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灭黄家，广泛讨论
黄夫人虽然四十了，但面容依旧年轻，有一种丰腴端庄的美。
她握着黄勇瑟瑟发抖的手，安抚地拍了拍，然后泰然地对着走来的姜自在说：
“我姓江。你放过我们母子俩，我可以保证，江家绝对不会插手此事。”
姜自在闻言指着黄勇说：“可他好像不是这样想的。”
黄夫人猛回头，正好看到自己儿子企图收回去的无比浓重的怨恨表情。
她的心沉至谷底，强行挤出一丝笑容说：“姜先生，我可以保证，我带他回到江家之后，他绝对不会再被允许出门。”
说着，她还恭维道：“您是堂堂四品武者，而姜羽同学有您的教导，更是黄勇一辈子也无法追赶的人，他不成气候，请您千万不要把他放在心上。”
黄夫人直接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膝盖与青石砖发出一声闷响，令她面露痛苦。
姜自在沉吟两秒，凭空将她扶起来，“原则上来说，我确实没有杀你的必要。”
黄夫人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但又听姜自在说：“但你又想保下黄勇，这令我为难。”
“这样吧，我愿意给他一次机会，我儿子与黄勇是同学，黄勇平时为人姜羽再清楚不过，他该不该死，由姜羽来决定。”
姜羽忽然睁大眼睛，看向姜自在，指了指自己，“我？”
“没错。”姜自在点头。
黄夫人一听，连忙讨好地冲姜羽笑，“姜同学，我，我——”
“你别说话了。”
姜羽转头，厌恶地看了黄夫人一眼，才几天过去，他才不会忘记当时黄夫人在学校的丑恶嘴脸。
黄夫人讪讪闭嘴，却用乞求的目光看着姜羽。
姜羽自顾自走到黄勇面前，“我只问你一个问题，牟美霞，她去哪了？”
牟美霞是市中学高三年级的另一个优等学生，她不修武道，但是文科成绩始终以断层式优势位列年级第一。
即使放眼全市，她也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她也被视为文科状元苗子。
——这个世界虽然变成了武道为尊，但科技依旧在缓慢发展，文科生依旧能出人头地。
当然，这个“文科”已经是囊括了所有基础学科，包括原先的理综等等。
可就在几个月前，牟美霞忽然消失了，接着她的一个所有人都没见过的亲戚便来给她办理转学，从此音讯全无。
黄勇听到这个名字，眼中慌乱之色根本掩饰不住，他结结巴巴地说：
“牟、牟同学不是转学了吗？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啊！”
姜羽深吸一口气，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前几天如果不是他恰好碰见，余秋林也被黄勇他们打死了。
不出意外，牟美霞也是不愿意接受招揽中的一个，然后被黄勇杀害。
至于她是怎么死的，姜羽连一点问的心思都没有。
姜自在见少年略有感伤地闭上眼睛，正想八卦一下他跟牟美霞的关系，结果看到少年突然掏出一把小刀，猛地冲了上去！
噗嗤！
在黄勇惊恐的目光中，小刀径直插入他的脖颈。
姜自在：“！！！”
他万万没想到，姜羽竟然敢动手杀人。
“畜生东西，我其实忍你很久了！”
温热的鲜血喷洒在姜羽俊秀的脸上，衬托得他有些狰狞。
噗嗤！噗嗤！
小刀不断地被拔出又刺入，黄勇在姜羽的手中，挣扎的力道越发微弱，直到彻底失去力气。
“不——”
黄夫人尖叫着，她疯狂地想扑上去撕扯姜羽，但到了一半，也没了声息。
半晌，姜羽浑身鲜血地停了下来，看着面前黄勇的尸体发呆。
姜自在以为他第一次杀人不适应，拍了拍他肩膀，正想安慰——
少年忽然抬头，用琥珀色的眼睛懊恼地看着他说：
“爸，我们应该先把黄家的密藏地点问出来再杀的，他们肯定藏了好多好东西。”
姜自在默默收回了手。
……
【震惊！黄龙市最大世家惨遭灭门！】
【血案！百年基业毁于一旦，全家直系血脉无一幸存！】
【黄家灭门案：财富、权利与血腥复仇的惊天内幕。】
【独家：黄家灭门案幸存者现身，揭秘当晚案发细节！】
【黄龙市势力恐遭洗牌？听听专家怎么说。】
无数的新闻标题，疯狂地向着整个黄龙市范围内推送。
紧接着，如同瘟疫扩散般，迅速朝着全国蔓延。
放眼全国，黄家仅仅算是一个小家族，平常在圈子里发声都没人搭理的那种。
但无论如何，它好歹是一个延续了一百多年的世家！是屹立在百万普通人头上的顶尖权贵！
基于此，无论是普通人还是京圈世家，甚至是教协总部，全都在关注这件事。
【世家被灭门，上一次是多久？十年前还是二十年前？】
【三十六年前，宇文家族灭门案，现在还能在新闻上找到。】
【那不一样！宇文家是被另一个世家灭门的，而这个黄家，是被平民灭门的！】
【平民？怎么可能！但凡有这种实力的，要么自己成世家了，要么被教协约束着，不可能出手！】
【是啊，这么多年的潜规则，教协不可能自己去打破。】
【不是，什么潜规则？你们能不能别当谜语人？】
【前面的，这不是什么秘密。众所周知，无论是世家还是教协，他们的顶层力量都能轻易覆灭对方百分之九十九的基层力量，
也就是说，教协总部随便派遣一位七品宗师，就能横扫绝大部分世家，这种情况，你觉得世家会同意吗？
同样的，世家的顶层力量也可以轻易摧毁大部分的教协分部，甚至让赤县陷入彻彻底底的混乱，届时民不聊生，国将不国。
为了避免出现双方都不愿意看见的结果，二者才达成了口头约定，禁止高层力量干扰低层。】
【可这跟黄家灭门案有什么关系？】
【你急什么，上面字数上限了……但有一种情况是双方无法控制的，那就是出现了第三方力量，不过对于这种情况，双方也有约定。
如果是外来的、且没有归属的强大武者将世家灭门，那么教协必须协助世家通缉此人。
反之，如果这位武者对当地造成了威胁，那么世家也必须协助教协击杀此人维护城市稳定，总之就是尽可能地保持一个地区的相对纯洁性和稳定性。】
这时，有人捕捉到楼主的用词，将它挑出来问道：
【如果不是外来的武者呢？】
【问得好。你们有没有发现，直到现在，无论是世家圈子还是教协，都在沉默着？】
【难道是——】
【没错，如果是本地诞生的强大武者，他无论是加入世家还是加入教协，都是他的自由。换言之，他即使灭了当地世家，京圈那些世家也说不出话来。
【他俩沉默到现在，多半是把那位武者的生平翻了个底朝天，发现人家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
【最新内部消息：将黄家灭门的武者是黄龙市当地教协的注册临时工，代号“隐者”，注册境界为三品。】
【三品？开什么玩笑！黄家可是有一位四品武者的！】
【有没有可能，他临时突破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黄家那位四品武者已经是四品后期，即使是气血衰退，也不是一个初入四品的武者能够战而胜之的。】
【各位，你们看他的名字，其实很明显了——隐者。人家多半是隐居在黄龙市，恰巧黄家惹怒了他，他才随手灭掉而已。四品？我看都不见得！只不过黄家只能让他展现出四品实力而已！】
【真相了。】
各大论坛上的讨论，随着一个视频的出现而抵达顶峰。
画面中，正是姜自在秒杀黄南仲的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