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我家祖上是天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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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爆炸

室内空无一人。

从外到内,目之所及的,家具极为凌乱。

翻遍了整间具有浓浓边地特色的屋舍,除去最外面那具仰躺的尸首,陆放并没有在屋内找到半个人影。

奇了怪了……

难不成还能凭空飞了不成。

陆放疑惑的环顾四周,随手拉过一张椅子坐下。

算了

想到外面的齐白桦,陆放拿出手机,准备让她进来。

忽然

噔噔噔…

有沉闷钝响传入耳中。

好像是硬质靴底踩踏地板的声音。

陆放眼神一凝,侧耳倾听,最后将目光汇聚于房屋角落,一块明显被翻动过的地毯。

声音是从地下传来的。

是了,地窖!

无论是为了储存食物,亦或者躲避风沙,边地民众确实有挖地窖以备不时之需的习惯,只是……

这位向导怎么把坑挖到自己屋里了。

没时间想这些了。

看了眼微微晃动,下一秒就要向上顶起的地毯,陆放左右四顾,在地板彻底掀开的前一秒,翻身躲进床底。

眼前一暗,腐朽的灰尘味扑面而来,两只手掌下软乎乎的,好像按着层干燥厚实的菌毯。

吱呀——!

房屋角落,尖锐的木轴扭转声响起,接着是沉重的脚步踏上地板,发出咚得一声闷响。

然后是第二声,第三声。

显然后面不止一人。

“奇怪…”

上来的第一个家伙缓缓出声,有些疑惑地看向床边垂落至地,微微晃动的宽大床单。

他穿着身与门口躺尸那家伙相同的深色制服,挎着柄乌黑锃亮的钢托56-1,胸口插板外,左右两端各挂着一颗拳头大小的防御型手雷。

说是全副武装,并不为过。

瞥了眼大开的窗户,他举起手枪,拿枪管挠了挠满是臭汗的额头:“被风吹动了吗?”

“有情况?”

异状引起了身后人的注意,一根枪管从他脚下楼梯口探出,接着有警惕声音传入陆放耳中。

彭!

有什么重物被放下。

接着

咔嚓咔嚓

短短两秒内,屋中接连响起四五次清脆冰冷的枪械上膛声。

“没事,别那么紧张。”

轻出了一口气,下面那人没好气的提醒出声,似有不满

“那就别在那傻站着,在军警赶来之前,赶紧过来搭把手。”

木板吱呀,同时伴随着几人的抱怨

“里面装的什么玩意,这么沉。”

“谁知道呢,一会问问那老东西不就行了?”

“等等,卡住了!”

是时候了。

眼中精光一闪,蜘蛛一般,陆放悄无声息的从床下平移而出。

然后便看见蹲下身子,双手抓着一个箱子把手使劲的高大身影。

“你们踏马的能不能成点事!”

唾沫横飞,不明制服人员用出吃奶的力气,全神贯注地和足有小三百斤的保险箱较劲。

以至于根本没注意到,先前被他注意而又放过的床单缓缓摇动。

也没注意到,一个身影蹑手蹑脚地靠近,悄无声息的摸到了他身后。

“我草,你后面!”

擦了把汗,某个用力推的同伴无意识一抬头,接着便看到令他背脊发凉,睚眦欲裂的一幕

恋人轻柔的拥抱一般,一只手掌悄无声息的抚摸上同伙咽喉,而另一只手掌,则已经摸向他悬挂胸前的手雷。

“什么?”

咔嚓!!

下一刻,皮肉血绽,清脆骨裂声中,陆放铁钩般的手指自其咽喉拔出,带离一截微微颤动的喉管。

血液雾雨般落下,沾湿了脚下楼道里那一双双因惊恐而睁大的眼眸。

“嗬…嗬…”

咔哒!!

往日再熟悉不过的保险弹跳声传入耳中,一颗绿油油的铁疙瘩在身旁划出一个弧线,落到底下木质楼梯,咚咚咚的一路滚了下去。

接着又是一颗…

然后

彭!

依旧抽搐的躯体被一脚踹下来,结结实实卡在楼道空处,彻底断绝了他们抢路逃命的可能性。

“开枪!!!”

狭小的楼道根本无从卧倒,最后时刻,密密麻麻的火舌将甬道照的亮如白昼,但除了在那拦路尸体上打出一个个血洞,便再无其他作用。

轰!!

血肉飞溅,一根飙血胳膊打着旋,咔嚓一声插进天花板中。

剧烈震颤自地下瞬间穿过整间房屋,噼里啪啦的,窗户玻璃全部碎裂,随之有大量烟尘沿破口喷涌而出。

枪声戛然而止。

“哎西…”

“苏卡!!”

“你个龟儿子!”

硝烟自坑洞内涌出,伴着几声惨叫,以及夹杂着各国问候,断断续续的咒骂。

轰!

接着是第二声。

马桶飙粪一般,地面捅出一个坟头般的小腿高凸起,半边地板化作碎片,裹着红白黄黑相间的血肉碎片噼里啪啦拍到天花板上。

同时伴着一阵剧烈摇晃,墙纸撕裂,厚实的墙壁上显现出数道狰狞裂纹,洒落满屋灰尘。

屋内安静下来。

浓浓的烧肉味中,陆放捂着鼻子,看向彻底塌陷下去,呈巨大漏斗状的地板。

更准确的说,是地板中心,那表面镶着几块破片,不断冒着烟气的黑乎乎保险箱。

确实坚固,挨了两发雷只是轻微变形,根本没有半点要破开的迹象。

陆放正想下去看看,能不能用内炁渗透一下,看看里面的结构。

却听得外面彭的一声巨响。

是枪声…

齐白桦!

外面还有个人呢。

来不及看顾那保险箱,陆放飞身夺出门外,经过门口断气的尸体时,顺手将插在他胸口的匕首拔了下来。

踏踏踏…

快到大门时,拐角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显然有人从外进来,与陆放面对面碰上。

……

……

呼吸依旧急促,看着手掌离腰间枪套不到十厘米,脑洞大开,如同颈子上顶了碗红油豆腐脑的尸体,齐白桦倚住院墙,剧烈喘息着。

她选的地方很不错,以至于这家伙只顾拽着俘虏进门支援,却没有注意到草丛里无声的探出了一根枪管。

“他们人很多…”

身后传来向导微弱的提醒。

想到刚才那两声爆响,齐白桦点了点头,越过死人,快步朝院门内赶去。

子弹打穿脑干,旋转着自上牙膛穿出,掀开半边脑壳,以及细碎贝壳般四处飞溅的黄牙…

方才画面一次次闪回,接着被齐白桦抛到脑后。

并没有什么所谓的负罪感,不过六七秒的生理性反应过后,齐白桦迅速适应了当前形势。

眼下不是感怀伤神的时候,陆放还等着自己的支援。

虽然不知道什么情况,但十有八九,先前两声爆炸和他脱不了干系。

看着前方拐角,齐白桦握紧枪支,脚步急促了几分。

猝不及防的,一道黑影闪电般窜出。

“!”

手腕一疼,根本没来得及反应,齐白桦瞬间被横砸来的手肘压到院墙,发出碰的一声闷响。

下一刻

“齐白桦?!”

“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