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太虚神瞳
【本周神瞳效果已刷新：风月】
【风月掌管世间情，欲，与风月对视每成功两秒，将永久增加对视者好感一点，上限99】
【秦可卿基础好感度判定：65】
【秦可卿好感度增加中：66，67，68，69.…】
云思心中一惊，本能将双目猛的闭上。
没有寻常的黑暗，只有空白。
说是空白，更像是云雾。
云海翻滚，紫气缭绕。
其中隐隐有片湖泊荡漾微光。
而那湖上，有一丹炉伫立。
炉上纹路繁复精美，好似蕴有神妙之意，只是云思却怎么也看不真切，只隐隐约约看到纹路之间，还刻有云海，神佛，妖仙，山河湖海，飞禽走兽等等等等。
小小的丹炉上，竟仿佛将这江山社稷九天仙佛全部烙于上。
可唯独没有人。
一个人也没有。
云思下意识揉了揉眼，想要看的更清明白楚些，结果只看到缭绕于丹炉四周的一缕粉红轻烟。
他心神微动，直觉自己应当能操纵这缕轻烟。
正当他要操纵这烟进入丹炉之时，就听耳边有软糯嗓音响起。
“云大夫？云大夫？”
云思回神，一睁眼便与秦可卿四目相对。
后者面色绯红，更添了几分化骨媚态。
视线刚一接触，秦可卿只觉心神又是一荡，连忙移开视线，语气羞怯。
“云大夫，烦请快些瞧病吧。”
云思微微颔首，不理睬身边瑞珠如刀似剑的目光，提手搭脉。
一上手，他便察觉秦可卿脉象细而无力，虚而无神。
除此之外，又觉脉象如珠般圆滑，仿佛有串极其丝滑滚圆于秦可卿血管中划过。
云思剑眉微挑，本能抬头看了眼后者。
喜脉！
此时的秦可卿面容苍白，苦笑道：“看来看去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我....我只怕是不中用了。”
边上的瑞珠语气哀愁：“大奶奶可别说那丧气话，云大夫妙手回春，定能治好你的。”
云思则不紧不慢：“蓉大奶奶今日来是否精神倦怠，不思饮食，不时有眩晕之症？”
瑞珠听他单是把脉就能断秦可卿病状，眼中不觉多了些欣喜。
秦可卿亦点头道：“云大夫名不虚传，不错。”
可她不知对面的云思心中已经泛起了嘀咕。
“秦可卿脉象来看无疑是气血两虚的衰败之症，虽不是大病，仔细想来却是古怪，贵为宁国府的长孙长媳，平日里山珍海味顿顿富足，更兼有各色大补的奇珍补药，怎的偏偏得了这穷人家营养不良才常有的虚症？”
喜脉.....贾珍.....体虚....
云思瞳孔微缩，心中登时有个大胆的猜测。
“蓉大奶奶可否给在下看看之前太医所开的药方？”
秦可卿点点头，将目光投向瑞珠。
后者会意，利落从角落里翻出个精致的珐琅彩盒，打开后从中拿出张方子。
云思接过药方，借着烛台火光，细细看起。
整体方子与云思一开始的构想不差，就是寻常的补剂药方，多是些补气血的药材。
云思又看了两遍，未能发现有安胎养神的药材。
果然......
堂堂宫中太医，再如何不堪也不可能连喜脉都诊不出，药方子也故意开得与养胎丝毫不沾，显然是有意隐瞒秦可卿怀孕一事。
可秦可卿又不是黄花闺女，怀了孕不仅不必遮掩，更是贾府的大喜事，何必遮遮掩掩？
答案跃然纸上。
这孩子不是贾蓉的.....
纵然已有心理准备，但当事情板上钉钉之时，云思仍是心神震动，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双手扶额，轻轻揉捏自己的太阳穴。
水太深了，这事情自己一旦处理不好.....
那便是杀身之祸....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瑞珠小声唤他，云思才猛地回神。
思索良久，窗外竟已蒙蒙亮起。
他看了眼秦可卿，压低声音道：“蓉大奶奶的病症暂不着急......倒有件事，在下不知当讲不当.....”
话音未落，只听得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闪进来个丫鬟打扮的少女，容貌姣好。
少女气喘吁吁，急道：“完了完了，冯紫英新找的那位太医好巧不巧今日就来了，琏二奶奶正带着往这边来呢！”
云思怔了一下，短暂竟没反应过来。
瑞珠也腾地站起道：“这才何时？怎地来这么早？！”
宝珠仓皇道：“我偷听了几句，说是那位太医早上便要去给哪位皇子看病，别的时间更满，实在没法子了，只能这个点来了！”
“皇子？难不成是我之前看过那位？”
云思暗自思忖。
瑞珠则看着云思，有些怯懦道：“都怪那焦大乱嚼舌根说什么爬灰的混账话，所以即便张友士死了，听闻云大夫您正是弱冠之年后，府里的几位老爷为了避嫌还是没找你，转而又寻了位宫里的太医，我和宝珠觉得太医只怕都差不太多，第一个看不好，只怕后来的也.....因而就私下里找到大夫，望您不要见怪，我们赶紧走吧，琏二奶奶是个牙尖口利又刻薄的，被她逮到了，只怕我们都要遭殃了！”
云思哭笑不得，心中暗暗腹诽。
“是了，府里的丫鬟们向来不得出府，为见得秦可卿一面我也是急昏了头，不然瑞珠找到我那一日，我便该察觉到问题的，更遑论半夜三更再来这样的古怪规矩了。”
秦可卿则半倚在床上，面色黯然，默然无语。
云思不再犹豫，立时站起，跟在宝珠身后急忙离去。
刚推开房门，秦可卿说道：“这个时辰了，府里的下人们只怕已有不少起了，你和云大夫能躲过凤丫头，却难免碰上几个下人，三两天的，这事一样就传开了。”
宝珠小脸唰的苍白。
云思脸上却无什么表情，只是看着秦可卿。
果不其然，后者继续道：“出门往我院子那片花圃里去，东边角落没种花的地方拿铲子把土掀开，有个暗道，从那里可以出去。”
两丫鬟齐齐将目光投向秦可卿，眼中震惊几近溢出。
云思亦是眉尖微挑。
秦可卿惨笑一声，摆手道：“我那些事瞒得过别人，瞒不过郎中，若有机会，你之后再暗将云大夫带回，我有些事想细细问他，现在来不及了，你们赶紧走吧。”
听到王熙凤那咯咯笑声已远远传来，两人不再磨蹭，出了内屋后直奔花圃而去。
三两下掀开一层浮土，看了眼那向下几层的暗道，云思与宝珠对视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快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