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买卖
“杀人犯法，你这样做可不行。”
克莱斯咽了口唾沫，冰凉的剑抵在脖颈，只需轻轻一划就能要了他的命。
他完全没想到兰斯会不按套路出牌。
“我和哈格西先生是朋友，你这个奴隶商人却从中挑唆，诬陷一位贵族是重罪，而且今天清场，没人知道我来了这里，杀了你不会有人知道。”
兰斯不傻，自然看出克莱斯是打算利用他对付哈格西。
既然这样，他也没必要为情报付费。
黑吃黑才是最佳玩法，当老实人可就只能吃亏。
“好吧好吧，我想在针对哈格西这件事上，我应该为你提供免费帮助……能松开剑了吗？”
克莱斯不敢赌，最后还是服软，他可不敢拿自己的命来开玩笑。
“当然，我们应该是最好的合作伙伴，刚才不过是玩笑，希望你别往心里去。”
兰斯笑眯眯的和克莱斯握手。
这前后巨大的反差和变脸速度让克莱斯眼神幽怨。
他知道自己被兰斯白嫖了。
也不卖关子，直言道：“休格曼泰仑，一位喜欢使用钉锤的骑士，他就是哈格西选定的棋子。”
“这个人如何？”
兰斯好奇。
克莱斯摇头：“我已经调查过了，休格曼是很正直的骑士，封地和呼吸法都是通过功勋得来，最近家中弟弟得了重病，只有教会的学者才能治疗，但一个普通的骑士哪有资格命令教会。”
“所以，哈格西是利用治疗他弟弟的病让他向我发起挑战？”
“大概是这样，或许许诺了什么，但我就不知道了。”
克莱斯回答。
兰斯也对教会有了解，教会信仰生命母神，也有对应的学者，掌握神秘，依托于托索王国，会在贵族的领地传播知识和信仰。
不过说起治病，翡翠龙也能达到类似的效果。
兰斯想起自己一直没有着落的翡翠龙投影，又想到克莱斯是个奴隶商人，当机立断：“你手中有多少奴隶？”
“你要买吗？”
克莱斯不意外，只是摇摇头：“这次赶来鹰巢堡，我没有带太多奴隶，只有几百人的样子。”
兰斯咋舌：“几百个奴隶还不算多？”
克莱斯咧嘴，有些自豪：“这当然，我们班克奴隶商会，最不缺的就是奴隶，有空来我们领地看看，不仅买卖奴隶，还贩卖训练有素的士兵，你不用担心背叛，我们的名气在绿野赫赫有名！”
“这么说来，你是会长喽？”
兰斯挑眉。
“我要是会长，你就不能活着走出这间酒馆。”
克莱斯笑着，但话中却透露很多信息。
他作为商人，被兰斯不按常理出牌占据上风可以说是没准备，但接下来的谈判，怎么着也该是他的主场。
截至目前，都在他的计划中。
攻击哈格西是次要，商人和气生财，最主要还是通过这次经历和这位将来的荣誉骑士扯上关系。
最好是能让他贷款，给商会欠下一大笔债，等到将来鹰巢堡发生变故，也好介入。
“还以为你多厉害，不是会长说个屁，赶紧的，带我去看奴隶。”
兰斯拍拍屁股起身，他哪能不知道克莱斯的小九九。
毕竟今天的情报就是小心奴隶商人克莱斯。
戴上遮蔽面容的黑袍，克莱斯带着兰斯走出酒馆，在一处还算干净的营地，这里用笼子装着不少奴隶。
“些这奴隶是从哪来的？”
兰斯看着那一双双麻木的眼睛，问道。
“现在托索王室衰败，掌控力下降，绿野这边还算安稳，其他几个片区的大公彼此之间却经常发生争斗，抢占地盘，更别说外部还有其他国家，流离失所的人当然就成为我们奴隶。”
克莱斯没什么隐瞒，毕竟这是人尽皆知的事，领主们也在干，而且更赶尽杀绝。
兰斯扫了一圈这些关在笼子里的奴隶，忍不住摇头。
旧典的提示中，没一个能符合标准，契合度普遍在20%往下，偶尔能够到30%的，也基本是年纪较小的。
“怎么，有看到合适的吗？”
克莱斯问道：“说说你的具体要求，我帮你推荐。”
兰斯摸摸下巴：“有没有年纪小一些的。”
“这……”
克莱斯眼神古怪起来，然后果断摇头：“你如果要女人，我可以找来十个姑娘伺候你，但这种买卖，在我这里绝对没有。”
“看不出，你还挺拟人的。”
兰斯摸摸下巴，对这个奴隶商人高看一眼。
克莱斯嘴角抽抽：“我谢谢你。”
顿了顿他开口：“你转了大半天，这营地里百来号奴隶看得差不多了，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在挑什么，既然口味这么独特，就带你去看看特殊品吧。”
“哦？”
兰斯听到特殊两个字，来了兴趣。
于是跟着克莱斯走进地下室。
左右两边是大铁笼。
里面的人却让兰斯打开眼界，不仅长出皮毛，还有带鳞长耳的。
这时克莱斯解释：“人类从来不是这片大地唯一的生物，这些家伙具有很高的观赏价值，你要不要挑一个？”
兰斯一一看过这些，结果旧典不为所动，那翡翠龙的投影甚至一度跌到3%，他就摇头：“都不行。”
这时，兰斯嗅到一股尸臭味，不由皱眉：“那里面有什么？”
“人当然会死，里面停放着尸体。”
克莱斯解释：“教会的学者喜欢研究这些，愿意付钱，他们说是为了推动医疗进步，但我觉得之所以搞这些，就是在研究禁忌秘术。”
兰斯走上前，注意到笼子里小小的尸体还有起伏，忍不住问：“这不是尸体吧？”
“还没死吗？”
克莱斯挠挠头：“这家伙被一个女人卖到这里的时候我就以为是尸体，反正一直这样，就留着了。”
兰斯不说话，凑近过去，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使用了旧典的查询功能。
【姓名：薇露丝贝洛】
【评价：被未知疾病附着，身体机能枯竭，翡翠龙的投影契合度99.47%】
这让兰斯精神一振，谁知道他看了那么多人，眼睛都要看花了，终于找到的辛苦。
赶忙扭头，对着克莱斯开口：“你快开门，我要买下这个奴隶！”
“……买一具尸体？”
克莱斯无法理解兰斯的想法，但还是打开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