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住院
方回看着精神小伙们，不约而同，从腰间掏出来根，三十厘米左右长的钢管。
一时慌了神，只能匆忙在花坛边，捡了块砖头应战。
肾上腺素的飙升，方回感觉时间似乎变慢了，他可以模糊的看到钢管的挥动轨迹。而且，钢管劈在身上，好像也没那么疼了。
“草拟吗的。”
看着眼前的黄毛，挥着钢管，居然朝着喝醉，瘫坐在花坛边的老方下手。
方回仿佛听到了，钢管呼啸的声音。
来不及多想，回身照着黄毛脑袋就是一板砖，板砖碎成两块。
身后的钢管也重重敲在方回的后脑上。
方回只感觉世界开始旋转，耳边是嗡嗡的蜂鸣声，救护车的警报声，还有老方说话的声音，但实在听不清说了些什么。
他感觉很累，眼睛怎么也睁不开。
不知昏睡了多久。
方回先是听见了几个清晰的脚步声，然后闻到了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才缓缓睁开双眼，眼前先是白茫茫一片，随后才有色彩。
脑袋炸裂般的疼痛，用手轻轻摸了摸，打着厚厚的绷带。
稍微偏转脑袋，老明正趴在陪护床上休息。
“老明。”
方回感觉，嗓子渴的快冒烟了。
“老明。”
又是一声，老方才迷迷糊糊的。
“卧槽，卧槽，卧槽，老方你醒了，你吓死我了呀。”
看着惊喜交加的老明，方回有点感动。
“别吼了，我渴，帮我倒杯水。我有点晕，坐不起来。”
“等着，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看着手里热气腾腾的开水，方回简直无语了，“你这，我这，我怎么喝？”
重新换了杯温水，问起了老明。
“你是说，我睡了两天两夜了？”
“可不就是，我真是一直看着你，一刻也不敢休息啊！！”
看着夸张的老明，方回更无奈了，心想我刚醒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那几个黄毛了？”
说起这个，令明开始滔滔不绝的给方回讲起了当天的事。
“有附近的居民，看见你倒了，以为是杀人了，报了警，帽子叔叔来之前，我酒醒了些，看见你躺在地上，脑袋还在流血。”
“我当时有点懵，只能打了急救电话，就送到医院来了。”
说着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你放心，那几个黄毛，一个都没跑脱，已经被抓了。”
说着有些哽咽。
“要不是看监控，我还不知道，你脑袋上这一下，是替我挨的。唉我真是…”
看着不知道怎么表达的老明，方回笑了笑。
“都哥们儿，哪能看你挨上啊。”
说着话风一转。
“当时那几个精神小伙说，是有指使他们的？这个事情，问出来了吗？”
“啊？”
老明懵了，“有人指使？”
“对，那个黄毛说，有人要给我们一个教训，不过我估计和我有仇的，就是那个李某强。”
“卧槽，这踏马的，终日打雁，我被家雀儿啄了眼？？”
“这几个精神小伙，在派出所一口咬定，是我们先对他们出言不逊，双方才互殴起来的。”
“因为你一直昏迷，派出所只能暂时，先把他们拘着。”
方回一拍脑袋。
“卧槽，嘶……疼……”
“你有承办警官的电话吗？能不能联系一下，我要做笔录，晚了怕是要出问题。”
老明没有接话，直接掏出手机，拨打了过去。
“马上来。”
……
“方先生，请你详细描述一下当时的事发过程。”
“是这样的，当时，他们迎面过来，我们已经避让了，他们却向我索要20万赔偿他们的衣服……”
方回讲完了，令明才开口。
“警官，他们甚至随身携带着凶器，可见这是有预谋的，有针对的，如果我这位朋友福大命大，恐怕就不是在医院昏迷两天那么简单了。”
“更何况，他们是受人指使，买凶作案！”
看着两个记录到眼睛闪出精光的帽子叔叔。
令明知道，案子的性质已经开始变了。
“请问，你们心中是否有怀疑人选？”
“强*公司董事长，李某强！”
这一次，令明主动将前因后果全部讲诉出来。
整个病房除了令明的声音，就只有笔在记录本上划过的沙沙声。
“感谢两位配合，并提供重要线索，有情况，我们会及时，通知你们的。”
送走了两位帽子叔叔之后，方回和令明，复盘起整个关键。
“王洋已经替那个姓李的背了锅，这几个小混混，很有可能就是李某强找的。”
方回虽然说的话充满了疑问，但是语气却是笃定的。
令明微微一笑。
“他只怕是笃定我们找不到什么证据了。”
方回脑海里灵光一闪，邪邪一笑。
“老明，你说，我们这件事，对那几个小混混来说，算不算杀人未遂！”
“啪”的一声，老明，左手握拳，锤在右手掌！
“卧槽，老方，你还有这脑子呢！你等着，我现在就联系帽子叔叔，去诈一下他们！”
说完掏出电话就飞奔出去。
……
山城市，山北区，龙山派出所。
“你们几个，出来。”
为首的黄头发精神小伙，一脸憔悴。
“叔叔，可以让我们走了吗？”
一个回头，冷脸。
“走？你们怕是走不了了，好好想想，等会怎么交代吧。”
话音未落，几个精神小伙，腿都开始打颤。
“你们好，我是被你们伤害的方回先生的律师，我姓令，令明。”
看着几个头埋低的像鹌鹑的精神小伙。
“我的当事人，至今还在昏迷，根据医院的诊断，这辈子恐怕醒不过来。”
“你骗人！”那个动手的黄毛站起身，声音有些颤抖。
“是不是骗你们，你们可以问问帽子叔叔。”
令明转头看着。
“帽子叔叔，你大可以告诉他们，直到今天中午，我的当事人方回先生是不是仍在昏迷。”
帽子叔叔有些惊诧，“你这玩文字游戏啊，确实中午之前昏迷，中午之后不就醒啦！”
不过帽子叔叔还是冲着几个精神小伙，点了点头，示意令明没有说错。
令明回过头。
“感谢叔叔，顺便给你们说一声，无论是不是互殴，你们致人重伤，以后可能成为植物人。往轻了说，判个七年，八年一点都都没有。”
说完，令明轻轻叹了口气。
“可惜啊，都是这么年轻的小伙子，背了这么大的锅，出来之后，媳妇也找不到，人也老了，找工作，更不可能了，如果在严重点，恐怕，你们的父母也会以你们为耻吧。”
令明轻蔑的看着几个精神小伙。
“啧啧啧，别人花个三五千，一两万，就能买你们七八年牢狱生活，真划算啊。”
看着几个已经吓懵了的小伙，令明朝着帽子点了点头。
“如果你们没有要交代的，我们就要移交你们了。”
令明和帽子刚回身走了一步，后面的黄毛就受不了了。
“我交代！我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