缔造神话,我的词条正得发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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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回归

好在陈时挺能抗揍的,秦子鹏当初堵了他那么多次,第二天照旧能瘸着个腿去上学。

防卫军这一拳虽然重,但也还好。

陈时用手指感受了一下在内层夹缝里的额皮质芯片,心中倒是好些了。

离这不远的草地里,还躺着一个生死不明的防卫军成员。

这两个家伙比较幸运,没有落单。

陈时眼色一冷。

接下来的路程倒是格外顺利,环运输区终究还是机械群占据主导,它们可不会盘查陈时和安心。

只是受着伤的陈时路过时,仿佛他身上带着不知名的磁场似的,让一直有条不紊,自动化度超高的机械群出现了少许偏移。

但这无伤大雅,幅度微弱到只有陈时能感觉到。

他有种...这些铁疙瘩想要冲上来的既视感。

但从客观上看,这些貌似都是禁忌词条对陈时自我造成的影响。

还没办法反馈到现实里。

“去老陈上班的地方,把车放那里。”

陈时觉得还是很有必要保留砰砰车这个交通工具的。

不只是因为这是安心一颗螺丝一个零件赚出来的,往后他制造义体,免不了需要运送些材料。

光靠背包背,怕是背穿了底都不够用。

安心甚至比家里的爹妈和弟弟都靠谱,因为她能和作为穿越者的自己在某方面上同频。

并不是说陈立业和张文芳不够爱他们的孩子,但他们的方式并不是陈时想要的。

就凭下城这烂到不行的样子,那圣堂里的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陈立业把陈时送进那什么月袭圣堂的时候,后者就明白父母为了你好,并不代表真的能让你好起来。

爱是真的,但这个世界却相当残酷。

上位者不会对底层人有任何怜悯,这不是前者品质是否优劣决定的,而是他们生而如此。

这是阶级间的铁律,谁违反,谁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陈时现在只能靠自己,和安心。

连安守成都只能说一半藏一半。

安心轻车熟路地开到了九十七号械工厂,她和陈时都是下城长大的孩子,当然对这些街道熟悉无比。

随着车屁股带着泄气的抖动,陈时也捂着肚子从车上走了下来。

简单查看了一下这辆混动车的车况,他觉得在有资源更换大部分零件之前,得让它歇一歇了。

今天这一路,没让四个轮子各滚各的算它有义气。

九十七号械工厂很大,他们现在在的只是其中一个库房的大门口。

陈时利索地掏出车上的工具,开始在紧闭的库房大门上捣鼓起来。

这里虽然有械工厂的监控,但是基本上超过三分之二的时间都是关着的。

陈时凭借高超的机械知识,成功地让中控台与库房大门门锁机的连接断开。

主要是因为没有他没有微型电脑,没办法黑入系统。

只能通过比较物理的方式让库房大门的锁能够被撬开。

他回头看了看安心,撬锁这行当陈时确实一般,但女孩却相当有手法。

“来吧,开锁。”

陈时记得安心初中的时候还偷过一个巡尉的腕表。

那个巡尉借着器械安全的由头敲诈安叔,被支出去的安心趴在门缝外看到了全部过程。

那时候她还有点像个假小子,瘦得不怎么好看,只是几年间就长得亭亭玉立了。

那名巡尉的腕表不见以后,自然是满街道的找。

他甚至觉得有可能是自己忘带了,因为腕表在佩戴时会自动给手腕部分设定一个比较精密的机械锁。

正常情况下是很难被人偷走而不被发现的。

但安心的手就是那样巧,在触发机械锁的报警前就把它取了下来。

似乎女孩追求自由的性格也平推到了她的天赋里,天生就克制枷锁。

安心把细碎的头发挽到耳后,蹲下身开始查找大门的锁口。

陈时则转而去观察四周,看看有没有工人路过这里。

他们这干的可不是什么见得光的事情,区区一个车间工人的儿子,有什么权利使用库房。

天色渐晚,两人这一通紧锣密鼓的经历也算是能喘上几口气了。

把砰砰车“砰砰”地推进库房里,重新拿出那张黑色塑料布给它盖起来,理了理褶皱。

任其他仓管员进来一看,也只当是本来就放在这里的。

在这里停着,大概率是要比在棚户区里好上不少的。

有免费的仓管员,械工厂背后的势力不小,小偷小摸的人也不敢来。

只要不被发现,安全系数算是陈时能找到最高的了。

一切弄妥。

两人循着晚风,逃也似地跑进了下城的夜晚。

三十四号街。

“你会回黑水班来吗?”

安心歪着头问道,他们已经临近了安守成的义体店,是时候分开了。

“当然,快回家吧,以后见面的日子多着呢。”

陈时揪了揪安心的脸蛋,但他的心却突然抽了一下。

好冰。

这不该是正常人该有的体温。

陈时连忙抓起安心的手,这次却又是正常的温度。

“没事吧?”

安心有些怯生生地问道,不知为什么陈时竟然感觉她有些理亏。

“没事。”

陈时松开了皱起的眉头,体温是衡量一个人是否健康的重要指标。

单从人类身体的温度养起了大量的菌群来说,它们适合生存的温度就在三十多度上下,一旦过高过低都会影响,进而导致人体生病。

更别说人体内的细胞也需要恒温。

或凉或烫其实陈时都能接受,他不能接受的是...

安心刚才那跟死人一样的冰冷。

只一下差点也让陈时的内心也堕入冰窟。

“咳咳。”

安守成嚼着“三金牌”干烟在两人身后的灯牌上咳了咳,灯牌上写着“家兴膏面馆”。

“小时啊,吃饭没有,没吃安叔请你吃膏面。”

安心像只受惊的小兔子抽回了手。

陈时则没脸没皮地挠着脑袋,其实他内心还在关注安心刚才的异常,对于安叔这种意义明确的咳嗽和语意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感觉。

如果安心身上的问题已经威胁到了她的生命,即使陈时内心再坚定也有点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