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血腥玛丽
校董会
头发花白的老校长揉着太阳穴，良久才吐出一口气。
铃木音叶在一旁宽慰道：“我相信及川同学的能力，由他来当会长，应该也能胜任。”
“重点在于当不当得好会长的问题吗？”校长举起手中的教科书砸下，好像县衙拍下惊堂木。
“他们那种家族的大小姐，将人送到学校来还有什么可能？不用去打点都知道吧，就是为了锻炼管理能力好以后继承家业！捅娄子了！”
“没那么严重吧……”
“就学校前面那条街——都是明智家的，”校长深吸一口气，“这件事我去想办法；叫你来是为了另外一件事，相叶凉你知道吧？就是那个大明星，好像是什么西小仓町组织的三年生？她上周刚结束通告，结果今天突然发官文宣布要来我们学校。”
“校长……那个叫偶像团体，不是三年生，是三期生……不过这是好事吧，证明我们学校……”
“她点名要去你们A班。”
“纳尼？”
“明天，让人带她熟悉一下学校，千万别怠慢了，到时候记者会不会跟来很多？我得开个会好好讨论一下。”校长捋起稀疏的头发。
◇
居酒屋
周末的时候，及川律交代给加藤尚子原料购买清单。
店长真的按照他的需要去采购了一批原料，虽然品相怎么看都不咋地。
及川律在小黑板上整合菜单栏目，对着客人展出。
【大师级】的调酒技能不会局限于固定的配方，而是有自己的创作。
“小律，这些果酒罐子看起来就像是发了霉……”加藤尚子走过来说。
及川律撇了一眼，那是上周五开始发酵的果酒。
开罐，将果肉滤出，重新装罐。
“这一批还需要二次发酵。”
“好麻烦，”加藤尚子凑了上来，丰满的胸脯几乎贴着及川律的背，“店长让我和你偷师，周末的时候我试了试，感觉会了。”
“……”
“你看啊，”加藤尚子将一盆果肉放在胸前，用擀面杖上下地捣弄，同时，胯部发力扭动，还会时不时舔一下唇角。
“……”
“尚子，来活了，十三号桌，快去。”店长朝这边喊道。
“好嘞。”
……
“啪啪啪！”
……
及川律叹了一口气，继续调制手中的酒水。
【大师级】的调酒技能足以让他在这一家还需要靠“女仆恶劣服务”维持运营的居酒屋游刃有余，不过，他实在不喜欢这里的气味、以及……
一种很压抑的氛围。
不调酒的时候，及川律就坐在前台。
前台摆着大狸子陶瓷，左手福账右手德利，象征着“商业繁荣”。
“欢迎光临。”
来者是一位胡子拉碴的中年人，看起来很阴沉。
“有‘血腥玛丽’？”
及川律点点头。
伏特加45毫升，柠檬汁20毫升，番茄汁90毫升，维斯特郡酱10毫升
血腥玛丽的做法并不困难，难度主要在于用料的把控，许多调酒师在用料上比较胆小，那自然就做不出纯正的血腥玛丽。
及川律扫视了一圈工作台，于是转身去后厨顺走了辣酱。
在酒水上滴入。
将酒杯中的原浆倒入另一酒杯，反复；该过程中，尽量将其拉高，与空气多做接触，快速完成氧化。
Rolling！
最后，倒入冰杯，插入芹菜和柠檬片，最后撒上胡椒。
完成。
【大师级】不光体现于制酒风味，更表现在优雅精湛的技艺上。
嗯~
及川律俯身细嗅。
好tm恶心！
带着一种敬畏的心态，及川律亲自将酒水放在酒托上，向中年男人走去。
“这醇正的口感……”中年男人泪流满面，“呕——”
“你是这家居酒屋的调酒师？”他从垃圾袋上抬起头。
及川律颔首。
“真是被酒神眷顾的男人啊，”中年男人说着莫名其妙的话，“我一定还会再来的。”
目送中年男人离开，及川律嘴角抽搐。
“那位大叔……没事吧？异食癖很严重？还是精神有问题？”
“诶，”加藤尚子轻声道，“以前他经常来的，一个人喝闷酒，喝完，摇摇头就走了。”
四月中旬的晚上，樱花满开，绵延的路似雾飘渺，如在梦中。
下班，回家
第一件事是找衫山司。
她正在书房，活得好好的。
很投入地看书。
及川律没去打扰。
榻榻米上的褥子已经换新，就晾在阳台上，这让及川律有些意外。
这不是有生活自理能力嘛？
走进一看，褥子像是悬挂的瀑布般往脚下滴水，一直从阳台淌进房间。
“……”
虽然不能在一件事完成之前擅自拔高预期，但“求其下，必败”，及川律也不知道该怎么理解系统所说的“生活自理能力为零”。
反正生活中不会出现【智力】【魅力】【体力】为零的人。
不过，考虑到衫山司【3】点的体力，及川律觉得，她能将这床褥子挂起已是不易。
吃完自己的那份便当，及川律向房间里喊了一声：
“我吃完了。”
然后，学习。
街上汽车摩擦路面，老化的电器传来“滋滋”电流声。
22：00
收起笔。
及川律再一次打开Line，他给小早川玲奈发“晚安”。
屏幕上，今天的聊天竟然全都是及川律的绿色气泡，小早川玲奈没有回应。
可能是太忙了吧？
及川律走进卧室，衫山司背对着自己，好像已经睡着了。
轻轻握住她的脚踝，上铐。
转身，及川律发现衣角被拉住。
“……及川律。”
“是我。”
“你……睡这里。”
“好。”
“还有……”
“嗯，什么？”
“全部给我忘掉……”
“好……”
01：02
“醒醒。”
“嗯……什么事？”
“开一下。”
“好。”
翌日
【获得每日奖励点“1000”，当前奖励点“91900”】
好像重复了昨天的剧情？
枕边，衫山司的呼吸声很细，让人怀疑她的气管到底有没有通气。
及川律轻轻起身，握住她的小脚。
细嫩又洁白如玉，如糕点一样，让人忍不住想帮她穿上袜子，得到亲手打包一份精美商品般的成就感。
插入锁孔，解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