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修炼
“咕噜噜”
苏欢走了，白宝宝盘算着明日带什么糕点过来，比练武还要认真。
苏方的集中力，都让手上的药罐子吸引了，他试了试温度，发现可以接受，拿着一饮而尽，连药材都没放过，大口咀嚼着，毫不顾忌苦涩的味道，直接给吞咽了。
“轰”
将硫金磨砂方的药汤喝完，苏方感觉很热，仿佛置身在活火山，烈火熬练他的身躯，滚烫的硫磺熏蒸他的皮膜，带来撕扯破坏的疼痛。
他恨不得仰天长啸，宣泄挥霍，但最终选择了沉默，修炼起兜罗纱衣功。
院中，一道迅捷的身影在腾挪，他双拳挥动，红彤彤的，像是铁块，又沉又重，打在虚空上，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他身上流出的汗水，没滴落到地上，就让体表的高温给蒸发了，形成丝丝缕缕的白烟，看上去神异非凡。
天上的太阳都没他的豪情，一点点黯淡，夜幕即将遮天。
“秘药对修炼的帮助太大了，怪不得各家都紧紧捂在手上不外传。”
苏方看了一眼天色，停歇下来，身上的温度一点点降低，皮膜变得白嫩如玉，但又泛动着一抹黄铜精光。
这是兜罗纱衣功由入门，朝着小成转变的标志。
“砰”
他拿手臂蹭粗糙的门墙，刮得掉落一点点石屑，再看手臂表面，没有一丝破损，皮膜的柔韧性提升了不少。
这种进展，苏方很满意，走出顺明武馆，披星戴月赶回家。
硫金磨砂方的药力，在持续散发，他感到了一股燥热，天气也闷，便在家里不远处的古井边上，打了几桶水，简单冲洗了一下身子。
他打算回到家里，换了湿哒哒的衣服，但刚到家，衣服就已经被体表温度蒸干了。
晚上。
苏方躺在床上，翻了几个身，睡不着，感受着秘药的能量，在体内发散，很浪费。
如果能将这股能量锁住，练武的时候再释放出来就好了。
可惜这是不可能的，他想到了鹤隆的话，一副药顶一两天，果然没错。
“不隔夜了，让菩提道果吸收吧。”
想了想，苏方唤醒菩提道果，体内的秘药之力，一两个呼吸就被吸干了。
他的身体恢复了正常，血气比平常高一点，但没有挥霍不绝的澎湃了。
菩提道果。
蓄能进度：3%
状态：未开启
功能：如菩提树下顿悟，智慧非凡
持续：二十个呼吸
“果然，菩提道果的蓄能，比上一次更难了。”
苏方苦笑，剩余的秘药之力，就涨了一点蓄能进度，越来越难了。
这二十个呼吸的顿悟状态，真是珍贵又难得。
一夜过去。
苏方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外头的白光，从床上爬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活力满满的，一点没有苦练后的疲累。
他抹了把脸，清清爽爽的，打开房门，朝着外头走去。
街上有些冷清和寂静，但渐渐回暖，一间间房子中，走出来一个个谋求生计的人。
早餐摊子的生意，渐渐好起来了，苏方随意寻了一个位置，吃得肚儿滚圆，悠悠晃晃的，来到顺明武馆。
武馆里，外院已经有一两个勤勉的少年在站桩了，内院则是安安静静的，他去后厨看了看，里面已经有动静了。
他透过窗户看了一眼，看到了厨房里面，马大娘提着一个水桶，稳当当的，来到水缸前，将清水注入里面。
“马大娘，苏欢醒了吗。”
苏方小声道。
马大娘隔了一两个呼吸，才反应过来有人在说话，看到了窗边的人影，道：“是苏方啊，我给你看看，应该是醒了的。”
她放下了水桶，消失在后厨，转而进去更里面的房舍。
等了一会。
苏欢出现在后厨的门外，她睁着水灵灵的眼睛，驱散残存的一点睡意，看着苏方，道：“哥，你是有事吗。”
后厨的人挺照顾她的，不大繁忙的日子，她能够睡得久一点，现在是刚醒来不久。
“煎药。”
苏方捏了捏她的小脸，让她清醒，苏欢站着不动，却是鼓动着腮帮子，像是一只嘴巴塞满食物的松鼠，撑开苏方的手指。
随后，苏方将秘药发散的事说了一遍，计划一整个白天修炼兜罗纱衣功，不做到浪费。
“没问题，我早点起来，每天给你煎一副药。”
苏欢应下了。
看她去找药罐子和火炉，苏方转身去到了内院，此时体内的血气，充盈旺盛，适合修炼武功。
“呼”
回到内院，他施展兜罗纱衣功，身形腾挪，双拳如电，体内平静的血气，像是滚水沸腾起来，皮膜发红，逸散出丝丝缕缕的烟气。
脚下一踏，他整个人冲天而起，脊椎大龙扭动，在半空中做出各种复杂的动作，劲力打空，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院子里，像是有一条狂龙在舞动，掀起一阵阵的热浪。
时间流逝，白宝宝和丁一不知什么时候来了，看着苏方在修炼，内心滋生出一股压力。
苏方的修炼进度很快，俩人虽然先行了一步，但稍不注意，就会被超越了。
于是，俩人也努力修炼起来。
“血气在不可遏制的流逝。”
苏方心无旁骛，将灵蛇十八手的整劲之法，融入兜罗纱衣功中，掌控着身体的每一寸力量。
他的攻杀之力，有了显著的提升，柔韧的皮膜像是一层皮甲，作用极大。
只是，他也能感受到，催动身体打破极限力量，体内的血气不可遏制的流逝，人力有极限，无法时时勇猛如神。
一个时辰后，他停了下来，喘着粗气，体表温度一点点降低，汗水蒸发后，露出柔韧光滑的皮肤。
厅堂的屋檐下，是阴凉的，苏方坐在底下躲着阳光，享受片刻的宁静。
白宝宝和丁一的修炼，也快停止了，人体不是机械造化，需要休息。
“哥，你的秘药。”
随后。
苏欢来了。
她和昨日一样，手上抱着一个药罐子，用毛巾裹了三层，防止被烫伤。
“辛苦你了。”
苏方接过药罐子，用手擦了擦苏欢小脸上的薄汗，煎药也不容易，又热又呛。
“小苏欢……”
练武中的白宝宝，本就想休息了，见了苏欢的身影，立即停了下来，跑到一根横梁下，高高跳起，取下早上带来的糕点。
他献宝似的，来到苏欢面前，道：“昨日说好的，给你带的糕点。”
苏欢眼睛一下亮了，感谢一番，打开了油纸，里面是她不曾吃过的糕点，是内城高级酒楼里的东西。
“好吃。”
她尝了一口，脸上的笑容越发浓郁了，让苏方和白宝宝都尝尝。
两人浅浅尝了一点，其它都给苏欢，小姑娘很懂事，将糕点带回后厨，说要分享，路过丁一身边时，还给了他一块。
这边，苏方经历了短暂的休息，再次服用硫金磨砂方的药汤，血气旺盛，开启新一轮的苦练。
他废寝忘食，近乎忘记时间的流逝，努力修炼兜罗纱衣功。
那股子勇猛精进的劲儿，连白宝宝和丁一都被刺激到了，不想被追上，死命修炼。
一晃两日，内院三人都有了不小的进步。
苏方的三副药材，也吃光了，没有秘药的加持，修炼速度肉眼可见的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