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再劝别修妖
普通妖怪没有正规功法，只能服食妖丹，被动吸收日月精华，效率极低。
牛恒的天赋本就普通，转化妖气的效率更为低下。整整站立了一百七十三息时间，也不过凝结了两缕细若蛛丝的妖气。
顶天立地功小成，站立一百七十三息已是极限，牛恒服了一粒妖丹，躺在草地上休息。
“上一修妖大赛的最后一名，凝结了7缕妖气，我连垫底都不如啊！”他心中感叹不已。
一些天赋强大的妖怪，站在月光下，十个呼吸之内就能凝结出一缕妖气。
念头一动，系统浮现。
[成就]
当前身份：一级小怪
技能：顶天立地功（小成）、妖风摄物（捕蚊捉蝇）
成就点：3
[资质]
意志力：6
修妖天赋：
木系：普通级天赋（1/10+）
火系：普通级天赋（3/10+）
土系：劣级天赋（10/10+）
金系：劣级天赋（10/10+）
水系：缺
土、金二系是劣级天赋？牛恒心中一沉。
所谓的修妖天赋，并不包含基础训练。
顶天立地功只是基础而已，想要向更高的层次迈进，就需要修炼妖气，那可不是靠努力就可以成功的。
作为修妖世家的少主，牛恒知道劣级天赋代表着什么。那基本上宣告与修妖无缘！
他的修妖天赋如此低劣，也难怪所有妖怪都劝他放弃修妖了。
牛恒忽然注意到，每一样天赋的数字后面，都有一个小小的“+”号。
他试着点了一下金系天赋后面的加号。
旁边弹出一条提示：
[劣级提升至普通级，需要10000成就点。]
一万成就点？
看到这个夸张的数字，牛恒就感到一阵窒息。
提升劣级天赋，就需要这么多成就点，如果提升普通天赋呢？
他试着点了一下木系天赋后面的“+”号。
[成就点-1，木系天赋+1]
木系天赋后面的数字变成了2/10+
竟然只要一个成就点？
牛恒接着点了两下，
[成就点-2，木系天赋+2]
木系天赋变成了4/10+
他立刻明白了。
在十以内提升，属于量变，普通天赋还是普通天赋。如果数字突破10，那就属于质变，需要大量的成就点才能完成。
原来，我的天赋是可以提升的。牛恒心中大喜。
终于不用为天赋的事发愁了，只要成就点足够，可以将天赋提升至满级。
牛恒休息了一会儿，接着修炼。
这一次，吸收月之精华的速度果然有了明显的提升，不到一百五十息便转化了三缕妖气。
几轮修炼下来，东方已现曙光，残月的光芒渐渐隐没于晨光之中。
这时候，第二批上山劝牛恒的妖怪来了。
“牛黑犊，听说你的顶天立地功已经入门，你能站立几个呼吸？”绿毛老妖望向身旁的一头乌黑水牛。
“最高极限是五十二息。”乌黑水牛的尾巴不自觉的立了起来。
顶天立地功入门的妖怪，在众妖之中已算是出类拔萃的存在，他们可以像人类一样站立，俯视众妖，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居高临下的指挥者。
“这样的成绩，足以对他造成打击了。”绿毛老妖胸有成竹，“上个月牛恒的最高成绩，也就站了五个呼吸时间，他再刻苦修炼，也不可能超过五十息，他的平衡能力太差了。”
二妖说话之间，已来到牛恒身旁。
“牛恒，你跟牟家闺女结婚已有十日，如此避而不见，成何体统？”绿毛老妖瞪着牛恒，凛然质问。
牛恒躺在草地上，闭目不答。
绿毛老妖愈发恼怒：“牟家闺女近日发情，你务必回去，与她圆房！”
“发情？“牛恒吃了一惊！
小母牛发情，那可不得了，如果新郎无动于衷，那是女方的奇耻大辱，女方家族可是要兴师问罪的！
牛恒瞟了牛黑犊一眼，说道：“黑犊，你跟我是不是兄弟？”
牛黑犊愣了一下，说道：“是啊，怎么了？”
牛恒道：“你就帮哥这一次，去跟你嫂子圆房。”
绿毛老妖一听这话，气得蹦起老高：“你狗入的说什么混账话？自己的新娘，跟别人圆房？”
牛恒哂道：“我不介意就好，小黑犊，让你捡便宜，你答不答应？”
牛黑犊也怒了：“牛恒，你把我当什么了？休要胡言乱语，你可敢跟我比试一下？”
“比什么？”
牛黑犊尾巴立了起来，得意地左右摇摆：“顶天立地！”
牛恒笑道：“是不是你赢了，我就把新娘让给你？”
“呸！你又说混账话，我赢了，你就得跟我们回去，跟嫂子圆房。”
牛恒摇了摇头，心想：小母牛的发情时间会持续一至两天，这两天家里人一定会纠缠不休，得避避风头啊。
这时候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字：“逃！”
他忽然站了起来，竟像人类一样迈开双腿，狂奔起来。
“啊这！”绿毛老妖顿时呆住了，脸上的表情，仿佛被塞下了十几个鸡蛋。
“这怎么可能？”他呆望着牛恒的背影，忽然生出一种陌生的感觉。
像人类一样双足狂奔的牛，顶天立地功至少到了第二阶段！
而他印象中的牛恒，连五个呼吸的时间都站不稳。
“牛恒，别跑，来跟我比……”牛黑犊情急之下，也站了起来，双腿奔跑。
可是他刚刚顶天立地功入门，走路都没有完全学会，哪能学人类奔跑？
扑通！牛黑犊仰天摔倒在泥水之中，抬头望去，牛恒已到了百米之外。
“牛恒，放弃吧，你天赋普通，就算练成顶天立地功又能如何，终究成不了布衣！”绿毛老妖望着牛恒的背影，一抖衣袖，双蹄疾挥，施展妖风摄物术。
随着一阵诡异而强大的气流涌动，牛恒只觉一股大力将自己朝后牵扯，他本能地四足着地，双角前顶，与那股大力对抗起来。
布衣阶层的妖怪施展妖风摄物术，威力之大，自然不是皮毛小妖能比的。
牛恒的妖风摄物只能操控一粒妖丹，或者摄拿苍蝇蚊子。
再强大一些的妖怪，可以凌空抓鱼，擒拿飞鸟。
而这绿毛老妖一挥手，却能制住一头大水牛。
“若是被抓回去，我在劫难逃！”想起自己要跟一头小母牛圆房，牛恒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慌和厌恶。一想到某种画面，全身便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不！我绝不能屈服！他倔性子一发作，将左腿卡在乱石缝间，死死定住身子。
绿毛老妖一发力，只听得咔嚓一响，牛恒的小腿骨应声而断。
他的身体迅速蜷成一团，大叫道：“腿断了，腿断了！”
绿毛老妖大吃一惊，跑过去来一看，牛恒的左小腿已经肿胀变形，骨折之处清晰可见。
“你这骨头，也太脆弱了吧。”绿毛老妖又是愧疚，又是无奈。转头望向牛黑犊，吩咐道：“快回去，叫人推一辆木车过来，把他运回去治伤。”
牛恒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回家，忍住剧痛说道：“不必了，这点小伤我自己能处理，我骨折的事，你们也别告诉我娘，省得她担心。”
绿毛老妖正不知如何回去交差，听了牛恒这话，心想：我暂且隐瞒此事，等到下次另外找人来劝他，发现他骨折，可就不关我事了。
“叔，你回去吧，我知道几味草药，这腿伤，很快就能治好。”牛恒爬起身来，提着一只断腿，一瘸一拐的向山中走去。
“牛恒，你给个准信，什么叫修炼有成，才能婚配？”绿毛老妖远远问道。
牛恒头也不回，说道：“我摆脱牛身，修成人形之时，便是婚配之日。”
绿毛老妖又跳了起来：“你个狗入的，说话不着边际，你娘听了这话，特定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