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在敌国朝堂杀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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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雷雨之夜,尸山血海

屋内。

秦三爷与一老妇人在下棋。

“前些日子朝廷来的那个人,处理好了?”

“处理好了,母亲放心。”

秦三爷愣了一瞬,“虽说他和别的官员不同...但终究是个爱财的,无非是多给一些。就当拿钱消灾了。”

老妇人冷哼一声,“哼,就怕人家既要钱,又要你的命。”

秦三爷不以为然,“哪次您不这么说?最后不都是平安无事吗?能将我这寨子攻破的人,怕是还没出生呢。”

话音刚落,两个小厮冒冒失失的闯进来。

“秦三爷!秦三爷!火药库...火药库出事了!”

“秦三爷!木门外有一大批官兵!”

老夫人双眉一横,狠狠拂袖将棋盘尽数扫在地上。她起身狠狠甩了秦三爷一巴掌,“看看你做的好事!”

秦三爷瞪大了眼睛,双目中充满了诧异和愤恨之色,厉声道,“姓萧的!你给我等着!”

“派三成人和所有弓箭手护住城门,剩下七成人,跟我去将那姓萧的碎尸万段!”

此刻,木门外。

余白仰头望向那支势如破竹之箭后,转身对身后的疾风军高声道,“疾风军听令!攻破寨门,斩杀悍匪!”

下一瞬,疾风军抱着粗壮的木头冲向木门,势要将那木门彻底撞破。

连弩营的士兵则利用绳子攀爬至高墙之上,悍匪处突发箭雨,不少士兵被射杀下去......

经过一番打斗,火药库前的守卫终于被尽数斩杀。

萨仁和萧星纬对视一眼,萧星纬便轻身一跃至火药库屋顶,用剑以最快的方式将上面的瓦片尽数砍落。

萨仁观察了片刻门锁,随后掏出一根铁丝,几番试探后终于将其撬开。

果不其然,每个箱子表层和里层盖了防水布。她迅速将箱子和防水布一一打开。

此刻已经能听闻门外传来的阵阵脚步声,听上去人数挺多,脚步声沉稳有力,或许武功还不低。

二人不由得加快手中的动作。

秦三爷看到火药库已经被破坏成这样,气得几乎要发疯!

他颤抖的指着屋顶上作乱的那抹烟蓝色身影,“给我乱箭射死他!”萧星纬反应迅速,用剑挡箭。

秦三爷唰的将剑拔出,那剑寒光四射,令在场之人为之一颤。

他一脚踹开火药库的门,只见“萧星纬”还在火急火燎的开火药箱子。

“姓萧的,你敢骗我!”

萨仁微微愣住,秦三爷拿着剑此刻已经向她一步步逼近。

虽光线黑暗,可她感受得出,此刻秦三爷眼中的杀意都快要将她吞灭。

萨仁不着痕迹的摸了摸衣袖,发现此刻飞针迷药和箭竟然已经用尽。

莫非天要亡我?

她缓缓后退几步,秦三爷却已经举起手中的剑——

一团“重物”掉落下来,正中秦三爷所站之地,将他压得死死的。他手上的剑也抖落飞出。

秦三爷发出一声惨叫,“我的骨...头!”

萧星纬闷哼一声后,用剑抵在地上将身子站起。

他挑眉看了看身后因骨头断裂而晕厥的秦三爷,“抱歉,踩空了。”

下一刻便将剑狠狠插入他的心脏!

死得透透的。

下一刻,一声震雷划破寂静的夜,倾盆大雨忽至。

本就是没了瓦片的屋顶,在暴风雨的猛烈捶打下逐步坍塌。

明明二人都不喜欢雨。雨总让萨仁想起无数不开心的日子。小时候不能出去骑马的雨天,长大后在天齐被罚跪的雨天......

萧星纬亦是厌雨,母亲死去的那个雨天,行军作战无法辨认出行军马蹄印的雨天,弹尽粮绝的那个雨天......

唯独这场雨,是二人一生中淋得最欢喜的雨。

二人仰头展双臂,迎面接雨,任由冰冷的雨滴落在自己的脸上。他们却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反倒是唇角扬起笑意。

门外传来一阵癫狂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好啊,好啊!”

那老妇人面容狰狞,双眼猩红,似是地狱恶鬼。

“百年基业,毁于一旦。我无颜面对列祖列宗。今日,我就拉你们一起下地狱!”

说完,她解开外袍——

里面内兜装的竟全是火药!况且她衣料防水,又撑着伞,里面的火药还未受潮。

这一身的火药,一旦点燃,足以让整个寨子化为灰烬了。

“先给我杀了他们!”

她一声令下,无数侍卫冲锋而上向萨仁和萧星纬杀来。

萧星纬主动上前迎敌,将萨仁隔离在几步之外的身后。

他的剑法变换速度极快,周围之人还未看清楚他的招式便败下阵来。奈何迎上来的侍卫越来越多,像是野草般杀不尽、除不完。

萨仁向前冲去,途中一彪形大汉突然冲出将她拦住,她将脚高高抬起,对着他命根子处用力一踢。

那彪形大汉痛得捂住裆部弯下腰,萨仁看准时机用手肘对着他脖子狠狠一击,彻底将那人打倒在地。

眼看那老妇人颤颤巍巍的拿出火折子,慢慢点燃那火药的引线——

“不要!”

萨仁奋力向前奔去,用尽全身力气将那老夫人扑倒在地。她立马抢过火药,将其扔在地上。

火药引线瞬间被倾盆大雨浇灭。

冷,好冷。

萨仁只觉一阵头晕目眩,下一刻便晕倒在地。

“戴思谦!”

耳边传来萧星纬声嘶力竭的呼喊声,但却越来越小声,模糊......直至消失不见。

萧星纬眼眸猩红,剑似乎也被恶鬼附身,变得阴狠恐怖。他不再变灵巧的变换招式,而是不再防御,刀刀致命的向那些侍卫砍去!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萧星纬都未曾察觉到自己的疲惫,手中的动作也变得重复麻木。身上的血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还来不及辨认清楚,就已经被大雨冲刷干净。

他眼前的尸山血海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一幕一幕的重叠在他的眼前。

他用剑支撑着自己,一步一步向萨仁的方向走去。明明不过几十步的距离,他却觉得比行军路走得还要艰难沉重。

他单手撑着剑,跪倒在地,轻微颤抖的手向萨仁的脖子侧边探去。

扑通...扑通...

他只觉得耳边的雨声似乎越来越小,眼皮越来越沉重......

那把玄铁剑落地声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