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灭却师的过往
“黑崎一护……你还尚有余力吗？”
石田雨龙眯着双眼打量黑崎一护，他虽然喘息也稍显急促，挥刀却依然有力，在灵力方面显然胜过自己。
“那是当然，再砍一百头虚都不会累，但这种事情根本没有意义！快把虚赶回到原来的地方，别再比了！”
“很遗憾，虚一旦被饵吸引过来，就只能消灭它们，难道你觉得我对它们说一句‘请回吧’它们就会乖乖听话吗？”
“可恶！都是你这家伙没事找事！”
黑崎一护不理解石田雨龙为什么憎恨死神、非要在死神面前证明灭却师更强，但对于他的做法完全无法认同。
“先别吵了，你们两个，看天上……”
朽木露琪亚忽然打断了二人的斗嘴，抬头仰望天空，表情忐忑不安。
黑崎一护和石田雨龙也顺着其目光往天空看去，同样涌现不好的预感。
“那是什么？好巨大……虚纷纷向那里聚集了。”
在三人的目光中，只见天色逐渐昏黄的天空之上竟然裂开了一道竖状巨大裂缝！正不断缓缓加剧趋势，裂痕也在不断扩大！仿佛有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要从中钻出！
“不管那是什么，都不能放任不管！”
石田雨龙率先回过神来，强行压下心中的不安和畏惧，朝着巨大裂缝所在的方位奔跑！
“喂！石田！那么多的虚，你一个人对付不了！”
黑崎一护连忙冲他大喊，这家伙为了赢得比赛难道连命都不要了。
“怎么？害怕了么？黑崎一护？那么你就干脆地认输好了，不用担心，就算比赛结束，我也会负责消灭所有虚，毕竟是我用饵将它们引来。”
“笨蛋！谁怕了？我是看你在瞎逞强，好心劝你冷静！”
“呵，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这场比赛我非赢不可！赌上最后的灭却师之名！”
“最后的……灭却师？”
石田雨龙的自称，让黑崎一护感到有些愕然，他原以为灭却师和朽木露琪亚说的死神一样，有很多人。
而就在此刻，将井上和茶渡二人平安送到浦原商店的路明非也终于赶来了，身影从空中落地，来到三人所在的散步小道。
“没错，石田同学似乎就是最后一名灭却师了，我从店长那里听闻，灭却师已经在200年前就已经被屠戮灭绝。”
“什么？！屠戮……灭绝？”
黑崎一护听到路明非用词非常残酷，看向石田雨龙背影时目光也变得复杂。
“嗯，是死神做的，这件事对于死神们来说也是一个痛苦的抉择。”
路明非继续解释道，讲述出从浦原喜助口中听来的有关灭却师的过往事迹。
死神和灭却师，虽然都是以狩猎虚为己任的退魔者，但两者的理念却截然不同。
死神消灭虚是为了净化它们、将其魂魄送往尸魂界轮回转生，但灭却师则是完全将虚杀死。
因为，虚的灵力对灭却师来说是致命剧毒，许多同胞惨死在虚手中，因而对虚充满憎恨，秉承着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的想法，誓要让虚身死魂灭，以慰藉死去同伴们的在天之灵。
据说所有灭却师身上都流着同一位始祖的血，那位始祖于千年前被死神击败并封印，所以灭却师们的血液中也深埋着憎恨死神的基因。
对于死神所说的“魂魄平衡、轮回转生”说法，灭却师们完全不予相信，觉得只是尸魂界为了收集魂魄编出来的幌子、用于转生的魂魄将由天地间的灵子自然而然产生，随着日久天长，双方的矛盾也越发加剧，最终演变成战争。
200年前，现世的灭却师因数量稀少，无法与死神匹敌，最终被屠戮殆尽，仅剩下寥寥数名未曾参战的温和派灭却师幸存，却也被勒令禁止狩猎虚、不得妨碍死神工作。
而石田雨龙，大概就是从小听着这种故事长大的，所以才会憎恨死神、不认同死神净化虚的理念，誓要证明灭却师比死神优秀。
“……”
听完路明非转述的长长故事后，黑崎一护对于石田雨龙的偏激也稍微理解了许多，从恨不得暴揍他一顿转变成了同情他的灭却师身份。
“石田那家伙，一下子就跑得没影了！我们得赶过去帮他！那么多的虚仅凭他一个人无法对付！”
“嗯，石田同学在正北方12点方向，我能感知到他的灵压。”
路明非点头附和道，石田雨龙虽然做法有些不妥，但其贯彻灭却师荣耀、保护人们的正直之心却值得称赞，先救援他、共同剿灭数量众多的虚，之后再说别的。
……
夕阳西下的黄昏，云朵被染上了绯红，这份本该意境唯美的氛围却被天空中一道巨大裂痕给折煞，显得阴森不详。
石田雨龙追逐着视野上方的巨大裂痕，一路射杀出现的虚，来到了公园后方的一处宽敞草坪空地。
这里是正对着巨大裂痕的下方，也是无数虚争相聚集而来的魔窟！
石田雨龙已经记不清自己拉弓的次数、射出过多少箭、消灭了多少虚。
此刻，灵力消耗过剧的他光是规避虚的攻击都必须全神贯注、稍有不慎便会受伤，但对此石田雨龙却毫无怨言，因为这一切本就是他所促成，就算死也要收拾好烂摊子。
嗖、嗖、嗖！
强行以最大灵力输出制造灵矢射击，石田雨龙接连三箭射出！将三头虚射杀！同时依靠着灭却师独门的“飞廉脚”、操控灵子流动加速步伐，躲开袭来的虚的攻击。
“呼、呼……还有这么多。”
落定身形、环顾了一圈周围，石田雨龙发现自己再度被如潮水般密集的虚包围了，四面八方、举目皆是，心中不由涌现出一丝疲惫……
抱歉，师父……我好像到此为止了。
面对如此数量的虚，石田雨龙顿时有些无从出手，因为不管射击哪边，其他地方都还会涌来虚，将自己吞没。
“ᚻᛖᚣ᛫ᛃ……”
就在石田雨龙近乎放弃的这一刻，有人念诵未知古老语言的声音从半空响起！
惊讶抬头目视，发现那犹如神明般俯视地面众生的人影竟是路明非！
随着最后一个音节被念出、言灵至此生效！
一道肉眼不可见的无形精神领域扩散至方圆五十米范围！将所有虚都笼罩其内！但经过路明非特意控制，排除掉了石田雨龙，使得接下来要释放的言灵之力不会波及到他。
“死！——”
犹如君王对愚民下达命令，路明非语气淡漠、音量不大、却响彻全场！
顷刻间，领域内所有受到影响、陷入无意识状态的虚们纷纷听命，举起自己的利爪或其他用于攻击的尖锐武器，对准自己的头颅部位用力刺入！摧毁了自己的大脑！
仅短短数秒，世界便安静了许多，原本密集成群的虚全都化作黑雾消散，只剩下目瞪口呆的石田雨龙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