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刀法
武捕头向手下交代完事务,便亲自带着黄霄出了这处用以休整暂待的院子,去往旁边一家客栈。
这家客栈所处位置算不上县城中心,不仅位置不太好,甚至就连规模都小了很多。
跟乘胡县里其他客栈比起来,更像是一家私人住所。
让黄霄略微感到意外的是,这客栈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就算位置上比不过其他客栈,内里布置却让人觉着很舒服。
门楼齐整,下面挂着“寻缘客栈”的字样。
或许仍留在客栈里的人便是看重了这一点。
此时饭点,留在一楼用餐之人并不多,不知是否是生意不好。
正有一人在柜台低头敲打算盘,听到有人踏足其中,手上动作慢了下来:“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头还没完全抬起来,声音便先传了出来。
“马掌柜,是我。”
武捕头刚刚跨过客栈门槛,便已经出声,浑厚声音顿时在这不大的客栈里回荡起来。
马掌柜看到武捕头,顿时一笑:“武捕头多日未见,想必事务繁忙,若有闲时我送一壶火烧云如何?”
武捕头眉毛顿时一抬:“若是如此,就多谢马掌柜了。”
两人寒暄两句,随后马掌柜将目光看向他身后的黄霄:“想必武捕头今日前来,就是为这位小兄弟留个住店了?”
武捕头点点头:“正是如此。这位是外头来的黄师傅,有本事在身,与我们有些重大关联,我此行前来便是为了解决落脚之处。”
马掌柜露出了然神色。
说着,武捕头扭头询问道:“黄师傅意下如何?”
这处客栈虽小,但该有的物件设施却是应有尽有,黄霄自然没什么意见。
能白嫖谁不喜欢?
更重要的是……也没有其他选择,不然武捕头就不会进来再问了。
想是这么想,却不能真这么说,黄霄点点头:“自然是可以。”
“武某还有些琐碎事宜要处理,黄师傅安心在此休息,若是有事武某改日会派人前来找。”武捕头又看向马掌柜,“既然如此,有劳马掌柜开个房间。这次记在衙门账上,月底清算。”
等到武捕头离去,黄霄随意在客栈一楼离柜台较近的空桌子上落了座,好奇道:“马掌柜,怎么寻缘客栈里人这么少?难不成黑雾弥漫的时候对乘胡县也有这么大影响?”
马掌柜不紧不慢地打着算盘,听见黄霄这么问抬头第一次打量了一眼这个年轻人。
只见那坐在桌旁的年轻人眉清目秀,面不见须,笑容淡然,像个读书人。
可细细看去,又发觉这年轻人虽然只穿着一身麻衣,却也毫不在意,一派怡然自得,像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少爷。
只是马掌柜从这年轻人的动作细节能够看出并非如此。
马掌柜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不问反答:“听武捕头称呼客官为黄师傅,难不成是江湖人士?”
黄霄笑眯眯道:“居然如此明显么?”
得到答案,马掌柜缓缓放下了手上的算盘:“今日下雨虽比不上寒冬腊月,也能说是寒意阵阵,常人定然扛不住侵袭。黄师傅单衣出行,不惧寒风一看便知内力深厚。”
黄霄
客套话说完,马掌柜才回答起黄霄的问题:“这季中的黑雾确实是有些影响,不过全县的客栈也都相差无几。黑雾来的时候,总有些客官赶不上时间被迫留下,可一等到雾散了的时候,那些客官便迫不及待地离去了。可偏偏这时候,外头的人还没到乘胡县,一来一去这客栈里也就没人了。”
说着,马掌柜有些忧愁地叹了一口气:“何止是开客栈的?只要是人,都受这黑雾的影响,总免不了的。甚至不是人,那些家里面的牲口到了这时候也收了声,不敢多叫两句。你说这黑雾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马掌柜并不是个沉默寡言的,只不过先前武捕头算不上健谈,两人一问一答显得他好像也不太爱交谈。
现在有人接话,马掌柜像是打开了话匣子。
黄霄笑了笑:“这些事情世上又有几人能够说得准?说不得从以后开始,黑雾就再也不见了呢?”
旁边正在吃饭的食客听见了,遥遥地抬起头来:“你想得倒是挺美,还想让下次就不起雾了?要是真有这么简单,哪还会死那么多人?”
马掌柜也摇了摇头。
很明显这种话别人不愿听到,他也很有分寸地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深究。
黄霄也不多言,只是笑了笑。
“马掌柜,咱们家都有些什么餐食?家常便饭足矣,量大些就是。”
今天一天在路上,只有中途随意吃了些干粮,微弱的能量也在半路一波折早已消耗殆尽,此刻闻到别桌传来的饭香味黄霄肚子里也有了些反应。
马掌柜点了点头,扭头进了后厨。
很快出来,亲自送上了餐食。
一碰筷子,黄霄的肚子就成了无底洞,那食量让见多识广的马掌柜也是不由得多瞧了一眼。
等到黄霄解决完,天色渐晚,客栈里又多点上了一盏盏油灯,明亮的黄色取代了白天里的太阳光。
吃饱喝足,黄霄走上二楼,拿着马掌柜给的房间钥匙找到了自己的房间。
虽然寻鱼客栈的规模比起其他客栈小了不少,但终归也是个客栈,黄霄大略数了一下也有二十个左右。
房间算不得大,该有的东西却是应有尽有。
黄霄关上窗户,拿着从楼下带上来的油灯坐在桌前掏出了自己从杨花身上得来的虎式刀法。
黄霄先是大略的看了一眼,只觉一股猛虎气势印在纸上,而他则是对着这张虎形的纸张在参悟。
这是门以大开大合为主要基调的刀法,意在模仿山中猛虎的形体与发力方式,将内气在体内运转,再于外部体现,从而震慑敌人,达到以势压人的目的。
只不过,这虎似乎只有前半身?
黄霄表情有些古怪。
难怪杨花的刀法明明有其形,却无其势,空有前头谁也修不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