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照片
「等等！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冲着他的背影嘶吼，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他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过身，脸上依旧挂着那副令人作呕的笑容。「小警察，别着急啊，好戏还在后头呢。」他说着，从墙角拖出一个大箱子。
那箱子看上去有些年头了，木质的表面斑驳不堪，还沾着些许暗色的痕迹，不知道是些什么东西，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阴森可怖。
我紧张地注视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心跳声如同擂鼓般震耳欲聋。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个箱子里装着的东西，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像是故意吊我的胃口，不紧不慢地打开箱子，然后转过身，将箱子里的东西展示在我面前。
我顿时感到一阵头皮发麻，胃里翻江倒海，差点没当场吐出来。
箱子里装着的，竟然是一具…...女尸！
尸体高度腐烂，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苍白的皮肤上爬满了蛆虫，空洞的眼窝里，两只眼珠不翼而飞，死死地盯着天花板，仿佛在控诉着什么。
「怎么样，喜欢我为你准备的这份礼物吗？」男人看着我惊恐的表情，语气中充满了变态的快感。
我强忍着呕吐的冲动，死死地盯着那具女尸，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具女尸，会不会就是……
「你…...你把她怎么了？！」我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他，一字一顿地问道，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沙哑。
男人轻笑一声，走到我面前，弯下腰，用一种极其暧昧的语气在我耳边低语：「想知道？求我啊，说不定我一高兴，就告诉你了呢？」
他说话时喷出的热气，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熏得我一阵恶心。我猛地偏过头，躲开他的靠近，厌恶地说道：「你做梦！」
「哟，还挺有骨气。」男人也不恼，直起身子，拍了拍我的脸，语气轻佻地说道，「不过，骨气太硬，可是容易折断的哦。」
「住手！你个疯子！」我再也无法忍受，怒吼着冲了上去。
然而，还没等我靠近他，就被他一脚踹翻在地。
我痛苦地捂着肚子，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被他一把抓住头发，狠狠地按在地上。
「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咬牙切齿地问道，额头上青筋暴起。
剧烈的疼痛让我眼前一黑，胃里翻江倒海，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我咬着牙，努力不让自己叫出声来。该死的，这家伙下手真狠！
「想知道我是谁？」他猛地松开我的头发，我狼狈地趴在地上，头发散乱，狼狈不堪。他蹲下身，用一种猫戏老鼠的眼神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微笑，「你猜啊？」
我抬头瞪着他，怒火中烧，却也无可奈何。他的眼神阴冷，像毒蛇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他似乎很享受我这种愤怒又无力的样子，笑得更加变态。他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沾着血迹的手帕，漫不经心地擦拭着手指，仿佛刚才只是碾死了一只蚂蚁。
「我叫……你猜啊？」他故意拉长了声音，语气里充满了戏谑和嘲弄。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强忍着疼痛，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我想干什么？」他突然凑近我，那张因为兴奋而扭曲的脸近在咫尺，我能清晰地闻到他口中那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我想让你，生不如死！」
他说完，猛地站起身，一脚踩在那具女尸的脸上，发出「咯吱」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我看到，那具已经毫无生气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要将我拖入无边的深渊。
我顿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仿佛掉进了冰窟窿里，浑身冰冷。
「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声音颤抖着问道。
他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尖锐刺耳，像是午夜的猫头鹰，让人不寒而栗。「我是什么东西？哈哈哈，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别着急啊，好戏才刚刚开始呢。」他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语气变得阴森恐怖，「你知道吗，我最喜欢看人绝望的表情了，尤其是像你这样，自以为是的正义使者……」
他说着，猛地抓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他的眼神，如同来自地狱的火焰，灼烧着我的皮肤，我的灵魂。
「你知道吗，你和她很像……」他突然用一种极其温柔的语气说道，眼神迷离，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尤其是这双眼睛，干净，清澈，让人忍不住想要……」
他的话还没说完，仓库的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刺眼的强光照射进来，我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警察！都不许动！」一个洪亮的声音在仓库里响起。
「砰！」的一声巨响，仓库的大门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撞开，刺眼的灯光瞬间涌入，让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耳边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叫喊声，我努力睁开眼睛，却看到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我。
「别动！警察！」一个洪亮的声音在我耳边炸响。
我这才看清，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我面前，用身体将我与那变态凶手隔开。是林浩！他身后，许昕瑜正冷静地举着手枪，目光锐利地扫视着仓库内的环境。
那凶手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他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他惊慌失措地后退了几步，手里那把明晃晃的匕首抵住我的脖子，嘶吼道：「别过来！都给我滚开！不然我就杀了他！」
我感到脖子上一阵刺痛，温热的液体顺着我的皮肤滑落，该死，这家伙居然真的划破了我的皮肤！
「冷静点！你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我们可以谈谈！」林浩的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语气坚定，却又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我感到压在我脖子上的匕首又用力了几分，那股冰冷的触感让我头皮发麻。该死的，这刀锋绝对开过刃，而且很锋利！我甚至能感觉到刀刃划破我皮肤后，那股温热的液体正缓缓地顺着我的脖子往下流，黏糊糊的，让人说不出的难受。
「别过来！」那变态凶手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显得尖锐刺耳，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野猫，「都他妈给我滚开！再靠近一步，我就杀了他！」
妈的，这家伙还真是个疯子！我心里暗骂了一句，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我现在可是人质，稍有不慎，小命就交代在这儿了！我可还没活够呢，更不想死在这样一个阴暗潮湿的破仓库里，跟一具冰冷的女尸作伴。
「兄弟，你别冲动！」我强忍着疼痛，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试图稳住眼前这个情绪明显失控的家伙，「有话好好说，你想要什么，我们都可以谈谈。」
「谈谈？谈你妈逼！」他突然歇斯底里地吼道，那张因为兴奋而扭曲的脸更加狰狞可怖，口水都喷到了我脸上，「你知道老子为了这一天，等了多久吗？十年！整整十年！你们这些警察，只会抓我，只会管我！凭什么？！」
他情绪越来越激动，手上的匕首也跟着颤抖起来，我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儿。妈的，这疯子不会真的要杀了我吧？我可不想英年早逝啊！
「兄弟，你冷静点，深呼吸，深呼吸……」我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安抚他，目光却偷偷地瞥向林浩和许昕瑜，希望他们能找到机会制服这个疯子。
林浩依然保持着举枪的姿势，一步步地向我们靠近，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却锐利得像鹰隼，死死地盯着凶手的一举一动，仿佛一头伺机而动的猎豹，随时准备发动致命一击。
「你……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凶手显然也注意到了林浩的动作，他更加慌乱起来，手中的匕首更加用力地抵在我的脖子上，我甚至能听到自己皮肤被割破的声音。
「别冲动！我们不会伤害你的！」许昕瑜突然开口了，她的声音出奇的冷静，仿佛是在跟一个正在闹脾气的孩子说话，「你有什么委屈，都可以跟我们说，我们会帮你的。」
「帮我？哈哈哈……」凶手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绝望和嘲讽，「你们能帮我什么？你们能让我回到十年前吗？你们能让我重新开始吗？！」
他松手的一瞬间，我摔了个狗吃屎，冰冷的水泥地硌得我生疼。还没等我爬起来，就听到那疯子歇斯底里的吼叫：「你们这些警察，永远都不会懂！永远都不会！」
他猛地将匕首插进了自己的胸口，鲜血瞬间染红了他那件肮脏的T恤。我瞪大了眼睛，脑子一片空白，甚至忘了呼吸。
「操！」林浩低吼一声，冲上去想要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凶手直直地倒了下去，眼神空洞地望着灰暗的天花板，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像是在嘲讽我们的无能为力。
许昕瑜迅速上前检查凶手的脉搏，但一切都已经晚了。她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他死了。」
死了？就这么死了？
我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感觉很不真实，就像是在看一部血腥暴力的电影，而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旁观者。
「妈的，这算什么？」林浩一脚踢开地上的匕首，怒火冲冲地骂道，「死了就一了百了了？他以为这样就能赎罪吗？」
我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到林浩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道：「老林，别生气了，人死如灯灭，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
「怎么没用？」林浩猛地转头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血丝，「他死了，那些被他杀害的人就能活过来吗？」
我无言以对，只能默默地叹了口气。
「行了，别吵了。」许昕瑜站起身，走到我们身边，「先把现场处理一下吧，这件事还没完。」
她说的没错，这件事远没有结束。
凶手虽然死了，但还有很多谜团没有解开。他为什么要杀人？那些死者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他口中的「十年前」又发生了什么？
我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脖子，看着地上那具逐渐冰冷的尸体，心里突然涌起一股不安的预感，我总觉得，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真正的风暴，还在后面……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一直在忙着调查凶手的身份背景，以及那些死者的社会关系，希望能找到一些突破口。
然而，调查结果却让我们更加困惑。
凶手名叫张强，是个无业游民，有吸毒史，性格孤僻，几乎没有朋友，跟那些死者更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根本看不出任何联系。
「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林浩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将手里的资料扔在桌子上，「这小子简直就像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无亲无故，无牵无挂，查无可查！」
许昕瑜冷静地翻阅着手中的资料，眉头紧锁，似乎也在为眼前的困境感到头疼。
「等等，」她突然抬起头，目光落在一张照片上，「这张照片……」
照片上是张强家里的一个角落，墙上贴满了各种照片，其中一张照片引起了许昕瑜的注意。
「这张照片放大看看。」她指着那张照片，对我说。
我赶紧把照片放大，仔细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照片上的人，赫然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