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进化
“舒坦了。”
裘虎顶着阿尔伯特·威斯克的脸，换了一身衣服，很自然的走进电车。
得益于日本电车没有安检，他就这么提着拾来的公文包，里面装着一发把整列电车送上天的‘低语’与正在国际网络上不断发酵的面具人的衣服和面具。
甚至还有安保人员礼貌向他笑着点头示意。
港区作为东京最繁华最有钱的区域，有八十个外国的大使馆，外国人算是这里最常见的了。
裘虎完全不在乎别人能不能根据丢失的衣服和公文包查到阿尔伯特·威斯克，反正他下车后就会再次变装，变出来的其他面孔虽然会缺乏一些功能，骗过监控问题不大。
偷东西的负罪感就更是没意义了，他都已经随便杀人了，哪怕是坏人，也是突破底线，怎么可能还会因为偷东西有负罪感。
连续几站换掉衣服，中途他还变了个女人的脸，全程都是没有留下任何多余的线索，仅凭监控和大数据应该是无法筛选出他的踪迹，这才回到家中。
把‘低语’和面具、披风重新塞到床底下，裘虎脱掉衣服，去卫生间冲洗。
现在他不用担心自己体内的衔尾蛇病毒会感染别人了，没有魔力的人感染了也无法让衔尾蛇病毒存活下去。
“哗啦啦~”
脑袋里正思索着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裘虎忽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困倦，他伸手把淋浴的水关掉，胡乱擦了擦身上的水渍，跌跌撞撞的走向自己的床铺。
【我要……进化了……】
他本能的理解了一切。
魔法生物都拥有不同的天赋能力，他从最初的魔力使用者，在与衔尾蛇病毒完成共生后，被迫一同与衔尾蛇病毒面对魔力的侵蚀，共生的宿主与病毒被当做了一体。
换句话说，在魔力的作用下，他就是衔尾蛇病毒本身，也是所有衔尾蛇病毒的支配者，由一个个魔法微生物汇聚成的魔法生物，他理所当然的获得了独属于他的魔法——
‘进化’。
魔力充足的情况下，就可以无上限的，不停的进化，不断的蜕变，让身体更强。
裘虎意识到这次除了‘低语’以外，吸收魔力最多的人应该就是他了。
充足的魔力达成第一次进化的条件，他就要陷入一段时间的沉睡，意识分散到每一个细小的衔尾蛇病毒中，强化自身在微观层面的控制，全方位的增强自身……
他扑倒在床上，强撑着困意，给鑫叔、小珠姐发了消息，告诉他们自己这几天有事，然后便陷入沉睡。
就在意识扩散之际，他忽然意识到，如果自己的意识没有在压制那群反派人格的话——
“咔~咔~咔~”
裘虎控制着衔尾蛇病毒将自身外层皮肤甲壳化，形成一层看似微薄、实际连他自己也无法打破的‘蛋壳’包裹住自己，牢牢的将身体锁住，内部的组织则是利用魔力抑制，全方位的遏制那些反派人格的逃出。
直到完成一切，他的意识便已经彻底分散到无数的衔尾蛇病毒中，本能的开始了第一次进化。
-------------------------------------
“骗人的吧！”
“电影特效”
“一眼假”
“最近东京有电影要开拍吗？”
“我之前在特摄剧里面见过这一段！”
躺在病床上，上浦隆整张脸都包裹着纱布，仅露出眼睛、鼻子和嘴巴来，他的手指在平板电脑上不断的滑动，翻看着昨天最火爆的网络视频，各种各样语言的弹幕与评论充斥在视频下方。
果然是那家伙。
他的心情有些复杂，当超出人类所能理解的超人出现，哪怕是美国佬的死亡也不再重要，他和高城俊的背不背锅更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了。
甚至于，作为事件的亲历者，他们两个还被第一时间送到最好的医院里，住上豪华单人间，不需要自己花上一分钱。
难道要我感谢那家伙吗？
“咚咚咚~”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请进。”
他在职时的上司，小早川哲警部推门进来，脸上挂着笑容问道：“上浦，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长官。”上浦隆放下平板，想要坐起身，却被一把按住。
“你受伤了就不要勉强，好好躺着。”小早川哲和蔼的笑着，坐在床头的椅子上。
俩人看似很普通的寒暄着，上浦隆却很清楚的知道，接下来面对他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长官，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还请直说吧。”经历过生死，身上又发生了奇妙的事情，现在的他，已经不同了。
小早川哲怔了怔，收敛笑容，道：“上面要求成立一个特殊对策课，由公安部管辖，专门应对之前发生的那件事。”
“你被选中了。”
上浦隆并不意外，甚至有种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的感觉，他之前属于刑事部的搜查一课，现在直接官复原职，跳过警部补升到警部，还调到公安部去……
这意味着，他又要重新面对那恐怖的面具人了。
“长官，我……”他话刚开口就被打断。
“不用叫我长官了。”小早川哲笑着摇摇头，“你现在就已经是上浦隆警部了，未来说不定是我要叫你长官。”
“也就是说，我没有拒绝的机会吗？”上浦隆面对老上司，不想太过于虚伪，苦笑着问道。
“难道你想进监狱吗？”小早川哲知道自己就是来作为熟人劝解的，自己也很是无奈，反问一句，然后道：“上面决定了的事情，我们根本没有能力去阻止。”
“上浦，就算不为你自己，也要想想你的家人。”
“说不定这就是一个机会，一个能够突破非职业组限制的机会。”
上浦隆沉默良久，道：“我知道了。”
“你好好休息，很快任命就会下来。”小早川哲站起身，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上浦隆注视着窗外，看着外面飞翔的鸟，他的眼里，几十上百米外的鸟全身都分毫毕现，甚至可以像是相机一样调整焦距，随意的观察着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
在他展现超凡视力的同时，瞳孔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果然逃不掉吗？”他羡慕的望着鸟自由的展翅高飞，很快便消失在他的视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