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BOSS
和奈绪美分别后，川神站在铃木饭馆外不远处。
店里泛白的日光灯有些许的冷清。
明日香正无聊地刷着手机，她看见了川神，面露喜色，朝他挥了挥手，蹦蹦跳跳的跑到川神的跟前。
“辛苦啦，川神先生，事情办完了吗？”
川神点点头，他看向厨房，大野一会在笔记本写写画画，一会又炒起了菜，虽然店里没客人。
川神其实有些内疚，如果他没有执意留下原来的店名的话，影响会小得多。
“饭馆的事情，抱歉啊，大野先生。”
“您道什么歉啊，川神先生，明明是那群人的错。”大野从厨房端出来一盘菜，
“不说那些了，来试试我新学的菜，从一位中国师傅那学的，明日香你也来尝尝吧。”
“不会是麻婆豆腐吧”，川神笑着说。
麻婆豆腐可谓日本人眼中的经典中国菜，只要是家中华系餐馆必有的。
“不是。”
大野端出盘子，菜里很多辣椒，通红通红的，
川神夹起一块放进嘴里，绵密又带点韧劲，和腰花不太像，除了有淡淡的腥味外，还不错，而且有一股熟悉的味道。
明日香也夹起一块放进嘴里，细细品尝起来。
“这是什么菜啊。”，明日香问道。
“名字挺奇怪的，好像叫头刀菜？”，大野说。
川神听到后愣了一下，还真是个少见的名字，不过他知道是啥。
“川神先生觉得怎么样，我觉得这东西挺下酒的。”，
“还不错”川神回答道，“话说，大野先生知道这是什么部位做的吗。”
“嗯？可能是什么内脏吧，我对内脏这些也不太懂。”
“猪蛋蛋。”，川神淡淡地说。
“啊？那玩意能吃？！骚得不行！”大野惊呼，“川神先生别开玩笑了。”
“没骗你，这是小公猪的蛋蛋。”
正打算来第二筷的明日香石化在了原地，脸色僵硬，拿筷子的手悬在半空。
蛋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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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世界的办公室，下班前。
山下躺在老板椅上闭目养神，因为合作的事项大都交给了达码传媒，他最近也是清闲。
不过最近手下的混混知道公司要升级了，嚷嚷着要涨薪。
山下当然拒绝了，在他的眼里，公司能发展到这一步全靠他到处打点，跟那些干活的人有啥关系，涨薪是绝对不可能的。
山下刷起了手机，里面在报道某个企业倒闭，老板变卖掉身上所有的资产还是无法弥补亏损，自愿前去大洋洲打鱼还债的励志故事。
山下轻笑一声，无能者早点退场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有什么好表扬的。
听说那渔船半年才回来一次，整天风吹日晒，风大浪大连个安稳觉都睡不了，不是万不得已根本没人去的。
经济日下，众人皆惨，而自己手握上亿资金，之后还能正式入驻大公司股东，年年分红。
一想到这，山下的嘴都快笑歪了。
“山下社长！！！”
小弟们冲进了办公室，围住了山下。
山下微微皱眉，他知道，小弟们又来要钱了。
“不是我不想给兄弟们分钱呐，只是这次合作花费重大，公司已经没钱了，为了这次合作，我甚至还借了一笔钱去疏通关系，知道吗？兄弟们，多为公司考虑一下啊！”
“但，但钱也太少了，直接卡着最低时薪来的……”
山下在心里轻笑着，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不是要的钱少，谁要你们这群人。
他挤出几滴眼泪，“你们想想，当初是谁把你们雇了进来，是谁发你们工资，是谁给你们饭吃，你们之前哪个不是地痞流氓，谁要你们？因为我以前也是这种人，所以不计较你们以前做了什么，为了帮助你们，我才把你们接了进来。”
“做人要学会感恩，明白吗，兄弟们。”
众小弟议论纷纷，不知如何是好。
一名小弟还是上前说道：“社长，我，我家父母身体不好，真的急用钱呐，能不能先预支一部分给我呀。”
山下看向众人，没人反驳，他又拉了一名小弟悄悄问了一句，好像是真的。
“那真是遗憾呀”山下拍了拍小弟的肩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佐藤。”
“山下社长，我叫佐佑。”
“这不重要，佐佑。”
山下突然想到了什么，跑到办公桌下拿出一个纸盒子交给了佐佑。
“公司是大家的，公司也是大家的家，所以，同僚也是家人，现在家人有难，我们应当竭尽全力提供帮助！”
山下从兜里摸出一张万元钞扔进了盒子，对着佐佑说道。
“佐佑，这是我唯一剩下钱了，希望你不要嫌少。”
“家人们！为了公司！为了同僚！为了大家！一起帮助佐佑吧！”
说完，山下退到众人身后，示意大家可以去捐款了。
然而捐钱的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人。
山下并不意外，那些小弟都是他养着的，哪有钱捐给别人，他只需在小弟面前表现得竭尽全力就够了，自有傻子为他赴汤蹈火。
一名小弟上前报告道：
“对了，山下社长，那个铃木饭馆现在还是不服我们。”
“继续整他们就行，直到垮掉为止。”
————
银座，MONA，每晚日均消费高达五百万的会所。
身着暴露的女人穿梭在金碧辉煌的会所当中，自然的扭着屁股和细腰，时不时朝着来客们抛媚眼。
山下和他的情人正坐在最里面的卡座里。
情人的身子不停往山下身上蹭，手在山下大腿处来回剐蹭。
而山下的手也在情人的身上快速游走。
“山下社长，最近人家看上了个包包，姐妹们都有了，就我没有，您也不忍心兰兰被大家看不起吧。”
山下举起酒杯猛地灌下，说：“买！”
“真的吗！但有点小贵，两百多万呢！”
“两百万而已，你喜欢就买！
情人一听，直接抱起山下吻了下去，越吻越激动，甚至跨坐到了山下上身上，
两人缠绵在一起，呼吸急促。
当山下迫不及待解开皮带的时工作人员才来劝阻他们停手。
酒过三巡。
山下走到落地窗前，看下繁华的东京夜景，感概万千，在这纸醉金迷的世界，他终于算是混出头了。
“先生，不好意思，您的卡好像刷不了？”
“哈？”，山下愣住了。
服务员再刷了一次，“还是不行。”
“那这张呢？”
“不行，先生。”，服务员摇摇头。
山下把所有的卡都刷了一遍，一张都刷不了。
服务员的表情也古怪了起来。
偶尔能看见呢，绷着面子来消费的人，结果最后付不起。
“如果您付不起的话您可以打电话叫您朋友来，或者把值钱的东西当在这。”
“谁他妈付不起！劳资有的是钱！”，山下揪住服务生咆哮道。
周围的人见到骚动，偷偷笑了起来，就连山下的情人好像也明白了什么，躲得远远的，生怕有人发现她和山下是一起的。
因为酒精的原因，山下脑袋发热，大吼大叫起来。
“给我等着！”，山下掏出手机，打算呼叫小弟，却发现电话有十几个未接电话。
是小弟打来的。
他回电道。
“啊，山下社长！您终于接电话了！”
对面传来急躁的声音。
“怎么了！”
“山下社长，不好了，有人来查封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