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开局打脸荣国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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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秦钟私会

且说周瑞寻着平儿,将事情一一道来。平儿听毕,心中有了主意,说道:“叫他们进来,先在这儿坐着便是了。”

周瑞家的领命,出去引着刘姥姥与板儿进了院子。

上得正房台矶,小丫头打起猩红毡帘,方入堂屋,只觉一阵香扑面而来,那香气馥郁浓烈,竟叫人一时辨不出是何种气味,刘姥姥只觉身子仿若飘在云端里一般,头晕目眩。

再看屋中诸般物件,皆是耀眼争光,直晃得人眼花缭乱。刘姥姥此时唯有不住点头咂嘴,口中念佛不停。

只见门外錾铜钩上悬着大红撒花软帘,南窗下是炕,炕上铺着大红毡条。

靠东边板壁立着一个锁子锦靠背与一个引枕,上头铺着金心绿闪缎大坐褥,旁边还摆着雕漆痰盒。

那凤姐儿家常戴着秋板貂鼠昭君套,围着攒珠勒子,身着桃红撒花袄,外披石青刻丝灰鼠披风,下着大红洋绉银鼠皮裙。

粉光脂艳,端端正正坐在那里,手中拿着小铜火箸儿,轻轻拨弄手炉内的灰。

凤姐也不接茶,也不抬头,只顾拨弄手炉灰,缓缓问道:“怎么还不请进来?”

一面说着,一面抬身要茶,却见周瑞家的已带着两人在地下站着了。

这才忙要起身,尚未起身之时,已是满面春风地问好,又嗔怪着周瑞家的怎不早说。

刘姥姥在地下已拜了数拜,问姑奶奶安。凤姐忙道:“周姐姐,快搀起来,别拜了,请坐。”

“我年轻,不大认得,也不知是什么辈数,不敢随意称呼。”

周瑞家的忙回道:“这便是我刚回的那姥姥了。”

凤姐点头。刘姥姥已在炕沿上坐了。

板儿却躲在背后,任刘姥姥百般哄他出来作揖,他只是死也不肯。

凤姐儿笑道:“亲戚们许久不大走动,都疏远了。知道的呢,会说你们嫌弃我们,不肯常来;不知道的那些小人,还只当我们眼里没人似的。”

刘姥姥忙念佛道:“我们家道艰难,实在走不起,来了这儿,没的给姑奶奶丢脸,就是管家爷们瞧着也不像样。”

凤姐儿笑道:“这话可别叫人听了难受。不过是借了祖父的虚名,做了这穷官儿,谁家又有多少家底,不过是个旧日的空架子罢了。”

“俗语说,‘朝廷还有三门子穷亲戚’呢,何况你我。”

说着,又问周瑞家的回了太太没有。

周瑞家的道:“如今等奶奶的示下。”凤姐道:“你去瞧瞧,要是有人有事便罢,得闲儿呢就回,看太太怎么说。”

周瑞家的答应着去了。这里凤姐叫人抓些果子与板儿吃,只见周瑞家的回来。

向凤姐道:“太太说了,今日不得闲,二奶奶陪着便是一样。多谢费心想着。白来逛逛呢便罢,若有甚说的,只管告诉二奶奶,都是一样。”

刘姥姥道:“也没甚说的,不过是来瞧瞧姑太太,姑奶奶,也是亲戚们的情分。”

周瑞家的道:“没甚说的便罢,若有话,只管回二奶奶,是和太太一样的。”

一面说,一面递眼色与刘姥姥。刘姥姥会意,未语先飞红了脸,欲待不说,今日又所为何来?

只得忍耻说道:“论理今儿初次见姑奶奶,却不该说,只是大远的奔了你老这里来,也少不得说了。”

刘姥姥定了定神,又道:“今日我带了你侄儿来,也不为别的,只因他老子娘在家里,连吃的都没有。如今天又冷了,越想没个着落,只得带了你侄儿奔了你老来。”

说着又推板儿道:“你那爹在家怎么教你来?打发咱们作甚事来?只顾吃果子咧。”

凤姐早已明白,听他不会说话,因笑止道:“且请坐下,听我告诉你老人家。方才的意思,我已知道了。若论亲戚之间,原该不等上门来就该有照应才是。”

“但如今家内杂事太烦,太太渐上了年纪,一时想不到也是有的。”

“况是我近来接着管些事,都不知道这些亲戚们。二则外头看着虽是烈烈轰轰的,殊不知大有大的艰难去处,说与人也未必信罢。”

“今儿你既老远的来了,又是头一次见我张口,怎好叫你空回去呢。可巧昨儿太太给我的丫头们做衣裳的二十两银子,我还没动呢,你若不嫌少,就暂且先拿了去罢。”

那刘姥姥先听见告艰难,只当是没有,心里便突突直跳,后来听见给她二十两,喜得浑身都好似发痒起来。

说道:“嗳,我也是知道艰难的。但俗语说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凭他怎样,你老拔根寒毛比我们的腰还粗呢!”

周瑞家的见他说的粗鄙,只管使眼色止他。凤姐看见,笑而不睬,只命平儿把昨儿那包银子拿来,再拿一吊钱来,都送到刘姥姥的跟前。

凤姐乃道:“这是二十两银子,暂且给这孩子做件冬衣罢。若不拿着,就真是怪我了。这钱雇车坐罢。改日无事,只管来逛逛,方是亲戚们的意思。”

“天也晚了,也不虚留你们了,到家里该问好的问个好儿罢。”一面说,一面就站了起来。

刘姥姥只管千恩万谢的,拿了银子钱,离了贾府。

早有林升在等着了,刘姥姥牵着板儿,摸着兜里的银钱,已是心满意足。

此刻又听闻那俊少爷说,他家府上在京城有宅子铺面正好缺人手,问她家里可有人想谋份差事的?

这让刘姥姥又惊又喜,心中寻思,若能得个好差事自然是好,只是自己与那俊少爷无亲无故,如今这般相帮,实在心下难安,却又不舍得就这么回绝。

正在犹豫间,就听林升又说:“也不需现在就回复,可以回去和家里人好好商量商量,如果想明白了,就去青西巷林府”

“告诉门房说,一个叫林升的,让你们来找林管家的,那门房和林管家自会明了,他们就会好好安置你们。”

刘姥姥听闻更是大喜,连忙拜谢,又让一旁的板儿赶紧给林升磕个头,被林升连忙阻止了。

且说秦钟,心急如焚地快马加鞭来到水月庵。他将马栓在庵外隐蔽处,悄悄潜入庵内。

此时天色渐暗,水月庵中静谧得有些阴森,只有几盏昏黄的灯火摇曳,映出斑驳的光影。

智能儿早在一处偏僻的禅房内等候,她的心紧张得怦怦直跳,听到外面轻微的脚步声,忙轻轻打开门,将秦钟拉了进来。

禅房内,弥漫着淡淡的香烛气息,智能儿的脸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娇艳,却又透着几分羞涩与不安。

秦钟看着智能儿,眼中满是柔情蜜意,轻声道:“可让我好找。”

智能儿嗔怪道:“你也不怕被人瞧见。”

秦钟笑道:“为了见你,我顾不得了。”

说罢,伸手轻轻握住智能儿的手,智能儿微微一挣,却又没有挣脱,只低低道:“你莫要如此。”

秦钟却将她拉得更近,两人的身影在烛光下交叠。

谁知秦钟在水月庵的一举一动,早被贾珍派的小厮瞧得一清二楚。

那小厮不仅看得真切,还花了银钱在水月庵细细打听了一番,便匆匆回去报给贾珍了。

宁府内,贾珍听完小厮的详细描述,心中畅快不已,恨恨道:“你以为只有你秦家会设局陷害,我贾珍就不会了吗?秦业你个老匹夫,你等着瞧!”

言罢,他又想起秦可卿的曼妙身姿与婀娜神情来,常言道,越是得不到的,越叫人欲罢不能。

如今秦可卿离了贾府,反倒让贾珍心痒难耐起来。

当下便盘算起如何给秦钟设局,他在房中来回踱步,眼神中透着狡黠与狠厉,嘴角渐渐浮起一抹冷笑,似是已胸有成竹,只待时机到来,便要让秦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