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明显改变的地位
一大早里，黄霄等来了张畅，同时还带来了一个意外的消息。
孙诚，那位河弧镇仅剩的故旧，要请他们吃饭！
就在镇上最大的酒楼——红客楼。
对于这家馆子黄霄早有听闻，虽然镇子上没有一家敢自称客栈的脚店，但酒楼竟然同时有两家。
其中一家叫做红客楼，有两层开窗的阁子，甚至带有包间，装潢并没有太过华丽，但去过的人都说舒服，连县城里的酒楼也有很多比不上。
虽然黄霄已经去过脚店客栈，却还没见识过这个世界的酒楼到底跟那个时代有什么区别。
酒楼和脚店并不一样，前者只提供宴席餐饮，后者则相对复杂一些，不仅提供酒菜还能住店。
论数目种类脚店要更胜一筹，当然如果是质量那自然是前者毫无疑问更优秀。
怜明道士同样也被邀请，其实他本来是可以直接去的，但说什么非要跟着先到黄霄家里一起跟着去才放心。
于是便跟着过来了。
怜明道士一路上心事重重，都没怎么开口。
黄霄忍不住调侃道：“道士你今天怎么这么沉默寡言？你先前不是最想让我请你出去下馆子吗？现在有人请客，怎么还这么不高兴？”
怜明道士听他这么说，顿时骂骂咧咧：“你懂什么，这摆明了是‘鸿门宴’，我猜是昨晚去小牢里一看出了岔子，恐怕还不小，这才重视起来了。”
黄霄咂了咂嘴，也静了下来。
昨晚刚叮嘱张畅要留意下小牢的情况，今天故旧就请他们吃饭，两者之间怎么可能没有联系？
早不请晚不请，偏偏是在这个时候请客，说没事傻子都不信。
黑雾散去难道不比这个时间要舒服？
总不可能孙诚有什么怪癖，偏偏就喜欢那不见天日漆黑一片的环境吧？
那也太神经了。
黄霄脑子里转过一圈，人已经跟着张畅来到了红客楼外。
大门并不像平日里那样敞开，而是只开了一扇折门，里面明亮地点着灯，没有几桌人在。
不过红客楼里的人零零散散，相互之间不怎么说话，显然相互之间不是一批人。
这里没有斗会上那个老者的身影，自然也跟他们无关。
这倒是让黄霄颇有些意外，红客楼在大黑雾天里居然也营业？
他们一进来，红客楼台桌旁的中年男掌柜就已经带着笑迎了上来，一身黑衣裳被大肚囊圆滚滚撑起，红光焕发的脸上很有福气。
“张队正，故旧在楼上雅间等候，就让我来带几位上去吧。”
“有劳钱掌柜了。”
张畅回以微笑，在钱掌柜引领下几人进到了二楼一个雅间中。
既然是黑雾天，自然没有什么景色可言，为了防止外来的冷气冲到室内、吹刮阳气，窗户干脆就没打开。
不过点起的灯火足以将整个雅间照个通透。
桌子位上已经坐了一个身穿紫红色褂子，上面绣着蟠桃纹的富态老者。
钱掌柜将几人带入后便自己主动告退了，只留下有需求尽管提的嘱咐。
黄霄他们进来时，孙诚主动从椅子上站起，笑着指了眼前座位。
“坐，坐。张队正，你也坐。”
等到几人一坐下来，孙诚也坐了回去，拿起筷子招呼众人放开享用。
看着眼前的精心烹制过，散发香味的鸡鸭鱼，黄霄并没有真的敞开了吃。
倒是怜明道士已经开始没心没肺地胡吃海喝起来，好像先前说这是鸿门宴那话不是他说的一样。
场上默契地保持着沉默，直到孙诚主动打破僵局，满是祥和笑容开口道：“听说黄师傅最近破了不少案子，为咱们十里八乡除去了不少威胁啊！”
黄霄谦虚道：“不过是侥幸，若是没有我这些邪祟妖邪同样也会被解决，无非多花费一些时间罢了。”
孙诚听完抚了抚脸上花白的胡须，又笑着说：“黄师傅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直到乡亲有难才出手相救，可谓是虚怀若谷。但只是这样却太过谨慎了些。平时要是早些表现出迹象，小老头也好多多照顾，为黄师傅排解一些麻烦呐……”
孙诚顿了顿，小心翼翼地看了过来。
“如此行为，这是对镇子，或者对小老头有些怨言？哦，我先替我那被惯坏的侄子道一声歉，他打小脑子便不太好使，希望黄师傅不要太过追究。”
这是给自己讲上人生大道理了？
黄霄眼神略微有些古怪。
孙诚这番话分明是在说他前一阵子春供之时太过低调，不愿意暴露本事的事情。
可又有谁知道，自己当时真的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瘦弱少年？
嗯……陈昌和除外，他已经入土了，不算数。
黄霄叹了一口气，直截了当地挑破了孙诚的打算：“故旧大可不必如此弯弯绕绕，有什么事情直说就是。”
眼看黄霄已经戳透了这层窗户纸，且似乎没有深究的意思，孙诚顿时松了一口气。
孙诚不愧人老成精，能坐到这个位子上也不是吃干饭的，当即先是吹捧了两句。
“黄师傅宽宏大量，合该天眷。”
当下，孙诚先是叹了一口气，又问起了黄霄实力：“我斗胆一问黄师傅此刻是何境界？”
黄霄没有隐瞒，老老实实回答：“单武学而言不过是武林中游略下水准，综合起来应该和张队正差不多，怎么了？”
虽然不是举世无双，可这镇子上，哪怕是这个等级也相当可观。
更况且，谁不知道斗会上一身麻衣的黄师傅靠的是一手神魂类的技法？
综合起来差不多，其实就是略有超出。
在一旁的张畅也忍不住插嘴道：“黄师傅年纪轻轻，实力不在我之下，就连伪装也十分出色，初见之时我近乎察觉不出黄师傅身上的血气。”
“当初我还一副提点的态度，想来真是惭愧。”
黄霄嘴角一抽，其实当初你没感觉错。
算了，这些东西没必要说明白。
孙诚一双老眼瞬间亮了一下，像是放下了一个重担。
“既然如此，我就也不隐瞒了。昨晚张队正就已经检查过了小牢，正如黄师傅所料。不要怪罪张队正，是我一直犹豫，没敢让张队正说出来。”
黄霄放下筷子，眼中浮现一抹凝重。
“许志恩出逃了？”
同时，他心中也在思考。
如果真是出逃，在这环境下对方又能跑去哪里？
谁知孙诚竟然为难地摇了摇头：“若是出逃还好办些，大不了上报官府。”
“他先前好好地在牢里，可昨晚一去探查却被人发现死在了里面，姿态极其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