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看着
“这是我的战斗。”哈利拦下想要上前的玛丽莎，独自冲上前去。
两人喊着“为了神皇”的口号，迅速接近，当他们可以看清对方的面容时，毫不犹豫地拉开荣耀弹的插销，而后撞在一起，死死抱在一块，仿佛许久不见的兄弟在亲密拥抱，互诉衷肠。
“叛徒！下地狱吧！”两人异口同声，怀中的荣耀弹滴滴作响，愈发急速。
千钧一发之际，秦安从天而降，抓住两人命运的后脖颈，分开两人后一脚踢飞两颗荣耀弹。
另一个通道口，几只赶来增援的恶魔刚露头就被飞来的荣耀弹糊了一脸，融化在高热里。
这时，哈利注意到了秦安腰间的克里斯脑袋，大喊道，
“克里斯团长，不要相信那个叛徒的鬼话，他已经背叛了神皇。他是叛徒，我以神皇的名义起誓，我说的都是真的！”
查理不屑冷笑，年轻的脸上堆满虔诚，庄严道：“我也以神皇的名义发誓，我绝对没有说谎！”
秦安两人看看查理，又看看哈利。
两兄弟都长着令人信服的国字脸，都是两个胳膊顶一个脑袋，身体其他部位除了让秦安两人更加确定他们是亲兄弟之外，没有任何异常。
到底什么情况？秦安快速翻阅前世今生的记忆，寻找破局之法。
“弟弟，你还记得小时候吗？”哈利瞪大眼睛，双手抓住查理的衣领，高耸的鼻子几乎顶在弟弟查理同样高耸的鼻子上，厉声问道，
“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共同的理想吗？”
“记得，”查理毫不相让，与哈利对视，“离开家乡，去看看世界，只是后来战争爆发了，家乡被摧毁了，亲人死光了，我们相依为命，流落到咸阳星，加入秦氏王朝的军队，梦想着在神皇光芒照耀不到的地方，找到重建家乡的方法或资源。”
“我们一起训练，一起作战，一起受伤，一起奋斗，可你为什么要背叛？！”泪水从哈利脸上滑落，掉在地上，铿锵作响。
查理没有流泪，语气坚定地说：“我没有背叛，是你背叛我，背叛了我们的曾经！”
“呃！不好意思，打断一下两位。”秦安放下两人，紧握链锯剑问道，“你们能告诉我你们信仰的神皇有几只手臂吗？”
哈利：“两只。”
查理高声反驳道：“哼！你果然背叛了，真正的神皇有四只手臂！四只强而有力的手臂！”
查理话音未落，秦安链锯剑横斩而出，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半圆，砍断了查理的脖子。
噗噗咚，查理的脑袋和身体倒在地上，链锯剑的锯齿上竟没有任何血迹。
脑袋离开身体后能维持功能十几秒，十几秒的时间里，查理仍在破口大骂，痛斥他眼前的叛徒。
“克里斯团长，秦安大人，这是为何？你们都叛变了吗？”
“你们这些可耻的叛徒，辜负了神皇的信任！待我回到神皇身边，我将向神皇禀告你们的罪行。”
“庆幸吧，届时，神皇将派出他的告死天使，消灭你们这些异端！”
…
查理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彻底沉寂。
哈利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克里斯啰嗦着问。
“都是基因窃取者搞的鬼！人类被基因窃取者感染后的几个泰拉时内，身体不会有改变，但内在、感知、信仰等都会被扭曲改变。”秦安回答道，他终于想起了关于基因窃取者的信息。
“所以查理才会认为哥哥哈利背叛了他，但他却不知道自己才是背叛者，仍然认为自己是忠诚的。”
“这也太可怕了！不知道帝皇愿不愿意接受这些可怜人的灵魂。”
“他至死都认为自己是忠诚的，我想帝皇他老人家不会拒绝一个忠诚的灵魂。”
“也许吧。”克里斯看着死不瞑目的查理，不寒而栗：“那被感染后还能挽救吗？”
秦安摇摇头：“暂时没有。”
“那有什么方法可以分辨出感染者吗？”
“刚开始分辨不出，但几个泰拉时后，被感染者的身体就会出现较大的变化，长多两只手臂，脱发秃头，额头有明显的纹路，同时玉望高涨，渴望繁殖。”
说起来也神奇，这个危险的世界里，绝大部分叛徒都秃头，秃得越厉害，背叛得也就越狠。
一旁的玛丽莎听得头皮发麻，但优异职业素养还是让她来到秦安面前，立正敬礼，刚想开口说话，却被“查理”抢了先。
四人齐齐看向查理的遗体。
不知何时，本来尸首分离的查理头部重新回到了身体上，浑身散发着惊人的类似灵能的波动，嘴巴不自然地开开合合，却说出清晰明了的话语。
“哎呀！真没想到蛮荒之地有人对我们这么了解，我对你很感兴趣！”
“查理”站了起来，佝偻着腰，嘴里伸出长长的猩红的舌头，惊讶道，他伸出第三只手，对周围指指点点，
“但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你毁了这一切！兄弟阋墙，父子相残的戏码我还没看够呢！我宣布，你有罪！罪不可恕！”
秦安越众而出，直面“查理”，“基因窃取者族长？”
“查理”四手一摊：“这就是你对我的称呼？”
秦安没有回答，继续问道：“你在哪？”
“哎呦！”“查理”笑了，这是秦安第一次看到他笑，虽然只是嘲笑，但挺好看的，充满年轻人的朝气。
“怎么？还想来找我报仇？就凭你？我的子民们对你的评价不是很高啊！秦安。”
秦安依然不理不睬，再次问道：“你在哪？”
“查理”高高昂着头，眼睛几乎移动到头顶，神色像是看一只在脚下蹦跶，说要挑战自己的小虫子，“想知道我在哪？你有那资格吗？”
他紧走了几步，来到秦安面前，鼻子翕张，“我记住你的味道了，我会来找你。”
“当然，我不会杀你。”他又走了几步，脚上长出的尖刺在地板上刮出阵阵火星，“很快我就会掌控这艘船，然后抵达你们的咸阳星，将那里的人都变成我的子民！我会让你看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