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初步追踪

车窗外的景象逐渐模糊，夜幕笼罩着城市，犹如一层沉重的面纱。秦一凡的目光盯着前方，内心依旧被那份实验报告搅得不安。罗天明的名字、那些死去的受害者、以及神秘的组织，这一切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越来越深的谜团。

他和韩雪的合作虽然让调查有了突破，但事情似乎远未结束。罗天明背后隐藏的更大的阴谋，连环杀手那冷酷的手法，仿佛都在无形中构筑着一场他们无法逃脱的死亡游戏。

“接下来我们去哪？”韩雪的声音打断了秦一凡的思绪。

秦一凡没有立刻回答，他沉默片刻后说道：“先去查查目击者，我们需要弄清楚，这个连环杀手究竟是如何行动的。”

韩雪点了点头：“他的手法太干净利落，很可能是有人在幕后操控，故意引导我们去发现这些线索。”

秦一凡的目光中透出一丝冰冷：“他不仅是在引导我们，还在玩一种死亡游戏。每一步都像是给我们设下的陷阱。”

韩雪沉思片刻，轻轻道：“我们得小心。”

秦一凡没有回应，他心中明白，自己已经没有退路。过去的伤痛、妻女的死亡、这个复杂的案件，都迫使他必须继续向前。

两人驱车前往了城南的一处老旧居民区。这里是最近一次连环杀人案的案发地，一位年近七十的老人声称当晚曾看见过凶手的身影。

居民区阴暗的街道透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墙壁上的涂鸦斑驳不堪，路灯昏暗地闪烁着。秦一凡和韩雪走到了一栋老楼前，按响了其中一户的门铃。

门很快被打开，一位年老的妇人探出了头，警惕地看着两人：“你们是警察？”

“不是。”秦一凡轻声道，递上了自己的名片，“我是私人调查员，想了解一下您上次所看到的情况。”

老太太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将两人请进了屋里。她的家陈设简朴，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潮湿的气味。

“那天晚上，我听到了很奇怪的声音。”老太太慢慢说道，“我住在三楼，正准备睡觉，突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我走到窗边，看见一个人影从街角的小巷里走出来。”

秦一凡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

“那个人影很高，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带着帽子，脸看不清楚。但他走得很快，好像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老太太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仿佛在回忆那夜的场景。

“然后呢？”韩雪问道。

“他走得很快，几乎没有停留。”老太太摇了摇头，“我也没多看，后来就听说楼下有人被杀了。”

“您当时没注意到其他的细节吗？比如他的动作、或者他身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秦一凡问道。

老太太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突然说道：“他走过的时候，我看见他手上好像拿着一把小刀，但那把刀很小，不像是普通的凶器。”

秦一凡心中一动，凶手的武器正是他的特点之一——精准、干净、致命。他使用的可能是某种特别设计的手术刀，这符合他之前的判断。

“谢谢您。”秦一凡道谢后，和韩雪离开了老太太的家。

走在狭窄的街道上，秦一凡低声说道：“凶手的行踪并不复杂，他刻意选择了这种老旧的居民区，因为这里人烟稀少，摄像头也不多。可奇怪的是，他的手法看起来并不急迫，仿佛不担心被人发现。”

“你觉得他是故意的？”韩雪问道。

“很可能。”秦一凡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冷峻，“他似乎在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每一次杀人，他都像是在给我们留下线索，但这些线索却不足以真正抓住他。”

“他在耍我们。”韩雪点头道，“他知道我们会追查，但他却总是提前布下陷阱，引导我们跟随他想让我们看到的东西。”

“这就是问题所在。”秦一凡的语气变得低沉，“他不怕我们查到什么，反而希望我们越查越深。就像是故意带我们走进一个迷局。”

韩雪皱了皱眉：“这意味着背后可能有更大的阴谋。单凭一个凶手，无法做到如此精准的控制。”

秦一凡点头：“他或许并不是独自行动，背后还有更大的操控者。”

他们继续前往下一个线索点——第二名受害者的住所附近，这里位于城市的边缘，荒凉的地带似乎天然适合隐藏犯罪。

二人来到了一处废弃的仓库附近。根据警方的报告，有几名住在附近的流浪汉曾在案发当晚看到可疑的车辆。

秦一凡和韩雪走到一片废弃建筑的旁边，几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围坐在一个废旧铁桶旁取暖。当他们看到秦一凡和韩雪走过来时，警惕地抬起了头。

秦一凡走上前，递给他们几根香烟，轻声问道：“几天前，你们有人看见过什么可疑的情况吗？比如一辆黑色的车？”

其中一个看起来年纪稍长的流浪汉接过烟，点了点头，模糊地说道：“我记得有一辆车，那晚快半夜了……很干净的一辆车，车灯特别亮，停了一会儿就走了。”

“你还记得那辆车的样子吗？”韩雪问道。

流浪汉点了点头：“是黑色的轿车，看起来挺新的。车窗摇下来的时候，我看见里面坐了个人，戴着帽子，脸看不清，但我记得他的眼睛很冷，像是盯着什么东西。”

秦一凡微微皱起眉头，这与他们之前的线索吻合。凶手似乎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行踪，甚至还故意露面，让这些目击者能够提供模糊的线索。这一切，仿佛是为了让他们紧紧追在他的背后，但却永远抓不住他的尾巴。

“谢谢。”秦一凡递给了流浪汉几张钞票，然后转身离开。

两人回到车上，秦一凡沉思着刚刚获得的线索。虽然线索看似杂乱，但在他心中逐渐拼凑成了一幅模糊的图景。凶手不仅在每次作案后留下线索，还故意让自己暴露在目击者的视线中。他没有试图隐藏，反而像是在暗示某种信息。

“他在引导我们。”秦一凡喃喃自语。

韩雪看向他：“你是说他故意暴露自己？”

“没错。”秦一凡冷静地分析道，“这些目击者的证词太过相似，像是经过设计。他想让我们知道他的行踪，但我们始终只能看到他留下的表象，无法触及真相。”

“他到底想干什么？”韩雪眉头紧锁，“难道他是在玩心理战术，想通过这种方式让我们失去方向？”

“很有可能。”秦一凡点头，“但更深层的原因，恐怕与他的幕后操控者有关。”

韩雪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低声说道：“我们需要打破他的节奏，不能再跟随他给我们留下的线索走下去。”

秦一凡冷冷一笑：“我们不仅要打破他的节奏，还要让他知道，我们也在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