告诉至高大导师也就是战团长。
等了好久，什么都没有发生，追杀他的恶魔们反而待不住全跑了。
四周恢复安静，他心中升起一股无以伦比的荒谬，什么时候亚空间也能用安静来形容了？
尤其是在亚空间风暴肆虐的时候。
他站直身体，鼓起胆子小心翼翼地向前摸索走去。
他不害怕死亡，却害怕死之前没能把兄弟们用生命换来的情报传出去。
亚空间中没有时间概念，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突然发现，前方出现了很多人类的高大的灵魂投影。
这意味着此处现实帷幕外的世界，可能有很多能够使用亚空间能量的灵能者存在。
但怎么可能？相比于过往，现实帷幕已经大大减弱，灵能者数量增加不少。
但扎堆出现的情况他从未见过。
而且……
他凝神看去，一些灵能正流向这些投影，表明这些灵能者正在使用灵能。
可是怎么如此稳定呢？投影竟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或者说发生了变化，但变化幅度太小了，以他灰骑士的本领都看不出来！
这……简直就是绝佳的灰骑士苗子。
战斗兄弟一一倒在他面前都不能让他有所变化的心境，此刻波涛汹涌。
无他，灰骑士的苗子太难得了而已。
必须是稳定的灵能者不说，还要能扛过比普通星际战士残酷百倍的选拔，最后还要挺过危险至极的强化手术和各种混沌知识的灌注。
才能成为一名能文能武，可以称之为混沌克星的灰骑士。
眼睛泛出白光，顾不得在亚空间中使用灵能的危险，他动用了预言能力。
无可计数的未来景象中，他看到了很多。
有灰骑士迎回基因原体然后崛起的画面，也有灰骑士激怒了某个强大的存在而全军覆没的悲惨结局……
扑朔迷离，纷繁复杂。
但未来始终是未来，结束预言后，他没有丝毫犹豫，撕开现实帷幕，坚定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