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早
“睡吧~睡吧~请不要再彷徨~当…”
“嗯……”
舞甘顺扭扭身子伸手关掉手机上的闹钟，呈”大“字躺平发着呆。这是他的一个习惯，早上起床后就躺在床上发发呆，给脑子放空一会，这样一天下来头脑才会更加清晰。
发了会儿呆后，下床换掉睡衣，拔掉床头插在手机上的数据线，带上桌子上的笔记本就下楼往洗手间去了。
十分钟左右，刷牙洗脸吃个两片面包，拿上门口鞋柜上的钥匙就出门了。
晃晃悠悠走到道馆楼下，看着楼下的茶馆，想着今后是不是可以在这里吃个早餐什么的就上楼去了。先往三楼走，见门是开着的。想着嘉成段或许已经到了就直接走了进去，刚进门就看见嘉成段提着个烧水壶。
“呀，早呀，昨天休息的怎样？”
“先生早，我昨晚休息的挺好的。您这是？”
“哦，我烧个水一会儿泡点茶，你要喝水还是茶？饿哦这里有新的水杯，放着也没人用，你看需不需要？还是你回头自去买个喜欢的款式？”
“水杯我都可以的，水的话我喝开水就好，谢谢您了。”
“好的，那你一块过来吧，我给你拿个水杯。”
“谢谢先生。”
舞甘顺抬脚跟上，跟着嘉成段进了茶水间。其实茶水间和嘉成段的办公室是一起的，推门进入，地一样入眼的东西便是正对着门的办公桌。桌子收的很干净，几份文件摆在桌子的左上角，正中间是一台比较旧的电脑。嘉成段进门后往左一拐，走到一张可收纳式的长桌前，将烧水壶放在底座上开始烧水。长桌靠墙摆着，上头有昨天的茶具，是舞甘顺昨天摆在那里的，昨天的茶杯和其余几只茶杯摆在一起，与昨日那盏茶壶一起摆在托盘上。桌面靠墙的位置放着许多瓶瓶罐罐，有茶叶、燕麦、咖啡、可可，以及几袋饼干零嘴之类的。桌子下面还摆着一排饮用水，其中一桶饮用水上头的盖子被一个简易的水泵装置取代。
舞甘顺昨天也进来过一次，不过把茶具放下就走了，因为办公室是隔间，且没有窗户，再加上当时没开灯，在傍晚时的办公室黑漆漆的，舞甘顺也就没留意打量这里。往里走了几步到办公桌前，一张常规的办公椅摆在桌后，上还放着个靠枕，从靠枕上残留的褶皱可以看这个靠枕应该不新了。桌上的电脑前还陈列着相配对的键盘，有线的机械键盘上盖着防尘罩，防尘罩是橡胶的有点发黄但很干净。房里两面的墙摆着几个柜子，里面装着些文件什么的。挂衣架则摆在与长桌相对的们的右侧。有些杂乱的东西就放在纸箱里，堆在空余的墙角。靠墙放着的除了柜子和纸箱，还有一个刀架，摆在办公椅的正后方，上面摆着一些刀剑。
“来，去仓库。”
嘉成段往办公室外走，带着舞甘顺来到另一个隔间门口。
这里就是仓库，只见嘉成段在口袋里一摸，将自己的那串钥匙勾出来，打开了仓库的门。
门一打开，漫天的灰尘扑面而来，呛得两人咳嗽，嘉成段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仓库没怎么打扫，别介意哈。”
舞甘顺摇摇头，嘉成段往里走几步走到一个纸箱前蹲下在里面翻找起来。更多的灰尘被扬起，嘉成段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不一会儿，他就不知从哪里淘出一个纸盒子。看外包装，应该是一个水杯。
“咳咳，这个杯子虽然放的久了点但是没用过是新的。”
说着，嘉成段将纸盒打开，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在塑料布的包裹下他拿着的正式一个水杯。不锈钢的，好像还是保温杯。
“这个容量挺大的，应该能装个六七百毫升吧，你看你要不要”
嘉成段将水杯隔着塑料布交到舞甘顺手上。舞甘顺拨开塑料布，将杯子拿在手上。白色的杯身，灰色的盖子带着把手，打开的话杯盖就是一个小杯子，里头有另一个杯盖，是那种按压正中间就可以倒水的设计。虽然已经不是近几年的款式了，但质量看上去很不错。
“谢谢先生，我很喜欢。”
“喜欢就行，一会儿把杯子拿去洗洗吧，开水应该烧好了。”
说着，嘉成段走出仓库，给门上了锁，带着舞甘顺往办公室走去。
果然如嘉成段所料，热水在两人刚进门的时候正巧烧好了。桌上的烧水壶正冒着热气，只听”咔“的一声，底座那显示烧水的红灯应声熄灭。只留水烧开的沸腾声渐渐变小。
“我…去把杯子洗了。”
“哦，方便的话帮我的杯子也冲一下吧。”
嘉成段似是想到了什么，从办公桌上拿来一个不锈钢的水杯。是那种银色的、老式的、没有什么特色的保温杯。舞甘顺点点头，接过嘉成段递来的杯子就往洗手间走去。
舞甘顺边走着边打开自己的杯子，因为杯子是全新的，里面理应有放干燥剂。打开那像塞子一样的盖子，里面果然躺着一小包用纸包着的干燥剂。随手将杯子一倒，干燥剂沿着杯壁滑进垃圾筒。舞甘顺将两个杯子都放上洗手台，拿起嘉成段那个开始清洗。
打开水龙头，将杯盖拧开，倒六分满的水，盖上杯盖，上下左右的开始摇晃。以上活动重复三次后，舞甘顺将杯子上附着的水甩干，将杯盖按在杯子上轻转两圈就放到一边。
拿上自己的杯子，装水，倒掉。
完事。
“好了？动作挺快啊。”
嘉成段见舞甘顺回来了，出声道。
舞甘顺把两个杯子打开放在桌子上，嘉成段往自己的杯子里洒上一把茶叶提起水壶往里灌水。灌满自己的杯子，又去到舞甘顺的，忽然一顿问道：“倒满吗？天气转凉了可以喝点热的。”
“都可以的，您倒吧。”
嘉成段将杯子满上，继续道：“你先去楼下的场地等我吧，昨天你应该看见过了，我们练习的时候多数是光脚的，你把鞋脱了放到里头的鞋架上就可以了。自己先进去转转，适应一下吧。端水的时候当心些，别烫伤。”
“好的。”
舞甘顺将小的杯盖放进大的杯盖里，一手拿着杯盖一手端着水出去了。全然不知自己的笔记本落在了办公室。
小心翼翼地下楼梯，走到二楼门口。舞甘顺两脚蹬掉脚上的鞋，先将东西放在鞋柜柜最高的台面上，随后蹲下身脱掉袜子，将袜子塞进鞋里，再拎着鞋子将其放在鞋架最下面一层。
用拿着杯盖的手的手背压在门把上，门没锁很容易就打开了。推门进入，踏入玄关。其实说是玄关也不准确，这只是一块较低的地面，也许是因为门是往里推的，所以这么设计，只有大概半平米多的大小，然后其他地方就是高出大概十公分的木地板，像小台阶似的。踏上场地，走入场地，光着脚踏上地板。微凉，但挺舒服的。绕着场地的墙边走一圈，来到昨天自己看见的那两块小木匾下。
“万日修炼…不忘初心……”
舞甘顺看着那两块木匾发呆……
“欸？这个好像是昨天我给他的本子吧？”
嘉成段收拾了一下昨天的文件，起身端着杯子就打算到二楼去找舞甘顺。刚要走出办公室，关上门前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在烧水壶边上，放着一个笔记本，是昨天自己送给舞甘顺的笔记本。
原来是今天舞甘顺把它带来了。
嘉成段拿起那本笔记翻开封面，首页的姓名栏并没有名字，不过透过纸张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后面的纸页上有满页的笔记。嘉成段正想翻开看看，但手指顿了顿，还是没有翻开那一页“神秘的纱”，将笔记放回到桌子上，假装没法发现直接关上了门，向二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