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想挑战一下自己的软肋
拿上退热贴逃离办公室，霍曙装模作样搀扶小杨：
“还好吧，是不是感冒？”
“也许是，好在不严重。”
“那你直接回吧，假条我帮忙补上。”
谈话间，霍曙嗅到若有若无的石楠花味，偷偷瞥一眼小杨，并没有发现异常点。
联想他去卫生间洗脸，到敲门的时间比较久，明显做了其他事。
都是大小姐的错，可以理解。
逃过一劫的霍曙痛定思痛，思索如何将把柄拿回来，一直这样太被动了。
靠财权手段的胜率为零，以个体对抗集团，好比用卡针搅动拖拉机，明显办不到。
强取的话，裴潞只会感到爽，等于变相奖励。
只能找机会偷她了。
既然大小姐喜欢监视，那被监视也无话可说吧？
……
结束一整天的工作，技术部众人收拾桌面下班。
充电器一拔，小包一背，感觉浑身充满力量。
霍曙接替前组长工作，进行最后的文件归档时，注意到空桌上丝毫未动的豪华套餐，犹豫片刻自动拾取，打算带回家给童怜一吃。
食材质量很高，放一下午也不至于坏掉，至于媚毒什么的……霍曙想挑战一下自己的软肋。
假如以后二次中招，梨月、梨纱的圣水恰巧用光，没准能硬撑过去呢？
找宫水姐妹补满圣水也行，但想到酿产过程，容易心生背德感。
“搞定。”
关窗关灯，锁门走人。
霍曙离开行政楼，总忍不住望一眼天鹅湖。
湖畔包括柳树林，都被铁皮拉网围着，仅能通过缝隙窥见一丢丢新翻的泥土。
“喵~喵呜~”
路过超市和食堂的夹巷，时常能听到猫叫，基本都是人嘴发出的声音。
比如现在——熟悉的身影蹲在巷口，一边将火腿肠掰成小块，一边召唤流浪猫。
“oi，夏藤。”
霍曙认得她，是项目部的值班学生其一，目前正在读研二，属于直系学妹。
习惯扎三股辫，走哪都背着包，喜欢看色色漫画，短期梦想是租房自由，以便独自大胆、痛痛快快地体验玩具。
“啊学长，下班啦？”
夏藤起身寒暄：
“好怪啊，今天一只猫都没见。”
超市废纸壳一般做不到当日处理，索性全堆在巷子里，等收废品车一波拉走。
所以，夹巷就变成流浪猫聚集地了。
“可能天太冷，藏起来了，”霍曙揣手抖一抖。
大学里的流浪动物活得滋润，不仅吃得饱还养膘，就是毛发不太干净。
这时，家里呆童发来消息：
‘哥，空调遥控没电了，手机万能遥控怎么用？’
霍曙告诉她先扫描设备，再尝试一个个匹配链接，但白痴少女听不明白，只能录屏教一遍。
“扫描完成后尝试匹配，空调有反应说明连接成功。”
“嗡嗡嗡~”
霍曙随便点一台设备演示，或许是食堂电视，或许是超市空调……
“嗡嗡嗡~”
细微的震动声接连不断，且声源就在正前方。
“夏藤，好像有人给你打电话，”他贴心提醒。
“哦我…不接没关系的，”她抬不起头。
“那行。”
霍曙接着教童怜一用万能遥控，两三分钟后，仍能听到细微声响。
“还不接吗，估计找你有急事。”
“在……在包里，冻手不想掏，”夏藤拾起一块块火腿肠，“我下次再喂猫~”
震动声源的确在包里，但一直不接万一耽误事呢？
本着助人为乐的友好精神，霍曙提出帮忙：
“对面一直来电，大概挺急吧，我给你掏算了。”
“不不…不行的，”夏藤摆手回避，“我有晚课，学长再见！”
学妹撒腿就溜，刚跑两步差点滑倒。
“脖子好红啊，女生真不耐冷。”
霍曙转身迈步，朝校外公交站走去。
二十分钟后到站回家，正要让她尝尝豪华套餐，却发现家里灯没开，各个屋子不见她人影。
想到呆童可能去步行街买烤冷面解馋，便先把晚餐放冰箱冷藏，等她回来再加热。
等到两集《银魂》看完还没回来，先前的消息也没回，霍曙略急：
“不能被坏女人绑架吧？”
他果断裹上棉服出门，直奔保安室查监控。
“啥人不见了，不搁小区找猫呢么？”
“啊？”
保安大爷前不久见过童怜一：
“说是咪咪出去耍，到晚上都没回家，绕小区找去了。”
大橘是霍曙捡回家的流浪猫，才养不到两年半，每天中午都习惯出去放风，下午再回来吃饭。
平时泡脚够不到擦脚布，偶尔用它将就一下；冬天电脑桌下冻脚，经常伸它肚皮底取暖……
“女娃在南门口，去哇。”
“好嘞大爷！”
霍曙跑向南边，找到呆唧唧的童怜一。
她穿着旧款粉色面包服，腿上套着直筒牛仔裤，似乎在雪地找了很久，裤脚被雪蹭湿又冻上。
“小童。”
童怜一闻声回头，脸蛋和鼻尖冻得发红，上翘的睫毛一颤一颤，结着丝丝白霜。
“哥！”
少女嘴唇瘪成波浪线，揣着小手道歉：
“对不起，猫丢了。”
霍曙捂着她脸搓一搓：
“没准它玩得开心，晚点就回来了，回吧。”
学校流浪猫不见了，家猫也跟着失踪……不会和《未必之恋》有关吧？
“今天晚餐有海鲜，等傻猫饿就知道回家了。”
“喔。”
随后，两人挽着胳膊回家，霍曙去厨房热饭，童怜一用他手机打开微信，刚准备在业主群问一下，却见好多人在发猫猫图。
‘我家的长这样，有人见过吗？’
‘我儿子无毛猫啊，没穿衣服就出去了！[图片]’
‘毁了，我家布偶妹妹要被糟蹋了[图片]’
一时间，全小区的猫都丢了。
“医生哥，好多人的猫都丢了。”
“是么？”霍曙把菜品端上桌，“这有点邪门啊。”
童怜一想给他看业主群时，通知栏弹出新消息：
裴总：‘今天你运气好，拍张照片补偿我。’
她甚至高冷到加句号。
呆童呆呆眨眼，象征性思考两秒，然后翻转摄像头自拍，将她和霍曙纳入取景框，顺带拍上餐桌一角。
点击发送。
屏幕对面的裴潞蹙眉，发合照气谁啊！
另外，这菜很眼熟……不对，两人一起吃掺药的饭，还是我的药！
跟她就这么玩，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