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诺恩正在冲锋

黑色的鸟儿，带去黑色的消息，凯岩城学士一早就接到了任务，喂食渡鸦，向君临和西境的城堡带去铁民叛乱和凯岩城遇袭的消息。

鸟儿们吃饱喝足后，学士为他们绑上信桶，它们便哇、哇、哇的尖叫着从鸦巢高高的塔楼中飞了出去。

学士凝望着他精心喂养的鸟儿们，它们如同精灵般在天空中起舞，很快它们就会各自分开，去往不同的地点，多么忠诚的鸟儿啊，学士如此想到。

雅娜讨厌太阳，但是女主人给的实在太多了，她有些恍惚，毕竟白天是她休息的时候，她望着下方那个傻傻的大哼哼，它的硬毛搭起的窝可真舒服啊，比老白的软毛舒服多了，它们总是会粘在身上需要雅娜使劲的抖动翅膀才会掉下去。

风暴伴飞在她的左侧，这个脾气暴躁的远亲是今天的主力，其他几只远亲都离它远远的，只有雅娜和大胃不怕它，现在它们都听命于我，雅娜——鸟群女王。

（老白是一只雪熊，巴托的易形伙伴之一，风暴是一只金雕，诺恩的异形伙伴之一，雅娜有不逊于十岁孩子的智商，她可以理解很多口述的话语，而不需要翠丽雅娜的易形链接，她目前是诺恩的易形集团中最聪明的那个。）

飞离鸦巢的鸟儿们只会被箭矢射落，也只被箭射落过，鸟类们很少捕食它们，毕竟它们也不是什么软柿子，而且经常成群活动，除非遇到成群的猛禽，但往往能成为猛禽的都有自己的骄傲，它们才不屑于分享自己的猎场。

可惜它们今天遇到的不是捕猎，而是有组织有预谋的屠杀。雅娜嘹亮的啼鸣响彻在天空上，俯冲的空中杀手们各自选择了目标，渡鸦们想到过从下方飞来的箭矢，却从没防备过天空中的敌人，铁爪和利喙瞬时间降临在毫无防备的渡鸦身上，它们纷纷坠落，看来凯岩城的信再也不会有人能够收到了。

雅娜没有参与袭击，她飞在云端，监视着这片空域，没有一只鸟儿可以逃出她的猎场，雅娜得意的想到。

泰温很早就注意到了出城的铁民，但他没有选择给自己的弟弟发去消息，他傲慢的认为可以在陆地上轻易的击败这帮强盗，在诺恩摆出盾阵时他甚至想要发笑，只是多年的修养和凯岩王的威严都不允许他表露如此轻浮的情绪，但他的嘴角还是不自觉的勾起。

他那个侏儒儿子可没有那么多的顾忌，提利昂大笑出声，然后评价起了铁民们在战场中的种种错误，提利昂随时都喜爱显露他的智慧，特别是在他的父亲面前，尤其如此。

“不能披甲战斗的人，没资格评价战士。”，泰温用一句生硬的话语结束了提利昂的表演。“这里没什么看头了，而我的事务繁忙，你可以继续看他们戏耍，总好过醉死在妓女的肚皮上。”，说完这些，泰温就离开塔楼，回到了自己的王座厅去。

而泰温离开后，提利昂也失去了兴趣，紧跟着离开了，骄傲的兰尼斯特，傲慢的兰尼斯特，愚蠢的兰尼斯特，他们只需再多看一会儿，就能发现诺恩为他们的骑兵准备了怎样的惊喜。

骑兵的对冲结束得很快，幸运的格雷果爵士也不再幸运，在诺恩大力的挥砍下，上格雷果爵士和下格雷果爵士终于分开了，他的上半部分是左肩、头颅、左胸和左手，他的下半部分是右肩、右胸、双腿和右手。

在诺恩跟一个叫不出姓名的骑士交错而过时，诺恩使用格雷果爵士劈向了他，骑士在重击下落马，而格雷果爵士也离开了诺恩，他的头盔不翼而飞，露出他丑陋的大脑袋。

他的下半身在诺恩的巨力下岔开腿撞到了一名骑士的脸上，巨大的力量立刻折断了骑士的脖子让他摔落下马，他的上半身掉落在刚刚被诺恩的战锤敲碎脑壳的战马臀部，生物死去时括约肌放松产生的便溺淋得他满头满脸。

如果科龙看到他的尸体，一定会称格雷果爵士为溺毙在屎尿中的格雷果·克里冈爵士，这是打扫战场时，诺恩发出的感慨。

亚摩利·洛奇庆幸他离那个怪物够远，他回头看了一眼，锋矢阵被那个猪倌撞了个七零八落，那头野猪屁股后面留下了一地的战马和骑士的尸体。

得益于两帮人马离得够近，骑兵们很快就冲到了铁民的盾阵前，一些被诺恩吓破胆的骑士，看着铁民松垮的阵线恢复了信心，他们举起长剑和盾牌想要洗刷刚刚的耻辱。

盖尔斯·法温看着越来越近的兰尼斯特骑兵露出了残忍的笑容，然后他对着好整以暇的铁种大喊。

“拉！”

浅浅埋起的木桩在铁种的拉动下瞬间倾斜着竖起。它们的头部被削的十分尖锐，盾阵第一排的铁种踩着一块横木，它内部一些轻巧的结构，阻止了木桩的继续上扬，一个简陋但十分管用的拒马就成型了。

骑兵们已经来不及驻马，一些胆大的硬着头皮冲了上去，一些胆小的奋力的拉动缰绳想要避开那些木拒马，但后排不明真相的骑兵反而将他们冲撞到了拒马上成为一具尸体。更后排的骑兵看清了真相后显然已经来不及了，跟随着他的同伴们狠狠的撞了上去，希望凭借优秀的铁甲可以保护自己。

一些木头承受不住在撞击下断裂，一些则在撞击下似乎变矮了一截，这些木桩两头削尖，撞击就像铁锤，要么断掉，要么它只会深入大地，变得更为紧实。

骑兵在这突如其来的拒马前变得混乱，一些靠前的因为突然的停顿从马上飞了出去，落入铁种的盾阵，他们的结局不用多说。那些停下来的，紧夹马腹想要再次让马儿跑动起来。

铁种们不会给他们机会，他们冲出拒马，抽出腰间的手斧向着骑兵们丢了出去，每一个铁种都玩过手指舞，水平有高有低，但他们都是精准的投手，铁种钟爱于斧头、长柄斧、短斧、手斧、锤斧、双面斧。

铁种们懂得各种斧头的使用技巧，手斧用于投掷和精细作业，短斧用于巷战和跳帮，长柄斧用于步战，锤斧和双面斧过于沉重，很少有铁种把它们当做主要兵器，而现在正是长柄斧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