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等她回来。”
眼镜少年不甘心，又蹲着挪到她另一边，崇拜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让姜挽同学教我玩飞刀，就是她昨天制裁冯郎星的那个，太炫酷太强大了！我想学。”
“……”姜璇按了下鼠标，向他投去冷漠的目光。
“璇姐！”眼镜少年可怜兮兮地央求。
姜璇拒了，“等她回来，你找她。”
杜媛媛大老远就看到卫高轩抱着一大袋零食试图取悦姜璇，眯眼凑过去，幽幽开口：“你在求璇姐带你一组吗？”
她走路没声，卫高轩屁股往地上一坐，眼镜都吓歪了，拍着胸口哀怨道：“杜媛媛你是幽灵啊！”
杜媛媛没理他，她自认和姜挽关系不错，便壮着胆子靠近姜璇，揪着手指，颤巍巍问：“璇姐，你和姜挽是一组吗？是的话，能不能带上我？”
她从前以为姜璇只会打架，但自从上次考试成绩下来，姜璇超越班长副班长拿下第一，杜媛媛对这位大姐大心服口服。
原来她数学那么好。
姜璇对马院士没兴趣，对数学研究所也没兴趣，班级内部小型课题的较量，参不参加于她而言都一样，没区别。
“等她回来。”姜璇这样说。
等卫高轩和杜媛媛走开，她盯着电脑屏幕良久，目光移至桌上的手机。
拿起来。
再放下时，屏幕显示在微信的聊天页面，顶端备注“姜挽”，一行文字发了出去。
-【那研究所，想不想去？】
＊
作为京大数学系的重点班，“马维迦”班时常有校领导过来视察，学霸们对教室门口突然出现一帮西装革履的人见怪不怪。
恢复安静，各归各位坐好。
等待“校领导”提问。
然而这帮人东张西望，开口并未打听他们的学习状况，而是找人——
“请问哪位同学是红糖姜茶？”
“红糖姜茶在吗？麻烦出来一下。”
“我们是××大学的研究生导师，想和红糖姜茶聊聊。”
班上因为这几句话掀起轩然大波。
学霸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流露出不可置信。
前排的陆仪、苏雨晴也是一脸诧异。
卫高轩傻了，“什么意思？红糖姜茶是我们班的？”
“不会吧？我看论坛上都说是南恩大学的。”
苏雨晴看着门口的一帮人，“你们弄错了吧，红糖姜茶不在我们班。当时那道题目，我们班没有任何一个学生做出来，他怎么可能是我们班的？”
一位年轻的复大博士道：“我们已经核实过了，红糖姜茶的确在京大，而且就在‘马维迦’班，是你们其中的一个。”
“璇姐……不会是璇姐吧！？”有人立刻联想到过往深藏不露的姜璇。
那可是能超越班长副班长的存在。
没准那道难题人家解出来了，只是没有声张而已。
“……红糖姜茶……姜璇，都有一个‘姜’字，还真是她！”前排一个学生不可思议道。
这下，全班惊愕的目光齐聚后排，那个他们排斥诋毁、不敢靠近的区域。
苏雨晴捏紧拳头。
陆仪也有些反应不过来，漆黑的瞳孔倒映女生的身影，“姜璇，真的是你？”
“不是我。”姜璇合上笔记本电脑，眼底没起一丝波澜，直接否认。
“可不是你还会有谁？班上有资质创造那道公式的，只有你、班长和副班长了。”卫高轩说。
大家纷纷附和。
“班上姓姜的就两个，总不能是姜挽吧？”
“别开玩笑了，她上回考试就十五分，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低的分数，直接刷新‘马维迦’班有史以来最低分记录了。”
提到姜挽，众人语气皆是鄙夷。
“我看就是姜璇，她不想承认……”
后排姜璇抬脚，暴躁地踢翻了桌子。
“砰”得一声，惊到全班。
女生眼神冷得不像话，三分邪气，扫过所有人，感觉下一秒就要复刻姜挽昨天的飞刀名场面。
“我不是，都听不懂人话？”她压着火气，气场全开地问。
教室里三十几个大男人，硬是没一个敢吭声。
都被镇住了。
门口一帮博士和研究生导师也被吓愣。
没想到这个女学生脾气这么大，默默祈祷她真的不是红糖姜茶。
不然估计在场没一个老师能降得住。
姜璇踢翻桌子，众目睽睽下，拿起电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教室。
只有给她让道的，没有敢拦她的。
好一会儿“马维迦”班才从惊吓中苏醒，恢复生机。
还是没弄明白“红糖姜茶”到底是谁。
杨净秋带着助理，从“马维迦”班门口路过。
一名研究生导师喊住他，“杨教授，红糖姜茶就在这间教室里，您去哪？”
“他不在。”杨净秋回身。
研究生导师不解，明明大家的消息来源一样，怎么他出言否认了，“他就在‘马维迦’班。”
“今天不在，红糖姜茶请假了。”杨净秋转回去，边走边道。
教室里很安静，门口的对话，学霸们听得一清二楚，且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已知多方寻找的红糖姜茶确实在“马维迦”班。
刚才那个身影是南恩大学数学系杨净秋教授，德高望重，与马院士同辈。
他说的话必然不会有假。
红糖姜茶请假了……
请！假！了！
此时此刻，这个班里，请假的人除了姜挽，还！有！谁！
学霸们集体疯了。
那位一己之力创造公式的神秘数学大佬居然是姜挽！？
她也是个隐藏实力的真大神！？？
这个结果比姜璇是红糖姜茶对苏雨晴的打击还要大，她脑子到现在还是晕的。
即便是姜璇，那日马院士亲自监考，也知道不能藏了，认真答题。
倘若姜挽真那么聪明，不可能不清楚马院士的含金量。
若非真的不会做，但凡有点智商，都不会敷衍马院士亲自出的试卷，在这至关重要的一考上故意掉链子。
她没道理是红糖姜茶。
苏雨晴怔了怔，眼珠子微动，倏然站起身，走到后排姜挽的座位前，从桌洞里翻出她上次考试的考卷。
鲜红醒目的十五分。
正面一题没写。
她把卷子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