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出发去旅游
“醒醒！”
路明非在震天响的拍桌声中醒来，一抹暗红出现在眼前，诺诺正站在面前一脸无奈地看着他，眼神像是在看白痴一样。路明非环顾四周，教室里已经空了，只剩下诺诺、自己和零。零竟然还在桌子上趴着，像是还没醒来。
“真有你的啊！考个试都能睡着，你是猪吗？”诺诺立刻开始进入考场辅助人员和学姐的角色，“现在把你的答卷给我，然后就可以走了。”说着她就要拿路明非桌子上的答卷。
路明非抓住不放，又认真看了一遍才松手，起身去往零的座位。路明非怀疑她在装睡，因为她平时的睡眠很浅，不可能经历刚刚那么大的声音还没醒过来。
“零，醒醒，该吃饭了。”路明非五指在桌面上如弹钢琴一般跳舞，制造噪音传到零的耳朵里。可她还是没动静，路明非知道她一定在装睡。
“诺诺，你在这等到这位零同学醒吧，我就先去吃饭了。”没等诺诺出声，路明非就往教室门口走去，心想不信你还撑得住！
“明非？”听起来毫无朦胧感的声音传来，冰冷冷的，还有些小小的生气和幽怨。
诺诺目瞪口呆：你俩玩我呢是吧？！
“皇女殿下您终于醒了！小的一直在边儿上候着，谁来打扰我都不让！”路明非麻溜地小跑到零的身边，义正词严道。
“走吧。”零牵起路明非的手轻轻掐了一下，冷冷地看了一眼诺诺，那意思不言而喻：答卷交给你了。
诺诺看着两人“狼狈为奸”的背影咬牙切齿，闷闷地收起两人的答卷装进黑色手提箱里。
下午，路明非拉着零和自己的行李箱走进刚刚赢来的诺顿馆，一辆银灰色的跑车停在外面。据芬格尔说，恺撒•加图索还赌上了这辆16汽缸4涡轮增压，零百公里2.5秒的超级跑车，现在它也归路明非，不，归零了。
路明非看着诺顿馆的大厅，与其说这是一座公共建筑，不如说这是一所别墅。敞开的大门宏伟精致，雕刻着华丽的纹饰；地面铺着光可鉴人的大理石拼花地板，天花板上悬挂着巨大的多层水晶吊灯。四周的墙壁上挂着名家画作，大厅中间陈设着高档的意大利手工家具。
终于不用再进芬格尔那个垃圾堆宿舍了，也不用窝在零宿舍里睡觉了。就是不知道昂热那老家伙还怎么让芬格尔监视自己，总不能死皮赖脸地把他也安排住进来吧？
“诺顿馆需要重新装修，为期一个月。在此期间我住在宿舍里。”零以通知一般的平静语气开口，打破了路明非的幻想。
“这不是挺好……吧，殿下，怪我考虑不周。”路明非苦着脸说，“那你的室友呢？”
“我得到消息，她的家族和学校交涉过，她不会来了。所以在诺顿馆装修完毕之前你还可以住在我宿舍里。”明明是平静的语气，路明非却能听到其中蕴含的幸灾乐祸。
“这不合适吧？虽然之前已经在你宿舍凑合两晚了，但是一个月的话……我怕曼施坦因那个小老头儿来寻衅啊。”
晚上，零的宿舍里。路明非已经收拾好了上铺，正坐在电脑前和老唐约定明天的接机服务。明明是贵族学校，学生宿舍配置也算豪华，却很格格不入地设置了上下层双人床。路明非不解，最后去问八年级老生芬格尔。芬格尔解释说是为了培养战友情，他当年入学的时候就是这种设置了。
路明非终于睡了入学以来第一个好觉。
次日早上，路明非从奥黑尔国际机场飞往肯尼迪国际机场，他将迎来老唐这个本地人的接待。
路明非走出机场，穿过熙熙攘攘的人流左看右看终于看到了一个写着歪歪扭扭的“明明”汉字的纸牌，他知道这就是老唐了。
路明非绕到老唐背后看着他探头探脑寻找自己的样子，没来由笑出声来。此时的老唐看起来一点也不像那个被称为“最像黑王的王”的青铜与火之王诺顿。
老唐穿着皱巴巴的外套和带着污渍的深蓝色牛仔裤，头上扣着一顶棒球帽，看起来就像个再普通不过的来纽约打拼的年轻人，虽然是有些穷困潦倒的。路明非从弟弟那里得知老唐一直在做“猎人”，也就是从“猎人网站”上接取任务，完成后获得酬金。这些任务多数是危险的或者非法的，所以酬金很高。
“老唐！”路明非大喊一声，走到老唐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是？”老唐似乎还没反应过来，面前这个穿着黑色长风衣、气质出众、高大帅气的男孩真的是那个暗恋女孩的衰仔明明吗？
“愣着干嘛，老唐，我是明明啊！还不快尽地主之谊？”路明非挤眉弄眼，做出以前还是衰仔时经常露出的表情。
“我靠！是你！你是明明！”老唐大呼小叫，原地跳起来，虽然还是不敢相信但终于认了出来。
“真是让我伤心，这么久才认出来我。”路明非作掩面状，“还不快带我去吃热狗，肯德基华莱士？”
“走走！别怪我啊明明，实在是你的变化太大了一时之间没认出来！”老唐兴奋地说，揽着路明非的肩膀往外走，两条喜相的眉毛耷拉得更厉害了。
“明明，看上去你和以前不一样了，可别嫌弃我这车。”老唐开玩笑地说，招呼路明非坐到副驾驶，然后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怎么可能！我这一身都是学校给弄的，我连一辆车都没有！”路明非看着破破烂烂艰难打火的车，心想“灰之王”混到这份上也确实够惨了。
“什么学校还管学生的穿衣打扮？”老唐震惊，扭头看向路明非。
“他们自诩什么贵族学校嘛，生怕我这种屌丝出去丢了学校的脸，就安排人帮我整了这身行头，我还是喜欢穿T恤牛仔裤，那才舒服！”
“唉，你都不知道，都大学了，在学校还要穿校服。虽然也不是强制，但是大伙都穿校服，你一个人不穿也不行。还有校长那老骚货，八九十岁了还整天西装笔挺，口袋里还要骚包地塞一支玫瑰花。你说他骚不骚？”路明非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跟老唐分享学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