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机器坏了
在那个时代,从事个体经营的人们往往被视为没有正式工作的边缘群体。
他们的身影穿梭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用汗水和智慧书写着自己的生活篇章。
工厂,作为那个时代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
尚未经历那场席卷全国的大规模裁员风暴。
工人们依旧在流水线上忙碌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阎解成其实就是非常普通的员工。
他的工作状况却一直不尽如人意。
之前在车间里,他总是那个默默无闻,甚至有些笨拙的身影。
每当同事们聚在一起谈论工作时,他总是默默地站在一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自卑。
他的手艺不如人,速度也慢,常常成为别人嘲笑的对象。
而刘光齐,作为刘海中的儿子,似乎并没有继承到父亲那份出众的天赋。
他在工厂里的表现平平,虽然也努力过,但总是无法达到父亲的期望。
然而,命运似乎对他还算眷顾,他最终还是升了一级,月薪也涨到了35元。
更重要的是,他找到了生命中的另一半,组建了自己的家庭。
然而,生活的琐碎和现实的压力并没有因为他的婚姻而减少。
由于住房问题,他的家里每天都充满了争吵和不满。
狭小的空间,拥挤的环境,让一家人的心情都变得烦躁不安。
每当这时,阎埠贵总是默默地坐在一旁,一言不发。
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种淡然和超脱,仿佛这一切的纷争都与他无关。
再看于莉,她长得还算好看,皮肤白皙,五官清秀。
她与阎解成的结合,在外人看来似乎有些不匹配。
阎解成的憨厚和木讷,与她的聪明和灵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如今,她正赋闲在家,没有正式的工作。
然而,这并没有让她失去对生活的热爱和追求。
不过于莉的眼光和魄力都是一流的。
她有着敏锐的商业嗅觉和独到的市场判断。
后来,当她决定开设小餐馆时,她的这些特质得到了充分的展现。
甚至她愿意高价聘请傻柱当主厨,就是看中了他的厨艺和人气。
那时候的她相信,只要有了傻柱的加入,她的小餐馆一定能够生意兴隆。
然而,于莉也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她沾染上了阎家斤斤计较的习惯。
她总是喜欢在一些小事上纠结不已,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节省成本的机会。
这种性格让她在经营过程中失去了很多原本可以抓住的机遇。
傻柱就是个看似憨厚实则精明的人。
那个时候的他很快就看穿了于莉的这一点。
不过他并没有直接指出来,而是巧妙地利用了自己的厨艺和人气,让于莉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了他的圈套。
最终,于莉虽然付出了高价,但并没有得到她想要的效果。
反而因为傻柱的摆布,让她的小餐馆陷入了困境。
五六天的时间,对于李大炮家来说,仿佛经历了一场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破旧不堪的房屋,在阎埠贵和请来的一群技术精湛的工匠们的努力下,焕发出了新的生机。
阎埠贵确实是个靠得住的人。他不仅在选材上严格把关,还在施工过程中亲自监督,确保每一个环节都符合他的要求。
工匠们也都非常敬业,他们用心地砌着每一块砖,铺着每一块石板,仿佛是在打造自己的家园一样。
环顾着屋内的陈设,李大炮的目光逐一掠过那些精致的家具。
紫檀大衣柜沉稳而庄重,其木纹细腻,色泽温润,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金丝楠木书架高耸而立,每一块木板都透露出自然的韵味,散发着淡淡的木香,让人心旷神怡。
红木八仙桌置于房间中央,桌面光滑如镜,反射出柔和的光线,显得既古朴又典雅。
李花梨官帽椅线条流畅,坐上去舒适宜人,仿佛能瞬间消解一天的疲惫;而那幅仕女图屏风,更是巧夺天工,画中的女子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从画中走出,为这房间增添了几分生动与活力。
李大炮的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他轻轻地抚摸着这些家具,感受着它们带来的质感与温度,心中暗自庆幸自己能有如此好的运气,淘到这些宝贝。
这些家具,每一件都是从工艺美术商店里精心挑选出来的,花费了他不少心思。
但当他看到它们被高手打蜡抛光后焕发出的全新光彩。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总共才花了一百多元,真是物超所值啊!”李大炮感慨地说道。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
在这个时代,明清家具并不像后世那样被炒得天价,反而因为样式老旧,不被大多数人所喜爱。
普通百姓结婚时,往往不会选择购买现成的家具,而是请木匠上门,根据自己的喜好和需求定制。
因此,这些品质尚佳的家具,往往只能流入各大工艺美术商店,等待着有缘人的发现。
“想想后世,这些家具可是连想都不敢想的啊!”李大炮感叹道。
他的思绪飘向了遥远的未来。
他知道,在未来的某个时刻,这些家具将会成为稀世珍宝,被无数人追捧。
而他现在,却能够拥有它们,享受它们带来的舒适与美好,这怎能不让他感到满足和幸福呢?
在这样的房间里生活,李大炮觉得自己每天都能笑着醒来。
他躺在床上,感受着被褥的柔软与温暖,听着窗外传来的鸟鸣声,心中充满了对生活的热爱与期待。
他知道,这样的生活,是后世的人们所无法想象的。
在轧钢厂上了几天班后,李大炮逐渐适应了那里的工作节奏。
他的任务主要是按照上级的要求撰写宣传材料,这对于文笔不错的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他认真地对待每一份材料,力求做到字斟句酌,准确无误。
他的努力也得到了过程科长的赞扬,这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心。
“大炮啊,你的文笔真不错!写的材料既有深度又充实,真是难得的人才啊!”过程科长拍着李大炮的肩膀说道,眼中透露出赞赏与期待。
听到科长的夸奖,李大炮心中一阵欢喜,他知道自己的努力得到了认可。
他笑着回应道:“谢谢科长的夸奖!我会继续努力,争取写出更好的材料来!”
除了撰写宣传材料外,李大炮还负责出黑板报。
他出的黑板报字迹端正、内容充实有深度,不仅得到了同事们的认可与好评,还吸引了不少人前来观看。
有时候,李大炮会接到下乡放映电影的任务,这对他来说既是一种挑战,也是一种难得的体验。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背起沉重的放映设备,踏上那条熟悉而又崎岖的乡间小路。
由于放映电影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因此他很难在厂里露面,这也让同事们对他产生了一些神秘感。
于海裳,那个在播音室里忙碌的身影,偶尔会来找李大炮讨论播音稿件的问题。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山间流淌的清泉,让人听了心旷神怡。
然而,尽管李大炮是名大学生,有着不错的学识和修养,但在于海裳的眼中,他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他的外貌只是中等偏上,并非那种让人一眼就能记住的大帅哥。
“大炮,你觉得这篇稿件怎么样?”于海裳将一份稿件递到李大炮面前,眼神中透露出期待。
李大炮接过稿件,认真地阅读了一遍,然后抬起头说道:“嗯,写得还不错,就是有些地方需要修改一下。”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改呢?”于海裳追问道,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
李大炮想了想,然后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气氛十分融洽。
然而,李大炮心里明白,于海裳对自己并没有特别的感情,她只是把自己当作一个普通的同事而已。
现在,于海裳正与杨为民打得火热。
杨为民是杨厂长的侄子,相貌虽然不算出众,但也算得上过得去。
更重要的是,他是一名二级工人,有着不错的收入和地位。
这让于海裳对他产生了一些好感,两人也经常在一起吃饭、聊天。
说起于海裳这个女人,她虽然外表看起来柔弱似水,但实际上却是个性格强势、固执己见的人。
她对政治充满热情,经常参加各种政治活动,也因此结识了不少志同道合的朋友。
然而,她的性格却让她在感情上屡屡受挫。
她不听秦淮茹和她姐姐于莉的劝告,险些让许大茂那个阴险小人得逞。
其实两个人也因为这个事情吵。
其实就连吵架的内容也都比较经典。
“海裳啊,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要为自己的未来着想啊!”秦淮茹苦口婆心地劝说着于海裳。
然而,于海裳却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说道:“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好的,不用你们操心!”
最终,于海裳离婚的事实也印证了这一点。
她的强势和固执让她在感情上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而李大炮则每天坐在办公桌前,琢磨着各种事情,无聊地等待着转正的机会到来。
当那声突如其来的巨响,开始在轧钢厂车间回荡时。
杨厂长以及副厂长李怀德几乎是同时从各自的办公室冲了出来。
他们的脚步匆匆,脸上写满了焦急与不安。
那台新引进的机床,不仅是他们心头的宝贝,更是全厂生产的关键所在。
没想到此刻,它竟然停摆了,这如何能不让人心急如焚?
“快!快找人来修!”
李怀德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他焦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仿佛每一步都能踩出心中的焦虑。
“工程师呢?技术人员呢?维修工人都死哪儿去了?”
他的声音在车间里回荡,引来了更多工人的围观。
技术人员小跑着过来,脸上也满是惶恐。
“李副厂长,这可是进口货啊!当初装机的时候,我们明明都学过怎么开关操作的,怎么会突然就这样了呢?”
李怀德瞪大了眼睛,仿佛要将技术人员的话一字一句都刻进心里。
“学过?那现在是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学的?”
技术人员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小声回应道:“我们……我们也不知道啊……”
这时,一位老者走了过来。
他是厂里的老工程师,大家都尊称他为成工。
李怀德仿佛看到了救星,连忙抓住他的手,“成工!成工!你觉得该怎么办?这台机床可是我们的命根子啊!”
成工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无奈。
“李副厂长,我之前学的是俄语,而这台机床是从港城运来的英国货。上面的标识和操作说明都是英文的,我看不懂啊。”
“那可怎么办?”李怀德急得直挠头,“难道要上报外事部门请翻译吗?那得等多长时间啊!”
“最快也要三天。”成工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了李怀德的头上。
“三天?我靠!厂长,你看怎么办?”李怀德几乎要崩溃了,他可不愿意承担这个责任。
要是处理不当,他们俩免不了要为此受到处分。
杨厂长皱紧了眉头,沉默不语。他深知这件事的严重性,也明白李怀德的焦虑。
然而,此刻他却束手无策,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工人们忙碌的身影。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沉默的氛围。
“其实这件事也不是完全没有解决办法,有个人或许能够帮上忙!”
听到这话,杨厂长扭头看去,说话的人正是易中海。
他是厂里的老员工了,对厂里的每一个人都了如指掌。
“是谁?”杨厂长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
“李大炮!”易中海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这个名字。
“李大炮?”李怀德愣了一下。
“他在哪个部门工作?”
“宣传科。”易中海回答道。
“宣传科的?连机器都没碰过,怎么可能修得了机器?”李怀德满脸不满地说。
他对李大炮并不了解,只知道他是个新来的大学生,被分配到了宣传科工作。
在他看来,一个宣传科的人,怎么可能懂得修理机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