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一？倒数？
女方家的一众姐妹，也是瞪大牛眼，震惊的望着牛恒。她们完全没有想到，牟思思的意中牛，竟是如此的强大，威武！
她们嘴上说牛恒的坏话，心中却在惊叹：
“他怎么能站得那么直，那么硬朗，还站得这么久？”
“牡小喜跟他比起来，简直弱爆了。”
“怪不得思思对他一心一意，妹妹的眼光，当真不错啊。”
牡小喜尴尬了。
他来黑牛泽，一是看望他心仪的小公举，二是趁着修妖大赛的机会，狠狠装上一逼的。谁知道竟然成了牛恒的踏脚石。
在意中牛的面前，他完全被比下去了。
现在，所有舆论和关注的焦点，都集中到了情敌的身上！
刚才对他分外热情，还给他介绍牟思思的牟二姐，也不再理他了。
牡小喜只觉喉咙发干，本想哼两句歌谣化解尴尬的气氛，却一个字也哼不出来。
所有牛的目光，都集中在牛恒身上，一个个的眼睛瞪得比牛眼还要大。
牛恒的身上爬满了苍蝇，有几只在他的鼻孔附近爬来爬去。
但是他纹丝不动。
单单是这份忍耐力，已经让众妖赞叹不已。
月亮已经移过中天，月华灌顶的效果开始打折扣，这就意味着，牛恒想要破掉黄犙的记录，就得站立更多的时间。
整个树林都安静下来，数千道目光都集中到牛恒的身上，大家都很好奇，牛恒的极限是多少？
只见他紧抿着牛嘴，眼神坚定地看着前方。无数的苍蝇在身上各处叮咬，甚至有的快钻进鼻孔了，他强忍着，一动不动。
绿毛老妖眼中露出一丝惊讶的光芒“这小子，肯定是吃错药了，一个月前明明那么弱……”
一千六百息过去了！
此时牛恒双腿发颤，即使他意志再坚，可是酸痛麻木的肌肉已不受他控制。
最后一根牛毛飘然而落，牛恒终于坚持不住，倒地坐了下来。
“叮”
脑海中忽然响起一声悦耳的提示音，眼前弹出一个提示框。
[成功夺取修妖大赛第一名，获得成就点10。]
这面板肆无忌惮的出现，不会被别人发现吧？
牛恒的目光可以透过面板看见对面的妖群，发现没有妖怪注意到他的面板，才放下心来。
“第九十九根牛毛！牛恒成功转化了第九十九缕妖气！”负责清点牛毛的妖怪高声宣布。
“第一，第一！”
“九十九缕妖气，牛恒无敌！“
栾树林中，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在场的女妖们，一个个两眼放光，甚至有女妖尖声叫喊：“牛恒，我要跟你宰一鸡！”
牡小喜走了过来，坦然道：“牛恒，你真是太厉害了，我甘拜下风，我不该跟你抢媳妇。我也没脸待在这了，没脸了唉，告辞。”
什么抢媳妇？牛恒笑道：“等等，吃了夜宵再走？”
“夜宵就不吃了，后会有期！”牡小喜朝大家挥蹄告别，又转头看了牟思思一眼，尽管眼神中有几分不舍，还是洒然挥蹄，转身离去。
我是一个努力干活儿，
还不黏人的小妖怪。
一二一二哟……
牛恒望着牡小喜远去的背影，嘴角泛出一丝微笑：这小妖怪，有点意思。
歌声渐渐远去。
牛妖们的焦点，又回到了牛恒身上。
牡小喜的表现，已经够惊艳了，而牛恒更是超出了所有妖怪的想象。
一个没有经过特别训练的牛妖，能够站立一千六百零八息时间，简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牛恒太棒了！”
“到底是彪牛世家的血脉啊，不是普通的妖族能比的。”
“他以无可匹敌的毅力和坚持，硬生生打败了所有的天才，成功拿下了榜首。太不可思议了。”
惊叹之声此起彼伏，牛妖们兴奋地谈论着。
牛恒坐那里，被一群牛不断地赞美、钦佩，却感到一丝格格不入。
他还无法融入这个非人的世界。
再多的赞美和崇拜，都无法消除那种疏离感。
他甚至感到有些沮丧！好好一个人，竟然穿越到妖怪身上来了。
想要恢复人身，太难了！
修妖一途，道阻且长，从最基础的直立行走，到修炼妖气，脱毛换皮，去兽蹄，化灵指，每一步都是一道分水岭，难度不亚于人类修仙的练体，练气，筑基，结丹……
每进化出一部分人类特征，都要经历无尽的艰难困苦。
、、、、、、、
、、、、、、、
彪牛世家祖屋。
“伯母，伯母，哎哟！”
牛黑犊被门槛绊了一跤，扑倒在石屋中。
“什么事如此慌张？”牛太太端坐石椅，淡漠道。
对于牛恒的事，她已经有了心理预期，所以不管牛黑犊带来什么消息，她都不会感到意外。
“牛恒失败了对吗，哼！他那点微末天赋，还想参加修妖大赛，不过也好，通过这次大赛，让他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第一，第一啊伯母！”牛黑犊爬了起来。
“第一？倒数？”牛娃望着牛黑犊，“别急，慢慢说。”
牛恒拿倒数第一，她并不感到意外。
一年一度的妖修大赛，参赛选手无一不是百里挑一的精英。她在牛恒半岁的时候，就为其测试过修妖天赋，只能用低劣来形容！
不要说跟那些天才比了，在普通天赋之中也算垫底。
“是正数第一啊伯母，牛恒拿下了妖修大赛的第一！”
“什么？”牛娃瞪大双眼，难以置信。
据她所知，两大部落之中还是有好几个天才的，这些天才的修炼速度，甚至超过牛恒的十倍。
在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可能拿下第一？
牛娃完全无法想象！
“他掉了几根牛毛？”
“99根。”牛黑犊的表情很夸张。
“啊？”牛太太站了起来，两耳抖了抖，她有些怀疑是自己听错了，或者是对方说错了。
牛娃张口结舌，半晌又问：“他站了多长时间？”
“1608息！”牛黑犊偷偷看了牛娃一眼，对方的表情很精彩。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侄儿也不敢相信。”
牛娃沉默了。
她听到牛恒掉了九十九根牛毛，心里隐隐怀疑他作假，可是听到1608息这个数字时，她真的吃惊了。
在千百道目光的监视下，这是作不了假的。
一千六百零八息？他是怎么做到的？那个天资平庸，练习双腿靠墙站立都费劲的小子，竟能站立一千六百零八息？
她脑中浮现出那个屡败屡战，坚持不懈的倔强身影。
他真的做到了，而且还是这么出色吗？
太太的情绪瞬间炸裂，她的双眼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