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023.继承
团藏坐在木桌后，独眼盯着摇曳的烛火，感觉耳边的喘息声有些令人烦躁。
拉开抽屉，拿出一盒兵粮丸，递给坐在对面的大蛇丸。
身穿绿色马甲的大蛇丸，如蛇般的竖瞳扫了眼盒子。
放下手里看过三遍的卷轴，从腰后忍具袋内摸出一颗兵粮丸。
“我自己调的副作用低一些。”
团藏听着大蛇丸低沉沙哑的声音，晃了晃手中盒子：“这就是你调的。”
“放太久了，药效会降低。”
团藏面色微沉，随手将装有兵粮丸的盒子，准确丢进黑暗中的垃圾桶。
大蛇丸嘴角微扬，在烛火照耀下，煞白的肤色让人倍感阴寒。
吞下一颗兵粮丸，大蛇丸呼吸平复，拿起桌上卷轴。
“这位叫卡卡罗特的强者，目前人在哪里？”
“不清楚，中午离开烤肉店后，带着纲手和加藤断的侄女，从街上消失了。”
“消失？你找人盯着他，没被发现？”
团藏摇头：“老夫没找人盯着他，那是非常愚蠢的行为，他光明正大消失的，根本没避讳任何人。”
大蛇丸看了眼手里卷轴：“根据日向忍者描述，对方在村子正门处消失过。”
“正门处可能是速度快，但大街上……可能是飞雷神，感知忍者搜遍全村，也没发现纲手的查克拉。”
“飞雷神？有趣，太有趣了，仅凭残缺术式吗？”
团藏绷带下的眉头皱紧：“你是说……没找到的苦无断柄？”
大蛇丸懒得解释自己的猜测。
合上卷轴，高高拿起，抬头仰面，把卷轴悬在嘴上。
长舌头围绕卷轴缠几圈后，大蛇丸缓缓将卷轴吞进肚里。
团藏对这种画面见怪不怪。
熟悉大蛇丸的都知道，大蛇丸肚子里有卷轴，有蛇，有剑，有自己……
跟哆啦蛇梦一样。
擦了擦嘴角，大蛇丸轻声道：“发现卡卡罗特后告诉我，我要去拜访他。”
“他不重要，”团藏紧盯大蛇丸，“重要的是第四代火影之位。”
大蛇丸竖起食指晃了晃：“火影之位不重要，重要的是他。”
团藏咬牙：“你当上火影，有更多机会接近他。”
“你说错了，火影在他眼里，不值一提，他是真正的强者，我要先拜访他。”
“大蛇丸！”团藏震声怒吼，“按老夫说的做！老夫警告你！不要搅乱老夫的计划！”
“哼哼哼……”
大蛇丸冷笑，无惧团藏独眼里的寒光。
“我又不是你的部下。”
“你……”
大蛇丸抬手结印，嘭，影分身随着烟雾消散，卷轴都没留下。
团藏独眼里的寒光转凶。
好好好，影分身是吧，吃兵粮丸演老夫是吧，大蛇丸你给老夫等着！
第四代火影之位，老夫自己上！
木叶村内。
街上行人寥寥无几。
外面在打仗，跟大蛇丸一样有心思闲逛的，实在不多。
得到影分身传回的记忆，大蛇丸咽下嘴里嚼着的兵粮丸。
环视四周，朝医院方向走去。
“很久没看见自来也那个大笨蛋了……哼哼，哼哼哼……”
来到医院。
大蛇丸进入顶层病房。
目光先是扫过头发火红的玖辛奈。
接着看向靠在床头的自来也和水门。
自来也惊讶道：“你怎么来了？前线打赢了？”
大蛇丸拽过一把椅子坐下：“我怎么不能来，你们师徒……哼哼哼。”
水门抿嘴低头。
玖辛奈鼓起小脸，看向大蛇丸的目光很不友好。
自来也撇了撇嘴：“起码我不会对徒弟施展乱七八糟的术。”
大蛇丸闻言，不由想起仍在前线的徒弟，现年十一岁的小萝莉——御手洗红豆。
红豆刚进入忍者学校时，由于出色的表现，被大蛇丸收为徒弟，去年刚毕业。
只是数年前，大蛇丸曾在红豆身上试验过咒印。
当时自来也还穿忍者马甲，脸上的红色线条胎记也才长了一半。
发现大蛇丸的所作所为，自来也在树林里跟他打了一架。
从那之后，两人交谈变少，关系也远了很多。
现在大蛇丸贸然来访，还是在病房，开口就拿师徒说事……
私底下无所谓，但当着徒弟的面，自来也肯定要拿捏一下大蛇丸。
刚才自来也说的话，意思也很明显，你敢笑我，我就敢举报你玩禁术，还是要做人体实验的禁术，就问你怕不怕。
大蛇丸根本不怕：“红豆自愿的。”
自来也果断岔开话题：“你来干什么。”
言语交锋，自来也输一场。
也从未赢过……
没等大蛇丸开口，日斩推门走进病房。
“你怎么回来了，前线什么状况？”
大蛇丸看向身穿火影御神袍，头戴火影帽的日斩。
“猿飞老师，你是不是每天什么事都不干，就盯着一个球？”
日斩拽过一把椅子坐下：“我如果不盯着球，怎么能看见我心爱的徒弟回来了，而且还是偷偷摸摸回来的。”
“哼哼哼……”
大蛇丸冷笑道：“我可是光明正大回来的。”
日斩皱眉：“大蛇丸，我警告你，不许你贸然接近卡卡罗特阁下。”
或许是感觉话说重了，日斩轻轻叹了口气，接着道：“卡卡罗特阁下很强，贸然接近他，可能会付出生命的代价，你好自为之。”
大蛇丸挪开视线，看向窗外：“前线还是老样子，砂隐龟缩在沙漠里，占据地势，很难强攻。”
“辛苦你了，休息两天就回前线吧。”
日斩起身，看向玖辛奈：“抓紧回漩涡结界。”
“好的，火影大人，我马上回去。”
“中午你也这么说的。”
玖辛奈战术抿嘴，垂头不语。
日斩无奈叹息，迈步离开病房。
房门关上后，大蛇丸收回窗外视线，看向自来也。
“大笨蛋，你说……生命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自来也沉默片刻，看向身侧徒弟，与水门刚好投来的目光对视。
郑重道：“对我们忍者而言，怎样活着不重要，怎样死去才是重要的，生命的意义，体现在死亡的那一刻。”
“哼，”大蛇丸嗤笑一声，“人一旦死亡，生命终结，意识消失，肉身腐坏，存在过的痕迹会被时间一点一点残忍抹去，有什么意义？”
“继承！”
自来也抬手拍在水门肩膀：“死去人的意志，会被活着的人继承，这就是死亡的意义。”
大蛇丸看向水门：“水门，如果自来也现在死了，你会继承什么？好色？偷窥？喝花酒？写皇叔？”
水门：？？？
自来也：……
玖辛奈：雅蠛蝶！！！
豪华病房陷入沉默。
遥远的龟岛。
卡卡罗特伸了个懒腰，悠悠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