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蝼蚁窥命；不自量力
某座海拔万丈的高山之上，本该人迹罕见的峰顶，却存在着延绵殿宇。
处于崖顶凉亭内，穿着紫衣和黑衣的中年男子执棋对弈，他们无视外界风雪，棋盘上黑子大龙垂危，白子以形成屠龙局。
黑衣男子看着棋盘，眉宇紧皱，脸上满是凝重之色。
他抬头看着苍穹之上，流火乱星空的画面，顿时来了主意：“老骗子，你看今日的星象如何！”
紫衣男子漫不经心的抬头望天道：“你这个老屠夫，就会搞这些不入流的把戏，今天我是不会让你的，你这条龙我是屠定了。”
别看他们这样互相贬低对方，但是两人会面的消息要是传出去的话，足以震动天元十六州，让那些主宰千万人性命的王侯贵胄都睡不稳安稳觉。
他们一个是出自传承万年以上的无上圣地——天机山庄的当代天机老人，也是当代大天人，被世人冠以无上大宗师之名。
另一位虽是草莽出生，却从无到有创立南宫世家的南宫仞，是雄居万里，割据一方的刀道大天人。
拳镇山河，一怒而诸王惧，傲视公卿，笑傲王侯，指的就是他们这样的武道强者。
然而，天机老人刚才那漫不经心的一瞥，却直接让他呆住了。
天机神术自发运转，让天机老人面露惊恐之色，就连身躯都忍不住跟着颤栗起来，就好似看见什么不可思议之事。
“不可能....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南宫仞看着宛如入魔般的天机老人，眉头紧锁露出几分担忧，自从认识他这几十年来，从未见他这般摸样：“老骗子，你怎么了，那流火有什么问题吗？”
别看他们言语间好似不对付，但是他们双方都将对方视为挚友。
如今，天机老人这般失态，如何不会让南宫仞着急。
“要不我一刀劈了它，我倒要看看，能够让你入魔般的流火，是什么来头！”
南宫仞持刀而立，目光凛然，刀道的霸道与锋芒，在他身上凸显的一览无遗。
听到这话，天机老人直接阻止道：“不行，这流火内绝对蕴含着大秘密，整个天元十六州，因为他的到来而气运混乱，他会让整个大陆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哦！是吗？”南宫仞听到天机老人的判断，反而更加蠢蠢欲动。
那跃跃欲试的态度，让天机老人回过头来，神色凝重，无比认真的劝说道：“你触动他，一定会死的！”
天机老人凝重的态度，让南宫仞暗自沉思。天机这个老骗子，一直都是漫不经心，好似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超出他的掌握。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个老骗子，这般郑重以待的样子，这也让南宫仞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真的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吗？”
“会比这更严重！”天机老人幽幽的叹息道：“这样的东西，我真的很好奇，就让我看一眼，你的庐山真面吧！”
“窥天眼！”
这是他们天机山庄的看家本事，能够窥探世间万事万物的因果、气运以此推演天机。
就连皇朝终末都难逃他的法眼，只有练成窥天眼，才能被称之为当代天机老人，执掌这方传承万载的圣地。
在窥天眼这道秘法的加持下，紫色荧光浮现在其瞳孔之上。
天机老人在窥天眼秘法的帮助下，能够看见万物之间的因果线，他顺着蔓延的因果线看去。
整个天元十六州万事万物的因果，都连接在天空中的流火之上。
这样的事情，他从来没有见过，就算是那些皇朝的帝王，也无法做到。
随着窥天眼起效，流火内天机老人隐约间看着一道睥睨众生，与天地万道相合，透露着与世独立的缥缈感。
在看见这道身影时，窥天眼好似看见一丝未来的光景。
那道看不清面目的人影，高坐于云端之上，接受着脚下亿万众生的朝拜。
这些生灵在跪拜的同时，口中还在念叨着什么。
这时，正在等待着降临大陆的林烨，突然听到青云珠器灵在沉睡前，留下的程序起了反应。
“尊敬的传承者，发现了有修行天机一道的生灵，在窥探传承者的未来，已经突破青云珠设立的第一道防线，还剩下99999999...道防线，是否反击！”
在听到这个提示声后，林烨起先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覆灭青云圣地的敌人找上门来了。
但是，在看见那一连串数字后面的防线时，林烨顿时笑了。
“搞什么，还以为是大敌要逃命了，结果就这！”
林烨也明白，这些层数的天机、命运、因果的屏障，是为了不被敌人找上门。不然的话，一个算不出来天机、因果的人出现，岂不是很起眼？
别人以为突破一层防线，就看清楚了他的天机、因果，却不知道后面还有无数层防线，这波他站在大气层。
不过程序的提示是否反击，林烨当然是选择还击。
“抹杀对方！”
在他刚降临这个世界的档口，自身还很弱小，要是被土著强者发现那可不妙。
同时，林烨的还击，也在说明他的不好惹。
“根据传承者的指示，因果层次已经锁定敌人，开始执行抹杀指令！”
天机老人这时还在倾听着众生的祷告，然而，穹天之上的身影突然睁开眼，那睥睨众生的眸光好似已经锁定了他。
那充斥着威严之意的眸光，浮现出戏谑之色，好似在看待什么弱小的蝼蚁般。
在这道目光下，他感应到死亡的威胁，天机老人下意识的屏气息声。
“啊...”
凄惨的惨叫声从天机老人的口中传出，他腰间所挂的圣地至宝天机玉突然破碎，为他抵挡了些许的力量。
但是也无用，天机老人现在双眼已瞎，鲜血从他眼角流出，他凄惨的笑道：“窥探天机之人终会被反噬，终究还是倒在了这条路上！”
天机老人这样惨烈的下场，直接惊呆了南宫仞，他直接掏出怀中的保命丹药，就要喂入天机老人的口中：“老骗子，你怎么回事，先别说话了，吃下这颗玉华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