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妹妹
西里尔白他一眼,“去把泽菲尔叫来,元首说这些信息只能上将,你,我,还有泽菲尔能看,并且看之前要签署保密协议。”
这四个人是这次任务中军衔最高的,陆斯恩和西里尔是少将,泽菲尔是中将,顾如鹤则是联邦目前唯一上将。
能授予这个军衔的都是联邦绝对信任的人,就连他们都要签署保密协议。
陆斯恩意识到问题严重性,面色凝重,“好,我马上去叫他。”
不过片刻,陆斯恩和一黑发男人回到指挥室。
泽菲尔朝顾如鹤行了个军礼,他看起来和顾如鹤、陆斯恩以及西里尔三人差不多大,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不同的是,泽菲尔眼神透着阴沉,像是一条毒蛇在静静观察猎物。
四人签署过保密协议后,将指挥室大门紧闭,无法从外面打开。
那面曾播放过试炼林直播的巨大光屏,此时缓缓播放起长乐的过往。
一张布满伤痕的脸轻轻敲击镜头,显然这段过往是她录下。
陆斯恩倒抽一口冷气,“这是位女士!一位女士竟然被伤成这样!”
这位毁容的女士在直视镜头说了个时间:【星际3586年七月二十三日,实验体两岁零三个月,第一次注射药剂。】
她往后走去,露出被她遮挡的场景,是一间密封的房间,正对镜头的地方是一张单人床,镜头边缘处隐约可看出一扇门,那扇门此时微开着,露出里面的洗手台,看起来是个卫生间。
床上坐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看毁容女过来,笑呵呵地喊:【妈妈,妈妈抱,抱。】
西里尔看到小女孩的那一刻,浑身一震,他猛地冲到光屏前。
顾如鹤:“怎么了?”
西里尔嗓音颤抖说道:“这是……我妹妹……”
陆斯恩差点从椅子上滑落,“你说什么?你妹妹不是好好在首都星呆着吗?”
西里尔摇头,“不是,不是罗莎琳德,是当年和母亲一起遭遇意外的西维娅。时间,年龄,都对的上!遭遇意外那年就是3586年,那时候西维娅就是两岁!这就是西维娅!她没有死!”
西里尔·帕克的父亲,依夫·帕克,当年是若拉夫人的婚约者。若拉全名若拉·梅洛蒂。
梅洛蒂家族居住在首都星一区,那是联邦最顶尖的那部分人才有资格居住的地方。
而帕克家在三区,按照依夫·帕克的家世,他连成为若拉的守护者之一的资格都没有。
但若拉深深迷恋他,不光要让他成为婚约者,还和另外三个家族安排的守护者保持距离,不愿和他们发生亲密关系。
当年每一个男人都羡慕依夫·帕克,难得的痴情女士让他碰上了。
若拉先后为依夫诞下一儿一女,儿子就是西里尔,西里尔六岁时又生了一个女儿,就是让西里尔如此激动的西维娅。
可好景不长,若拉带着两岁的西维娅外出游玩时,乘坐的星舰发生爆炸,母女俩当场尸骨无存。
若拉去世半年后,依夫就主动申请成为另一位女士的守护者,那位女士后来为他生下一个女儿,取名罗莎琳德。
很多人唾弃依夫,若拉对他那么好,他却这么快就找到下家。
但也很多人羡慕他,女性出生率极低的今天,先后有两位珍贵的女士为他诞下女儿,这是什么样的运气啊!
陆斯恩安慰西里尔,“你冷静点,我们现在看的是长乐阁下的过往,按照时间来算,这个小女孩应该就是长乐阁下小时候,她是不是你妹妹先另说,接着看下去。”
泽菲尔点着自己的光脑搜索着什么,然后拿着光脑给俩外三人看。
“我找了当年若拉夫人的照片,和这位毁容的女士进行对比,对比结果是,这是同一人。”
西里尔抢过他的光脑,看看上面的对比结果,再看看光屏上的毁容女士,激动大喊:“这就是母亲!若拉·梅洛蒂!是母亲!那个女孩,那个女孩她就是西维娅,我的妹妹!她们都没有死!”
西里尔情绪太过激动,冷静不下来,顾如鹤无法,只能施放出双S级精神力威压,强迫让西里尔冷静下来。
顾如鹤:“西里尔少将,我们现在等同于在执行一项绝密任务,虽然任务内容是观看视频,我也理解你的感受,但还请冷静下来,完成这项任务。”
西里尔踉跄着坐回自己的位置,“明白,上将。”
虽然都劝西里尔冷静,但其实另外三人心中也有疑问,横空出世的长乐阁下竟然是多年前死亡的西维娅?
光屏继续播放。
若拉没有理会女儿的呼喊,没有给她拥抱,而是拉起西维娅的袖子,往西维娅胳膊上注射了一个针剂。
【啊!妈妈,疼!西维娅好疼!妈妈!】
这下印证了西里尔的话,这个小女孩确实是西维娅。
西里尔抓紧了座椅把手,红着眼眶疼惜地看着因为那支不知名药剂,而痛苦得躺在床上来回翻滚的妹妹。
若拉浑身发抖,她的巴掌狠狠往女孩身上拍去,【你不叫西维娅!我说过了,为什么记不住!我会再给你起一个新的名字,你不叫西维娅!】
拥有S级精神力的西里尔捏碎了金属制的座椅把手!
他呢喃着:“为什么,母亲,为什么这么对妹妹……为什么不回家……”
陆斯恩担忧地看了西里尔一眼,暗暗叹气,继续观看。
【星际3586年九月二十三日,实验体两岁零五个月,距离第一次注射药剂过去两个月,没有检测到灵能,现在注射第二支药剂。】
同样坐在床上的小女孩,明明是同一个人,与两个月前相比瘦了很多。脸色不再红扑扑的,见到若拉也没有再喊着妈妈抱,而是害怕地往床脚退。
她的小胳膊上出现了一道伤痕,还泛着红,也不知是怎么伤到的。
没有摄像记录的两个月里,没人知道若拉和她的女儿之间发生了什么。
又是一针剂下去,女孩痛苦地倒在床上,胳膊,腿,裸露在外的皮肤显现出青色的静脉。
亲生女儿的痛哭好像唤起了若拉的母性,她颤抖着手扔掉空的针剂,将蜷缩的女儿搂进怀里。
【没事,不疼,不疼,对不起,宝贝,对不起。】
【但这不能怪我,这一切都不是我造成的,你要怪依夫,怪你那个狠心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