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会爱她
邵乐言皱紧眉头,咽下口中的那股淡淡的血腥味,身子烫得难受,后背全是汗,急需洗个清凉的澡。
况且再纵容傅行晏做下去,他们就没有回头路了!
所以必须制止他!
邵乐言板着小脸,委屈地皱了皱鼻子,威胁道:“我不是供你发泄的工具,如果你不做实验,我就要回去了。”
闻言,傅行晏怕邵乐言跑了一样,钢筋铁骨般的强壮双臂箍紧了怀里柔软的纤腰,戏谑双眼紧抓邵乐言的羞赧湿眸不放。
“我和哥哥明明长得一模一样,而且我也可以让你疼,为什么你愿意和他睡,却这么抗拒和我亲密?”
邵乐言委屈地撇了撇嘴,眼睛更红了。
和谁在一起又不是她能决定的,她只想珍惜自己失而复得的生命。
还能活着就是天大的幸运,她什么都不想考虑,在保住命的前提下,乐安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虽然这个系统不靠谱,但他绝不会害她。
“我的确很享受你的实验,但这不代表我愿意和你在一起。你哥哥要比你更尊重我,和他在一起,我很安心,这是你给不了的。”
傅行晏心尖一痛,呼吸都重了几分,意味不明的轻笑声从被涎液润湿泛光的唇间溢出。
忽地,紧箍腰身的手臂一松。
邵乐言身上没了束缚,顿时失去支撑,双腿一软,顺着墙壁瘫倒在地。
她狼狈地倒在傅行晏脚边,想要开口求助,让他像之前那样抱她,却猛地回神,自己刚才拒绝了傅行晏。
她抿了抿唇,怎么也开不了这个口。
傅行晏盯着邵乐言垂头时微微伸展的脊背,那轻薄的布料根本遮不住她美丽纤薄的蝴蝶骨。
像是一只受伤的莹白蝴蝶失去了飞舞的能力,被迫坠落于肮脏不堪的泥土之上。
她可能会被路过的好心人救助,成为美丽但脆弱的豢养宠物。
她也可能在屈辱又丑陋地独自死去后,被泥土同化。
但属于她的种种结局中,唯独没有重获自由的可能。
在僵持的十秒钟里,傅行晏一颗心脏软了又硬、硬了又软,面对难得倔强的邵乐言没有半点招架的法子,满腔酸楚和不甘最后全都化作一声极轻的叹息。
“喊我的名字,言言,”
傅行晏的声音哑得不像话。
“只要你叫我的名字,我会抱你去操作台,就当做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什么都没发生?
邵乐言眉头一挑,心里涌上喜悦。
傅行晏这是想通了吧?
她这才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得以放松。
她早该想到的,傅行琛是傅行晏的双胞胎哥哥,而她是傅行琛的女人,除非傅行晏爱她爱到愿意和傅行琛撕破脸,否则不会不顾一切地进行最后一步。
邵乐言对自己的魅力有自知之明。
她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平凡女人。
前世,和她青梅竹马的丈夫萧逸看不上她,甚至对她厌恶至极,恨不得她早些死了,给白月光付月让出夫人位置。
今生,傅行琛被她迷得死去活来,因为她是唯一能忍受他的雷电并和他有身体接触的女人。
乐安说过,原文女主慕娇娇是个没有异能的普通人,和傅行琛彼此暗恋却注定不会修成正果,这才给了她趁虚而入的机会。
而同样作为世界男主却没有隐疾的傅行晏,又怎么会为了她得罪自己的城主亲哥,甚至放弃自己暗恋而不得的甜文女主角?
根本就不会啊!
傅行晏亲吻她,可能出于很多原因,毕竟这对兄弟的相处模式一直都奇奇怪怪的,就连乐安也叫她小心行事,最好谁都不要得罪。
但在无数的可能性中,并没有爱上她的选项。
邵乐言彻底放心了。
她不想成为两兄弟斗争的筹码或战利品,她只想在末世好好活着,需要庇护就去攀附权势,需要变强就去提升异能。
总之,生存才是她唯一的目标。
想通之后,邵乐言唇角上扬,露出一个灿烂至极的明媚笑容,朝傅行晏张开双手,像个跟妈妈要抱抱的婴孩。
“傅行晏,抱我过去。”
傅行晏嘴角勾起一道难以察觉的弧度,俯下身,顺着邵乐言的姿势,熟练地为她褪去束缚,轻柔地将她放倒在实验床上。
议会厅。
众位地下城大小领导汇聚在这一方空间里,围绕着中心城、地下城、丧尸城三城关系争论不休。
“中心城根本就是一帮孬种,这是末世,他们不想着消灭丧尸,大肆收揽异能者就是派他们去收集物资,这不是用高射炮打蚊子吗?”
“可是光凭我们的力量,袭击丧尸城没有胜算啊,总不能等我们两败俱伤,让中心城坐收渔翁之利吧!”
每次开会到最后,众人总是会为了一些意见相左的事情喋喋不休地争论。
争论到脸红脖子粗又得不出结果。
傅行琛对此厌烦透顶,尤其他现在满心都记挂着邵乐言,无比担心她在研究所的情况,这些入耳的争执声就变成了噪音,吵得他头疼。
他看过弟弟拿丧尸做实验的场面,恶心又血腥。
只要一代入邵乐言的脸,想到邵乐言那双含泪的软眸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心脏就像被往死了掐似的疼得发狠。
那么美好的女孩却觉醒了最有用又最残忍的异能。
他恨不得把邵乐言绑在身边,时时刻刻地保护她的安危,叫她再也用不上异能才好。
傅行琛越想越激动,心中燃起越烧越旺的火舌,几乎烧尽了最后的理智。
砰!
身下的椅子被他急忙起身的动作掀翻在地。
吵闹的议会厅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那些谁都不放在眼里的嚣张异能者突然像变成哑巴了一样,一个字都不敢说。
傅行琛冷冷扫了一眼噤若寒蝉的众人,长腿迈开,快步往外走,越走越快,到后来甚至小跑了起来。
一口气从城主宫跑到研究所,气冲冲地登上三楼,直奔傅行晏的独立实验室。
缓了口气,傅行琛简单整理下凌乱的刘海,佯装淡定地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