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再见故人
木叶和云忍的战场。
尾兽玉的洗礼使得此地出现了短暂的死寂，有幸存下来的忍者，但也被近距离的冲击波震得头昏眼花。
不止是木叶的忍者，在这混乱的战场中有不少云忍也遭受了波及，不过在短暂的死寂过后，云忍瞬间爆发出更大的声势来。
“是艾斯大人！”
“艾斯大人来了！”
“冲啊！”
而在战场之外，完全体尾兽状态下的艾斯已经开始积蓄第二发尾兽玉。
对现在的他而言，这种忍者的战场就如同蚂蚁掐架一般，轻易便可碾死一大片。
他此刻是八尾的形态，视野极其开阔，能够轻易见到战场上发生的一切，但实则距离战场仍有很远的一段距离。
而就在他凝聚查克拉之时，即将成型的尾兽玉突然停滞了下来。
于他庞大的躯体之下，不知何时多了一道人影，这人就这么静静地挺立在那儿，身上也没散发出让人感到威胁的气场。
艾斯凝视着此人半晌，突然解除了完全尾兽化的形态。
“大蛇丸。”
嘴里轻轻念叨了下此人的名字，艾斯两眼微眯，开口：“你果然还是上战场了。”
这算是第二次的正式见面，大蛇丸长发如墨，面色冷硬，嘴边噙着若有若无的笑。
“你不是在期待我能击败你吗？所以我来了。”
上次在木叶的碰面，艾斯故意给外人留下了他被大蛇丸击退的假象。
这让大蛇丸意识到，此人知晓自己在木叶的处境，似乎对木叶内部有着很深的了解，用这种手段让木叶不得不重新启用自己。
但目的是什么呢？
大蛇丸尚不清楚，他对现在这个八尾人柱力的了解也仅仅局限于道听途说，虽然十二年前他潜入云隐村时见过一面，但那时候的艾斯还只是个小屁孩，甚至连八尾人柱力都不是。
不止是外貌，好像性格上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击败我？”艾斯神色平静，脸上甚至连嘲笑的表情都没露出来，但表达的出的意思也很明确。
就凭你？
大蛇丸转而又说道：“我来的时候路过了一处地点，自来也和水门似乎都败于你手，但我好奇的是，你为何还要留他们一命？”
虽作为敌对的立场，他并没有急于同对方开战，而是想要弄清自己内心的诸多疑点。
能够重新上战场的确算是遂了他的意，但他也绝不愿被人当枪使。
艾斯只道：“如果他们死了，那你应该会很得意吧。”
如果波风水门死了，那么四代目火影的位子又将空了出来，大蛇丸会再次成为它的有力竞争者，甚至于说，木叶将再无能够和他竞争之人。
可艾斯并没打算彻底摧毁木叶，这不在他的计划之内。
一个人若是简单的死去，反倒是幸运的，唯有活着才能慢慢感受这个世界所带来的无尽痛苦。
大蛇丸轻嗤道：“你说的不错，你的手下留情，让我感到很可惜。”
艾斯淡然道：“那我为何要做这种对敌人有好处的事？”
这种话在大蛇丸看来显然站不住阵脚，相对于让他多一个竞争者，木叶这边没了波风水门明显损失更大。
难不成这家伙口中的敌人，并不是指木叶，而是单指自己？
大蛇丸又试探道：“你好像对木叶很了解。”
艾斯不置可否。
在这里能隐隐听见远处战场上传来的声音，木叶的防线很坚固，尽管刚才遭受了他一记尾兽玉，但莫罗伊想要指挥部队攻破，不大可能，如果没有他的后续帮助，最终结果可能只会是双方各有损失，莫罗伊率军撤退。
他看向大蛇丸，平静道：“你已经见到了波风水门和自来也的下场，还觉得自己能击败我？”
同为三忍，大蛇丸的整体实力并不比自来也强到哪里去，至少现在来说是这样的。
然而大蛇丸却是缓缓拿出了两枚卷轴来，其中一枚于他单手之中向下自行摊开，展露出里面复杂的文字和纹路，于其中央写有一个巨大的“三”字。
艾斯见状微怔，仔细盯着那枚卷轴，而后意识到了什么，瞳孔骤缩。
只见大蛇丸将这枚摊开的卷轴铺在地上，单手结印。
砰！
于他身前凭空被通灵召唤出一樽巨大的棺木，立于地面之上。
大蛇丸缓步从棺木的后面走了出来，看向艾斯笑吟吟问道：“你猜一猜，这里面的人，会是谁？”
“……”
艾斯神色冰冷，内心却是思绪飞转。
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吗，大蛇丸竟然现在就掌握了秽土转生，不过以大蛇丸的才能，只要知晓这个术，要学会它并不难。
至于棺材里装着的是谁……
艾斯两眼之中划过一道厉芒。
而大蛇丸此刻却是有些迫不及待一般，一手扶在棺材上面，棺盖砰地一声自行掀开倒落于地，露出了里面人的面容。
“你好像并不感激我啊，见到自己父亲难道不开心吗？”大蛇丸悠悠问道。
“我可是费了很大的功夫，才从岩隐村将他带回来的。”
棺材中的人赫然是云隐村的第三代雷影，被誉为云隐最强雷影、以及有着最强之矛和最强之盾的称誉，他死于岩忍大军的围攻之下，尸体也被岩隐所得。
艾斯冷着脸一言不发，随后又见大蛇丸缓缓展开了另一份卷轴。
卷轴里的内容是相似的纹路和文字，大蛇丸依靠它通灵出了第二樽棺材。
棺盖打开，里面之人艾斯依旧熟悉。
“是比。”
脑海中突然响起了八尾牛鬼的声音，它同艾斯一起关注着外面的情况。
布瑠比，上一任八尾人柱力。
“艾斯，你的心里好像有些乱。”牛鬼于他身体之中说道。
“……”
不止是内心，艾斯的呼吸都变得短促了几分。
牛鬼清楚，艾斯对自己的父亲三代目雷影所有的只是恨而已，对于这个大蛇丸的掘坟之举估计并不在意。
但布瑠比，兴许是艾斯最不愿面对的人。
牛鬼询问：“艾斯，要杀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