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养尸红棺(求收藏追读)
徐言心神一动,脑海内浮现出了小黑传来的画面,画面并不算清晰,小黑离得距离有些远,但他还是能勉强看清那是一具棺材,正顺着水流飘荡起伏,由木材所制,上面隐隐用红色颜料画着符纹。
虽然只是远远看着,但通过小黑的感知,他还是能感到一丝轻微的凶煞气息,不禁眉头挑起,不过安全起见,他没有再让小黑靠近,反而是让他离得稍远一点。
一具水棺突兀地出现在水府之外,实在是诡异无比。
还不待他有下一步的动作,旁边的老鳖也察觉到了府外的异常,转过身子,向水府外爬去。
徐言也跟在其后,走到府门前,老鳖却是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他。
“后生,现在可该你开门了。”
温和平缓的声音在徐言脑海内响起。
闻言,徐言点点头,跨出一步,伸出手掌,随即只见掌间隐然有纹路倏地一亮,他能感觉到这扇大门此时已归他所执掌,他心神一动,顿时只见眼前的石壁变得虚幻,已能看见外面幽暗无光的河水。
一人一鳖先后穿过虚幻的石门,从中出来,幽冷的河水瞬间将他包裹住他的身体,但有着【水精】命格的他此时倒也不觉得寒冷,反而觉得有丝丝暖意。
徐言让小黑游到他的身边,摸了摸它的角以示安慰,小黑的惊惧和恐慌情绪这才消散不少。
他转过身来,和老鳖一起看向远处那红纹缠绕的诡异水棺,出了水府之后,他调动自己的感知,那股凶戾气息还要更为浓郁几分,微微刺痛他的神经。
“前辈,这却是何物?”
徐言在脑海内思索一阵,但最后也没得出什么有用的结论,出声问道,毕竟这老鳖前辈既然是当年就跟着水君,阅历经验丰富,说不定会知道眼前之物。
虽然是在水中,但老鳖依然能够听到他说的话。
闻言,老鳖先是沉默了一阵,它的解释才随即在徐言的脑海内浮现,与之前的温和平缓不同,这次徐言甚至能从中感受到一丝凝重。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眼前这水棺便该是那养尸红棺,束煞于棺内,以凶煞之气养尸。”
“养尸红棺?”
徐言口中重复了一遍,但脑海内却着实没有这个词,甚至连相关的传闻都没有听说过,一时眉毛挑起,微微皱眉。
毕竟能让老鳖前辈都感到棘手的话,眼前这养尸红棺看来比他想的还要凶恶。
“看这流向,这红棺本来应该在山中江底,那里阴气繁重,却不知如何挣脱束缚,漂到了这里。”
徐言的脑海中随之浮现起相应的地图来,茅江发源于更南方景州境内的昌山,穿过横跨元平二州的陌山,最后汇入洞阳湖,注入贯穿整个大梁王朝的长河,最后汇入东海。
也就是说,眼前这具养尸红棺,应该就是出自昌山或者陌山之中的水段,却不知因何缘故,居然漂到了这里。
正当他脑中思绪翻飞之时,身旁的老鳖拨开水浪,向那水棺游去,徐言也跟在老鳖前辈的身后,一同游去。
老鳖前辈寿命悠久,但徐言的确不知其实力如何,但能替水君看守水府,想来实力也不差,今日他倒有机会看到其出手了。
随着距离的缩小,越来越靠近那具红棺,徐言能感觉那股凶煞气息越来越浓郁,在他感知范围内,四周的鱼群都不见踪影,他身后的小黑也小心翼翼,紧紧跟在他身后。
很快,一人一鳖一鱼就到了那养尸红棺不远处,大概隔着三米左右的距离。
徐言忍受着那股凶煞气息,催动心神,感知起那红棺身上的纹路,此刻变得清晰了一些。
他感知良久,但那红棺上面的纹路就像是鬼画桃符一般,肆意而杂乱,并没有什么规律,他最后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
而他身边的老鳖前辈恰时提醒,“不要持续感知太久,这红棺的煞气对人的精神也有侵蚀之效。”
徐言收回感知,那如芒在背的凶戾凌厉感大半消失,他登时感到精神轻松,就像是负重的人释下重负,心中微微有些后怕,饶是以他现在的精神强度,但还是没能挡住这养尸红棺凶煞之气的侵蚀。
“后生,你且再稍稍后退一些。”
老鳖又向前游动一段距离,靠近那水棺,徐言带着小黑,远离了大概十米,安然浮在水中,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场景,他倒还真想知道老鳖前辈倒应该如何解决这水棺。
老鳖游到那水棺前方不远处,背壳上有淡金色的纹路缓缓亮起,徐言顿时感觉到似有一股共鸣感传来。
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只见老鳖前辈下面的水流形成了一道水幕,此刻正缓缓朝那水棺压去。
不过那道水幕压得越低,反而下沉的越艰难,有一股强大的阻力把那道水幕往外推。
但老鳖前辈依旧不为所动,身形沉稳宛若一座巍巍山岳,那道水幕以山岳倾轧之势压下去,虽然速度有所变慢,但依旧在飞快接近那水棺。
出乎徐言意料的是,不知是水棺有了灵性还是水棺中的凶尸复苏,察觉到老鳖前辈操纵着水幕压下,水棺竟然移动起来,想要逃离那道水幕。
但水棺没能逃出水幕的范围,只是才刚刚移动,徐言能感知到四周的水流飞速挤压过来,直接将那红棺给限制在了原位。
老鳖前辈操纵的水幕快要将红棺给压住,忽的一声异响,水棺的棺材板竟然直接飞起,将那水幕给挡在了外面,棺材露出一丝缝隙,里面隐隐有窸窣的声音传来,纵然隔得比较远,但徐言却还是能感知到。
除此之外,他还能感受那凶戾气息也随之浓郁许多,从那棺材缝隙中泄出,哪怕是他现在隔了如此距离,甚至于没有主动去感知,但依然让他感知到了一阵刺痛。
老鳖前辈壳上的淡金色纹路也随之变亮了一些,但水棺棺盖还是依旧将水幕撑开,一只手伸了出来,发黑的十指紧紧扣进了红棺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