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扑克一样的脸

何笙差点被苏雅馨这句话给弄得背后传来一阵恶寒，然而定睛看着眼前的这张稚嫩得如同洁白无瑕美玉的脸蛋时，他却发现对方的眼神比之前更加贪婪地落在自己的身体上了。

“你没事多跟黄俊仁学习点，我这边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何笙严肃地留下这句话，在等待验尸结果之前，他抽时间先打算先去张家荣工作的地方进行走访。

浩海绿植公园，周围郁郁葱葱的树木和各种繁花点缀其中。

在经过一个古董花园之际，何笙见到一个动物管理员手握着一本厚重的动物资料册在看，他的皮肤晒得黝黑，额头上布满汗水，显得格外地精明干练。

何笙一眼就认出他就是尤甜舒，他左手拿着资料，右手同时在给附近笼子里的几只梅花鹿喂食，何笙带着一名警员来到他的身边，拿出警官证说明来意。

得知是因为张家荣的事情来找自己的，尤甜舒反倒很好奇地询问：“我还想找他呢，平时都准时上班的，今天都没见人，我看这家伙不想干了吧！？他如果旷工，被院长知道，肯定得被扣工资！”

“你难道不知道他现在遇到点情况吗？”何笙故意质问道。

“什么情况？他能有什么事？”尤甜舒极其不明所以地反问。

何笙直接拿出了当时死在公寓里张家荣的照片，语气肃然地说道：“尤先生，我现在郑重地告诉你，张家荣死了！我们是从他的父母口中打听到你身上的。”

“什么？你说他死了？不可能吧？这两天他还好好的，跟我一起照顾这些动物，还说很快就生日了，要带我去庆祝，毕竟我们的关系不错，别说生日，就是平时发了工资，大家都会一起去消费，这照片里的尸体是他么？”

“你跟他那么熟悉，不可能认不出，他的体型！”何笙提醒。

尤甜舒定睛仔细地再次看了一次照片说：“是他，这个身高和体重另外这种头发，怎么会这样？张家荣啊，你怎么就死了呀！”

尤甜舒说着竟然悲伤地哭泣了起来，眼眶不到几秒钟就充满了泪水，何笙早就想过对方会难过，但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会悲伤到这种程度。

鼻涕和泪水都沾染在一起落在自己的衣服上，哭喊的声音还不小，那种模样就仿佛那个死的不是自己的同事，而是自己的兄弟！

何笙在旁边劝说了几次，可是尤甜舒的心情似乎很难平复，身体不断抽搐，即便何笙的同事递过去一些纸巾都没什么作用。

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尤甜舒的心情才稍微平复了一点，可依然擦拭着眼泪才跟两人说道：“你们可能觉得我现在的反应有点过了，但我和张家荣从小就认识的，而且关系特别好，可以说是穿一条裤长大的，平时有什么好的东西我们都会一起分享……”

“那你多久没联系上他了？就是今天他没来上班？”何笙问。

“就昨天晚上之后啊，我们一般都是黄昏6点就下班了，接着各自回去，有时候会一起去附近的会所消费，或者去吃饭之类，昨天我无聊的时候发过一些信息给他的，看到他没回，还以为他在忙什么，或者睡着了，我完全没有想过他竟然，竟然死了……到底是什么人干的？”

何笙：“尤先生，我们已经在调查此案了，最近跟张家荣关系密切的，或者跟他有仇的，临死之前和他联系过的人我们都会分别走访，所以你尽量把自己了解到的情况都跟我们说吧。”

“我知道张家荣这个人平时挺老实的，而且很喜欢小动物，不然他都不会去当动物管理员了啊。”

说起这件事，何笙却忽然想到苏雅馨之前说自己曾经见过张家荣在公寓楼下虐待动物的情景，苏雅馨应该不会乱说，如果这件事属实，那么张家荣平日里表现得对动物的爱护都是做给别人看的？

亦或是他背后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只是平时很少有人见到，何笙对尤甜舒继续询问了一些情况，还问了尤甜舒昨天晚上的行踪，他说自己都在家里看电视。

由于对方的神态很自然，何笙暂时没有对他进行深入调查，他带着同事回到局里。

验尸结果就出来了，他看了一下上面的报告，发现死者的体内化验出了乙醚的成分，而且死者的下体竟然被切了，之前何笙没有仔细观察，还没发现这一点。

他再继续深入看报告的其他内容，旁边突然跟上来的侦查员小罗却说道：“我在走访公寓的一些住户的时候打听到张家荣这个人从来没有虐待过动物，起码他们没有看到过，另外监控能看到苏雅馨进入张家荣的屋内很长时间都没出来，这时间段从监控中能看到有6个小时！”

何笙闻言顿时意识到小罗的话里有话：“你的意思是，苏雅馨在死者死亡之前就有可能进入到对方的公寓里？所以苏雅馨是有杀人嫌疑的？”

“她说自己吃了安眠药，我们也给她验血了，现在还在化验，不过怎么说都好，现在她的嫌疑无法排除，等到化验结果出来后，开案情讨论会吧，在会议上我们进行交流，如果她真有问题我们随时把她控制住不迟！”

何笙颔首：“第一次面对她的时候我就感觉这人不知道怎么说，总是给人一种很程序化的感觉，就好像个机器人一样，调查过她的背景没有？她难道有某种心理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