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可直视
两人静静地走着，林若曦对于姜墨言时不时偷瞄自己的举动心知肚明。
她的耳根微微发烫，实在难以忍受对方的目光，终于忍不住开口：“那个……”
什么？”
“要毕业了呢。”
“嗯，是啊，要毕业了。”
“毕业后有什么打算吗？”
姜墨言思索片刻：“不知道，可能，会先找一份工作，然后等小也考上大学吧。”
林若曦面露不满：“我是问，你自己的打算！”
姜墨言愣了一下，弱弱地说：“有什么区别吗？”
林若曦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再追问。
沉默了一会儿，她的语气略带伤感：“我要走了。”
“去江南上大学。”
姜墨言笑了笑：“那很好啊，听说那是个很棒的大学。”
“以后出来找工作不用发愁了！”
林若曦仿若未闻，自顾自说道：“因为我老家在那边，所以想找个离家近的学校。”
说到这儿，林若曦抬头望向姜墨言：“以后，可能再也不会见面了。”
姜墨言扯了扯略显僵硬的嘴角：“不要说这么伤感的话嘛，说不定我以后会过去那边之类的。”
“而且只要你还在这个地球上，总有机会见面的。”
姜墨言自以为幽默的话语并未起到任何作用，林若曦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是啊，总会见面的。”
此后，林若曦不再言语，姜墨言也沉默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惆怅。
离校园还有段路两人便分开了，在这个时代，学生谈恋爱是极为严重的问题，一旦被发现，那可是要全校通报的，更别说两人还住在一起。
所以为了林若曦的名声，两人在快到学校时就分道扬镳。
姜墨言停下脚步，望着那逐渐远去的一袭白衣，轻轻呼出一口气。
不知为何，他心里难受得紧，总有种想找人打上一架的冲动。
心情沉闷地来到校门口，姜墨言一眼就看到王文东和几个头发龙飞凤舞、五颜六色，一看就是小混混的人站在一起抽烟。
见到自己后，王文东眼睛一亮，然后低头跟那几个杀马特说着什么，最后嘲讽地看了这边一眼，便背上书包走进了学校。
那几个小混混往这边看了一眼后，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过来。
其中为首的一个绿毛伸手搭在姜墨言肩上：“就你叫姜墨言是吧，我有个兄弟说你很拽啊！”
“他让我告诉你，以后低调点。”
“不然，可是会吃苦头的。”
换作是以前的姜墨言，这时候或许会顺着对方的话应承下来，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此刻的他正心情不爽，于是带着挑衅道：“你多久没刷牙了，好臭啊！”
说着，姜墨言退了一步，然后皱眉捂着鼻子，一脸恶心的模样。
这话一出，如同瞬间点燃了火药桶：“小子，你特么的真的很拽！”
“大哥，别跟这小子废话了，揍他妈的。”
姜墨言耸耸肩，指了指身后的一条胡同：“那是条死路，平时没什么人，还没摄像头，要不去那儿吧。”
说着，他带头率先走了进去。
几个混混相互对视了一眼，狞笑了一声，纷纷跟了过去。
姜墨言转身站定，然后露出一副兴趣央央的模样：“快点吧，我赶时间。”
领头那绿毛将手里的烟头一扔，嘴里嚷嚷了一句：“草泥马的！”
举起拳头就向姜墨言冲去，其他人亦是不甘落后，如恶狼一般猛扑过来。
姜墨言眼神一冷，在绿毛的拳头即将打到他的时候，身子一侧，轻松躲过。
接着他顺势抓住绿毛的胳膊，用力一扭，绿毛吃痛，发出一声惨叫。
其他混混见状，不但没有退缩，反而更加凶狠地扑上来。
姜墨言毫无惧色，他抬腿一脚，踹倒一个混混，又挥拳击中另一个混混的脸颊，那混混瞬间倒地。
一时间，胡同里叫骂声和痛呼声此起彼伏。
直到释放了心底的戾气，姜墨言才回过神，看着倒在地上鼻青脸肿、满脸是血的几个家伙，才知道自己下手有多重。
虽说没有动用修为，但他的身体素质，可不是这些小混混能比的，皱了皱眉，心中闪过一丝懊悔。
但事已至此，后悔也没用，他深吸一口气，冷冷地看着地上的混混说道：“以后别再来惹我。”
说完，姜墨言转身离开胡同，留下几个混混在地上痛苦呻吟。
出了胡同，姜墨言抬头看了看刺眼的阳光，眯了眯眼，嗯心底闪过一丝自嘲。
耀眼的阳光，总归是无法直视的！
走进班级，2班依旧是那个最为喧闹嘈杂的班级。
同学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有的在大声谈论着最新的游戏攻略，眉飞色舞，手舞足蹈。
有的在分享着各种奇闻趣事，笑声此起彼伏。
还有的在为一道难题争论不休，互不相让，面红耳赤。
整个教室里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声音，仿佛是一场没有指挥的交响乐，混乱却又充满了活力。
姜墨言的到来，并没有掀起什么浪花，众人对他除了以往沉默寡言，不合群的认知外，还增加了一个小偷的标签。
只是王文东和张峰两人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姜墨言默默看了他们一眼，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回到座位以后，姜墨言就准备趴下睡觉。
每天都要巡查到很晚，他白天得抓紧补觉。
只是刚要趴下，前面的沈傲凝突然回过头，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表情。
然后伸过头靠近姜墨言，嘴唇微张，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道：“等着看好戏。”
姜墨言皱了皱眉，一脸疑惑地看着沈傲凝，完全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但沈傲凝却不想多说什么，眨了眨眼睛，转过头去不再理会姜墨言。
姜墨言满心狐疑，可实在抵不住困意，也顾不得多想，趴下准备睡觉。
“啊~~”！
突然，一声尖锐的惨叫声席卷了教室，姜墨言茫然地抬起头。
只见一个面容姣好的女生，正满身湿漉漉的站在门外，眼神怨毒地看着姜墨言前方的沈傲凝。
沈傲凝则一脸得意，眼里满是幸灾乐祸。
那女生冲着沈傲凝怒吼道：“沈傲凝，我杀了你”！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两人身上。
那女生气得浑身发抖，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上，显得狼狈不堪。
姜墨言看了眼沈傲凝，不明所以，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而沈傲凝却丝毫不在意女生的愤怒，嘴角还挂着一丝狡黠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