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尾声
时间流逝，女人们的答案大同小异。
……
“抱歉，你不是我的菜。”
……
“抱歉，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
……
“又穷又土你谈个屁的恋爱啊。”
……
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圣因院本打算放弃了。
“次郎，我被抛弃了，那，那就是个渣男。”
初恋的女孩儿扑在他的怀里哭泣，他们正式交往了。
那是圣因院最努力的日子，每天18小时都在工作，切菜，搬家公司，干工地，只要他能干的都去干，为了给女孩儿一个家，
终于，他付下了郊外的公寓首付。
但是，有一天他中途回家，发现女孩儿正和一个男人睡在他的床上，女孩儿满脸震惊。
“你回来怎么不说一声！！”
圣因院只是觉得好笑，他回自己家为什么要打报告。
男人的脸圣因院还记得，因为有唇钉特显眼，就是当年在KTV里搂着女孩儿的小帅哥，也是曾经抛弃女孩儿的那个小帅哥。
那天开始，圣因院觉得自己变了。他想了想，有什么职业可以挣快钱还没什么入职门槛呢，于是，他的牛郎之路就开始了。
……
房间里。
香烟燃尽，圣因院站起身，将烟头扔进烟灰缸，此时，电话响起。
“圣因院哥，那个叫小葵的最近业绩很差呀，客户都说臭……”
小葵也就是那个女孩儿，不过，在现在的圣因院眼中，她跟路边一条也没多大差别了。
“让她加把劲呗，业绩还不行就卖了。”
当然，这个卖并不是人口贩卖，而是人员转移。
就像酒店有星级，在牛郎俱乐部和夜总会同样有高低等级之分，只是不会明说。
高级的牛郎俱乐部和夜总会消费极高，接待的客户自然非富即贵，在中任职的小姐和牛郎自然薪资最高。
次一级的牛郎俱乐部和夜总会自然也会接待次一级的客户，在中任职的小姐和牛郎自然薪资会次一级。
一直到最低级，因为质量不高，为了争钱，什么人都接，客户任何要求都答应的店。里面接客的，被业内人称为：人类以下。
所谓的卖，就是让店铺与店铺之间进行人员交易，顶级的小姐和牛郎地位高，可以和店铺进行交涉，这种交易和公司之间挖墙脚类似，价高着得。
但还有一部分，店铺里卖不出去的小姐和牛郎，他们会被卖到次一级的店铺，获取短期收益。
从最高级，次一级，一级又一级，直到最低级。
当然，没有把柄的受不了就走了，但还有部分走不了的……
“再卖的话就最低级了啊，那些客户……”电话一头顿了顿，“那个叫小葵死活不肯，她还说认识你，还和你很熟。”
圣因院打了个哈欠，说：
“想跟我套近乎罢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用给我汇报，就这样吧。”
圣因院挂断了电话。
……
川神事务所内。
川神和奈绪美依旧对峙着，对健次郎的事，奈绪美觉得川神做得并不对。
奈绪美杵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挤出一个词。
“感，感情？”
“奈绪美，感情可不受法律保护。”川神说，“健次郎喜欢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是他的自由。”
“但”奈绪美说，“这是不对的。”
“哎——，奈绪美，你太温柔了，觉得健次郎很惨就想帮他。”川神叹了口气，说道，“但健次郎纯粹自作自受。当智力不足以支撑财力时，财产总会以各种各样的形式回流社会。
我们要做的只有尊重和祝福。”
“川神，你以前不像这样的。”奈绪美带着哭腔，
“是我的原因吗。因为我背叛了你……”
“嗯？？？”川神满头大汗，好家伙，奈绪美怎么也哭起来了。
再说就算以前他也不会帮忙的啊，这个健次郎明显已经没得救了啊？
再说背叛。
奈绪美把他甩了，然后偷偷摸摸给持田报信。
虽然当时知道奈绪美偷偷报信的时候，川神也觉得是属于背叛，特别生气，奈绪美提分手后，他想也没想的同意了。
但随着时间推移，奈绪美做的事川神也没太放在心上。
一是铃木大叔。二呢，在川神眼中，奈绪美的行为严格来说也不算背叛，更像奈绪美对自身信念的贯彻。
比起他，奈绪美她选择了对法律的尊重。
川神知道，他当年为了获得对付持田的王牌，就没一个手段符合法律程序……
奈绪美接受不了就选择了分手。
而且，就算奈绪美不去报告，最后的结果也没什么区别，他依旧会被吊销执照，被持田针对。
川神知道，分歧归根结底是俩人对法律的思考不同。
奈绪美更加崇尚法律正义，而他更崇尚道德正义而已。
道德和法律优先级这个哲学论题，人类社会已经争论了数百年都没定论。
从古希腊的亚里士多德，到古罗马的教会法代表托马斯·阿奎那，到现代的哈特，德沃金与哈贝马斯等等。
各个法学家们都对道德和法律有过深刻的剖析，有觉得法律重要的，也有觉得道德重要的。
这远不是川神这个小人物可以说得清。
有人觉得法律只是一种工具，和其内容无关，而有人觉得法律自身就应对带着正义，不然就不能叫法律之类的。
理念不同而已，川神早就不把奈绪美以前所做的事放在心上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奈绪美一个劲的哭。
川神则满脸黑线。
怎么一个个都爱哭啊，明日香那边都没时间去处理，这边又来一个，要不也晾着吧。
奈绪美哭了一会，她抽泣着说道：
“对不起。”
川神：“……”
“你帮由美，是对我的惩罚吗。”奈绪美眼泪汪汪，可怜巴巴地望着川神，
“你是想告诉我们已经没可能了吧。”
川神依旧黑着脸，感叹奈绪美内心戏的复杂。
帮由美=拒绝她？这什么逻辑……，他哪有想这么多，接由美的委托单纯是因为缺钱。
不过他心中还是有一丢丢感动的，奈绪美竟然这么内疚吗，以前完全没看出来。
“别哭了，以前的事情我早就不在意了。”
川神叹口气，把奈绪美扶到沙发上坐下，为她倒上一杯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