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进入了前辈的梦境（求追读）
和小早川玲奈打着视频通话走回家。
及川律将阿凉给的声卡放在桌上。
这东西可以和笔记本电脑连接，录音。
衫山司还在敲代码，现在家里多了一只猫咪……由于没开灯，那幽幽的绿光看着更加渗人。
桌上没有餐盒，只有一包零食，所以及川律断定前辈没有吃饭。
因为她吃完东西绝对不会收拾。
“你就这样饿了一天？”
“也没有吧……吃了面包和牛奶。”
“下个楼这么难么……”及川律数落道，还是走进厨房将火打起来，好像前辈的饥饿值掉光，已经开始扣血了。
吃完饭，洗澡澡。
及川律从浴缸里出来，擦拭脑袋上的水珠，一旁那两只分别放他们衣服的娄子，少女的总是堆得更高，非得满出来再洗……
“前辈，我说啊……夏天该勤洗衣物……”想要帮她洗，她还不乐意。
现在天气热了，她在家又不穿袜子……及川律对衣服裙子什么的可不感兴趣。
“要我说啊……夏天在家就该光着身子，还能激发灵感。”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我一个人在家的话，的确是这么做的，”少女敲键盘，后知后觉，表情在一瞬间变得很精彩，“啊！是以前在自己家的浴室里！！浴室！泡澡！！阿基米德你听说过吗？就是他那样！”
“哦……”不管怎么样解释，及川律都已经戴上有色眼镜了。
“你想象……你想象了吧？不许想象！”少女羞涩到语无伦次。
“好……”
◇
床上
及川律不知道前辈昨晚如果要上厕所会不会摇醒玉子。
他其实和前辈睡这么多次，很少被摇醒，那一次只是意外。
不过，人一旦睡醒就很难没有尿意吧？
强烈的根本忍不住，及川律知道女性想要憋尿更难，所以他那次不怪前辈。
不强烈的也一样，那感觉就像是蚂蚁在咬，很难睡得着。
特别是前辈这样睡眠困难的人。
唔……
及川律想。
好可怜的前辈，但羞于启齿的性格，想必除非到达临界，否则绝对不会轻易拜托他吧。
“想要吗？”
“想要就大声说出来呀。”
咦~
及川律的睡眠向来不错，他理所当然总是先睡着的那一个。
可今天他要潜入少女的梦境，等她先睡。
就像是前天和她讨论了由安眠药所衍生出的伦理问题：“你趁着睡觉催眠我，就能对我为所欲为。”
现在的他，真的得到了这样的技能。
及川律到底是纯爱的，他想：比起自己的舒服，他也看重对方的反馈。
和爽三秒还是爽十分钟无关，这个叫做成就感，叫做男人的征服欲。
当然，他不喜欢强·制爱，而且神仙难曰打滚的*，从精神再到肉体，顺序不能反过来。
你说手铐？
手铐这个东西，完全是出于现实的考量。
做好心理准备，及川律翻过身，面对少女。
她睡着了，眉头紧锁。
噩梦？
虚空中出现了【是否进入梦境】的字样。
【是】
眼前一片天旋地转。
和昨晚进入小橘和自己的梦境，那感受完全不一样。
他恍惚，觉得脑子里被灌进一大堆无机质的垃圾，就这样塞满他的灵魂，让他的心情都变得沉甸甸的。
……
我站在一片虚幻之中。
“我”是及川律，也是衫山司。
血光朦胧之中，我降临于世。
我听见自己脆弱的心跳，止不住开始哇哇啼哭。
爸爸，父亲，衫山秀明。
他把我丢在一边，护士接住了我，他对着我的母亲，失态地大声哭号。
那个母亲喜欢的，看起来温文尔雅的男人，一开始还对我抱有些耐心。
不然，我也不会活下来。
可后来，他酗酒，不止一次趁着酒劲，我从他口中知道：
‘是我害死了母亲。’
我很愧疚，很愧疚。
‘我不该活下来。’
‘我是【死物】’
衫山秀明到底是我的父亲，尽管他只负责我最低限度的生活，但我仍然抱有希望，我尽力去扮演好女儿的角色，我费尽心思讨好他，比如说年级第一，比如说蝉联学校的作文金赏，只是希望他能有一个笑脸。
我睡在那杂物堆满了的小房间里，我喜欢乱糟糟、无序的房间，只有这样我才能安心。
直到那天我捡到了和我一样的小猫。
我偷了父亲的钱，去买奶粉，想要救赎儿时的自己。
他发现了，但没有声张。
他其实也不太在乎那些钱，我知道的，我花得又不多，只用了一些，放回去了。
可他似乎找到了理由，能让我体验和他一样的痛苦。
他虚伪，美其名曰这是不诚实者的下场。
从那以后，我在心里默默和他决裂了关系，我知道其实他也是这样。
他那大脑在酒精的持续麻痹下，变得狂躁、贪婪、歇斯底里。
人的堕落真的很快，就像是他苍老的速度，他借着酒染上了赌，家里的钱也被掏空了。
于是我那几年营养不良，连胸部都没有得到好好发育。
十五岁那年，受到了夏目漱石的《我是猫》的启发，我以自己为原型，创作出中长篇小说《猫》，辛辣讽刺的风格，也与芥川龙之介的风格相似，我想，大概是因为占了这个便宜，我的作品才能杀出重围吧。
其实，我当时并没有发布这个作品的想法，只是偶然间受到高中国语老师的赏识，那个地中海、总感觉他身上很臭、叫做黑泽光的男人，说可以帮我出版。
我没有理由拒绝。
处女作《猫》拿到了芥川银赏，出乎我的意料，或者说，这世界上没有人敢想象。
我无疑是很兴奋的，春风得意。
那天，我走进教室，原以为那些说我“没有妈妈”的女生会对我投来歉意、至少是害怕的目光。
人就是这样的，她们一开始霸凌我，被我以一个巴掌还击之后，才只敢在背后予以我诘难。
人就是这样的，必须变得更强。
可没有。
她们全都在议论黑泽老师，说看不出来他竟然那么有文艺气息。
我反应过来了。
可笑……
文艺气息？
恶心。
我找到黑泽光。
他毫无意外地矢口否认了。
我没有办法，我只能和父亲说了这件事。
他惊愕、意外、最后冲进了我的学校。
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得到了那个铁公鸡一半、但大概率根本没有一半的稿费。
他破天荒地带我出去吃了一次大餐，之后也对我多了笑脸，像一个真正关爱女儿的父亲。
我知道这是他的假面，但……
我受用。
请原谅我一时间的天真，我真的……真的很需要一个人，成为我活下去的理由，哪怕，哪怕是虚假的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