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天崩开局
突然张飞只感觉自己头疼欲裂,抱着脑袋在地上打滚。吓的老者一个猛然起身,在场只听见“咔”的一声。老者看向众人,众人看着老者。随即只听老者满脸痛苦道。
“哎哟,天煞的闪着老腰了。”
众人混忙闪躲的同时,又些人脸上还挂着泪珠,这会听闻老者这样讲。一时间竟然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真是好一副哭笑不得的感人画面。
张飞抱着头,胡乱摆动的身子,就像刚被河里泥地旁捉回的泥鳅。又猛的一个弓背,跪在地上抱着头往地上磕。可没磕几下,实在是有些疼,红肿了一大片。意识到这个问题的张飞,绝即不在磕了。本来头就要疼的昏死过去,现在又多处伤口,不划算!于是接着抱着头在地上乱滚一通。
张飞只觉脑袋里有什么都东西要串出来一样,跟个电钻加电锤叠加的属性,痛不欲生!只见痛疼越来加剧,马上就要坚持不住了。一阵白光在张飞恼中闪过,一串串的记忆涌现,走马观花般。
张飞忍着头疼,脑子里不断闪过的记忆。还好不长,短短十几秒就闪烁完毕,不知道又飞到哪里去。
此时张飞以是大汉淋漓,浑身湿透。脑门红肿还起了一个大包,大口喘着粗气,低着头。众人也不敢上去搀扶,老者也在旁一脸担忧看着。
片刻后,张飞总算搞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娘的贼老天,这是真穿越,还是真重生啊?应该是算重生流派吧,毕竟在我原来的记忆,我被撞了,也应该嗝屁了,在无生还的可能吧。”张飞喘着大口粗气,心中范着抱怨道。
努力平静下来,抬头仰环视四周。这才发现这个不算大的房子里已经站大约十几个人,此时都盯着他看。毕竟,现在这个姿势确实也不是很雅观。
“章爷!”张飞看着老者,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声。
老者开始还没回过神,突然意识到好像眼前这货好了,能开口说话了。眼神虽然不像之前那般呆滞的有些清澈,但总归是好的。
“哎,难儿啊,你…你…病真的好了。”老者还是有些不可思议一般。别说老者了,连此现场的也都不可思议。
老者看着张飞,点了点头。于是连忙招呼身边的人把张飞扶起来坐在了旁边的凳子。老者也在旁边的凳上坐了下来,连忙拿起茶壶,翻起茶碗给张飞到了一碗水递了过去。
张飞顾不得许多,结果水咕噜咕噜两口饮尽,这才感觉慢慢还过神来。
老者也没催促,虽然面露急色,但也还是稳的住。这把岁数了,该稳还是得稳,不然岂不是让旁人看了笑话。
张飞也没顾忌周围人的神情,第一次认真的环顾四周起来。这事个不大的院落,应该就是那种老房子,正厅,偏厅,卧房之类的。陈设也很简单,但看大概看了一眼日常生活用具也都有。
正厅中正摆了一股棺材,棺材前放着灵牌。从棺材两旁的房檐上垂挂的白布落地,清风吹过,白布起舞。就像两个喝醉的男女,永远不知道在酒吧里到底跳的什么。
定了定神,张飞开始整理这具身体里的记忆和思绪。
“第一这个世界肯定不是我现在的那世界,至于是不是回到古代,还是什么平行宇宙这类,管它娘的,既来之则安之!不考虑!”
“第二,这具身体的远来叫楚难儿,是个痴呆,以刚才那老头的说法应该是个痴儿!通俗点就是个傻子呗,不过现在我已经在掌控这具身体了,以后也就正常了。至于这之前的哥们去哪了,哎…只能说一句一路走好。剩下的,暂时不管!”
“第三,这面前的棺材,应该就是楚难儿的师父。在楚难儿的记忆里,从来没有喊过他爹,也没有让楚难儿喊他爹这一说,一直都是师徒相称。
这时张飞脑里出现了一个看着身高有一米八左右,长相五官明朗,年轻时应该也是一个四处招惹姑娘的货色。按他们这年代的话来说,此人年轻时就是仪表堂堂,丰神俊朗,气宇轩昂。只不过老年了,人有些微驼。穿着有些随意的灰蓝色的粗布衣裤,胸前还漏着一块没遮住,衣袖和裤腿都是常年扁起来的那种。
他应该就是楚难儿的师父了,楚江!”
“第四,楚江前几天意外暴毙,说走就走。只留下一个憨傻痴儿楚难儿。我连这所谓的师父一面都还没见着,就这么挂了。这棺材今天是第七天,过了今夜,明早就要如土为安了。就在刚刚这痴儿,到底也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突然好想意识到他唯一的亲人理他而去,就开始痛哭不止,哭着哭着就昏死过去了。在醒来也是我我‘入住’进来了。
虽无血缘,但这老头也是把他一把屎尿拉扯大。这楚难儿虽然傻,但跟着楚江也学了两手仵作的和做棺材的手艺,也许正是心无旁骛痴傻的病,这两门手艺偏偏楚难儿学的很精!”
“第五…第六…懒得想了,管那么多干啥,既来之则安之!”张飞心中盘记道。
深出一口气,抬头看着坐在旁的老者。手边揉着太阳穴,边开口道。
“唉,老头…”说完这话,感觉背后像针扎一般。这才想起,眼前这老头不是别人。真是这个小镇辈分最高的老者,章逸材!但凡见到他的人都要叫声“章老”。
意识到说错话的张飞,这才开始仔细打量这老头。虽说不是一眼能定出个好坏,但凭着之前送餐的累积,一天百八人接触不到,但五六十还是有的,不然哪些欠债也不能一年半清完。思绪飘的有远,回归正题。
“呃…我是说…那个章老。有些事我还是很明白,也记不太清楚。要是有得罪或者翻了忌讳的地方,您老人家别怪罪。”略带谦卑道。
章老听完,也不由得开始上下打量这个‘痴儿’,难到真的开了窍,好了!这到底是好是坏。
“那个难儿啊,你师父这一甩手就丢下你了。老朽还是那句话,要是没有饭吃,你就回到镇上去,街里街访都会帮撑着点呢。楚兄在世,也帮过大家不少,这个情还是承下的。”章老拉着张飞的手道。
可总是感觉有点不对,又说不上哪不对。跟这‘楚难儿’的记忆对不上啊。张飞开始细细回想那些楚江儿的记忆。
最开始楚江是和楚难儿住在小镇西边的垂柳巷里的义庄里。楚江在世时,确实帮了不少小镇上的人,可在楚江面前大家对楚难儿还有些收敛。但是一到楚难儿自己上街闲逛时,大家也都如看瘟神一般。谈不上人人喊打,但那嫌弃的眼神也确实,让楚难儿这个痴儿都感觉的到,可是楚难儿又哪里知道这些。楚江儿是傻是痴,但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情绪还是感觉到的。小镇上也不是全对楚难儿恶意,也有那么几个对楚难儿还不错的人。
可住着好好的,楚江身体也挺硬朗的,甚至镇上的一切青年看着还要好些。突然一年前,在楚难儿病过一次后,楚江就辞了小镇仵作的差事。和楚难儿搬到了离小镇不远处的邙山山脚下,自己盖了几间木屋。平时若是小镇上有人逝于意外,楚江还是会去帮忙验明尸身。平时没事也不去小镇,就在这院里做棺材。
说来也怪,楚江做棺材跟别家不一样。他总是会在棺身上雕着一条波涛起伏的大江,楚难儿也不知道为什么。由于楚难儿不会说话,一般只能用手比划,也曾问过楚江。只是楚江并未解释什么,只是看着楚难儿一脸慈爱喃喃道。
“这是师父回家用的,知道现在你不懂,不过快了。时机到了,痴儿就懂了。痴儿也就好了。”随后摸了摸楚难儿的头,让他不要多想。
这个场景这楚江儿脑里记的很清楚,所以张飞回忆起来觉得有点奇怪,但也不该往深处去想。
但不对,到底是哪里不对。他们是为什么对楚江儿这么殷勤,俗话说的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个是什么呢?是有所求?求的是事还是物?
一时间张飞也没了主意,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看看这些人到底要干些什么。
“难儿,难儿,怎么有发起愣来,是不是痴症还未好透。要不要老朽让郎中过来瞧瞧?”章老满眼都是担忧道,伸手就要去摸张飞的头。
可张飞抬起头的瞬间偏偏看见这老头眼中闪过一丝狡谲,张飞又觉头更痛了。
“有鬼!这老头绝壁有鬼!挨千杀的,他娘的,别个都是重生都是王爷,皇子之类。要不也是修真修道的高人。怎么到老子这,就是个天崩开局!娘西皮啊…”张飞无声呐喊。
张飞连忙往后闪移了一些,躲过了老人的手掌。这也是下意识的,章老也有些尴尬,但随后就把手收了回去。端起桌上的茶碗,饮茶,落碗!
章老看着张飞,开始思量起来,眼神也变得意味深长起来。张飞哪知道这老头心里打什么鬼注意,心里只想着别把老子弄死就行。
“这傻子好的真不是时候,骗!估计行不通。要不想办法把他弄死,好像也不妥。小镇上新来了一个寺少卿,到时候即使不管也躲过衙门里的那个臭石头。他必查!真愁!愁!”章老心中盘算着各种呢办法,但任然没有一个好办法。
张飞能怎么办,开着这老头这样开着自己,恨不得要把自己看光一般。身后还有十几号人,不论他们是不是这老头的人,都不好去赌。赌不赢呀,就像别人拿清一色,老子十三不靠啊。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娘的!要不在装傻,反正这身体的原主人本来就是个傻子。”张飞努了努嘴角,尽量控制住自己面部表情,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傻些。
在章老眼中,就变成了。张飞朝自己努嘴,示意有话说话一般。
“那老朽就开口只说了,难儿!”章老试探道。
一脸懵的张飞,一阵头大,神马情况。
“啥玩意,老头你真顺杆子就爬。你没看出来吗?老子在装傻,装傻呢!你真是我大爷!”张飞心中无可奈何道。
“章老,请讲!”张飞最后一个字咬得很重,好戏总算开始上台了,老狐狸总要露尾巴了。
“那个…你师父的’碧玉葫芦‘呢?自从你师父逝世后。那葫芦就不见了踪迹,是不是你贪玩,遗落在哪里了?”章老略显着急与期待道。
“葫芦?’碧玉葫芦‘?”张飞疑惑道。
“是呀,青绿色,玉质,一尺不足!腰身中帮着红绳,你可仔细想想。”章老焦急道。
沉吟片刻,张飞又扫视了一圈,目光所及之处确实没有发现这老头口中的‘碧玉葫芦’。随后有关葫芦的记忆才在张飞脑海中慢慢浮现出来。
楚江确实有个葫芦,绿色的。在楚难儿记忆里,楚江没事就抱着葫芦喝两口,但却从来没见过楚见往里打过酒。楚难儿没事就拿着玩耍,磕磕碰碰在所难免。有一次还用它当尿壶,结果发现口太小了,尿不进去。随手就丢在地上,也没见那葫芦碎掉。
但就在一年前,楚难儿忽然病了之后。楚江就再也不让楚难碰那个葫芦,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样细细想来,那个葫芦要不是个宝贝,要不很价值不菲。不然范的着章老前来询它,还对楚难儿嘘寒问暖,还演了刚刚那出哭悼挚友的好戏。
这下就明了了,原来是冲着葫芦来的,可是自楚江逝后,那个葫芦确实就没有再出现在楚难儿的记忆里了。
“章老,那个葫芦自从那老头…师父走了以后确实就再也没瞧见过。”张飞也无奈道。张飞也想看看那个葫芦到底是个啥玩意儿,奈何只在记忆里有。以为这老头总算走后留下一件好东西给自己徒弟,结果徒弟也…不幸呀。最后能落到自己头上,结果东西不见了。
“挨千刀,倒霉货色!”张飞恨的牙咬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