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赢下赌约
生命的奇迹真的发生了。
照理加斯克尔这种情况昏迷几天都很正常，没想到的是他第二天就醒了过来。
脑袋上包着厚厚的纱布，睁开眼，加斯克尔看到伊恩的笑脸还有满面关切的莲娜。
他轻笑着，发出沙哑低沉的声音：“嗨，宝贝。希望没吓坏你。”
他还戴着呼吸罩，声音有些虚弱，但总体看起来非常不错！
这意味着他的痊愈速度会超过想象。
莲娜握住加斯克尔的手：“上帝保佑，他们说你已经没有大问题了，那颗子弹……”
她没有说下去。
加斯克尔轻声道：“被伊恩取出来了。”
伊恩愕然：“加斯克尔？”
加斯克尔轻笑：“医学上的一种类似假死的状态，对外界依然有一定的感知，我听到了你和莲娜的说话。”
伊恩：“……”
好一会儿，他说：“我花了两个小时来编织谎言，你这混蛋，让我浪费了整整两个小时的思考时间。”
加斯克尔笑道：“这是好事，伊恩。”
伊恩目光平静的看着他。
加斯克尔轻声道：“你曾经跟我说过你有一些手段，可以理解为神偷……你没有吹牛，毕竟你可是一个能连脑袋里的子弹都偷出来的人。这是好事，伊恩，这提升了我们之间的信任。”
伊恩轻声道：“我以为我们一直都是彼此信任的。”
加斯克尔笑道：“之前的信任局限于人品和友情，现在的信任还多加了一个能力。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可以更加放心大胆的借钱给你。否则就算是好朋友，我也要考虑到基本风险问题。”
伊恩乐呵呵的笑了起来：“你说的对，这或许不是坏事。”
他低下头，轻吻加斯克尔的额头：“那就让这个秘密局限于我们三个，没必要更多了……好朋友不需要太多。”
加斯克尔轻笑着嗯了一声：“对了，我中枪的事你报导了吗？”
伊恩摇头：“没有。”
加斯克尔道：“报道吧。”
伊恩愕然看加斯克尔：“你……”
老头气息微弱着：“丹姆废铁厂案的那些访谈有些虚，还是没能帮你赢下赌约，对吗？”
伊恩抓着老头的手：“已经很接近了，本来救小女孩的事有希望的，可惜了，那个废物女警察。”
加斯科尔笑道：“那就报道我的事吧……60岁的银行家头部中枪，脑袋里的子弹神奇的自己掉落出来，生命的奇迹。人们喜欢这种奇迹，它很有被传播的价值。而且这事也没有视频，正好作为先导报的独家爆料，你还可以独家采访莲娜和我……那应该可以帮你完成赌约了……一个头颅中弹的老头在第二天就神奇的醒过来，接受你的采访，你可以随便写，我都认，除了性生活方面。”
老头微笑着。
伊恩怔怔的看着老头：“我真的没这个想法。”
加斯克尔笑着：“一个可以把自己押上去做新闻的人，把朋友放上去也没什么的。我看好你，伊恩，别像个娘们……我们需要尽快完成收购时报，才能启动下一步。”
看着加斯克尔，伊恩泪水缓缓落下。
他轻轻点头：“好的，加斯克尔，谢谢。”
加斯科尔微微一笑，然后闭上眼睛。
他的精神严重不足，这一会儿的说话就耗去了他很多力量，很快就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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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外！号外！”
“力诺银行董事长遭遇枪击，伊恩卡尔挺身救助。”
“头颅中的子弹在前往医院的过程里自行脱落。”
“生命的奇迹！”
“详情请看洛杉矶先导报！”
办公室里，伊恩看着报纸，沉默不语着。
丹姆铁厂案，火场小女孩案，再加上加斯克尔酒馆枪击案，使得洛杉矶先导报连爆大料。
对公众的赌约已经完成，连带着广告商们都兴奋不已：他们当初的广告费用是以日均四十万份为标准来谈的，现在先导报的日均已达到了七十万份左右，且还在不断出爆款，销量继续提升。
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
黄昏的时候，罗伊德进入办公室。
他兴奋的站在伊恩身边：“今日销量104万份，伊恩，我们的销量突破了一百万！我们成为全美最优秀的报业之一了。”
销量百万是美国报业的一个里程碑。
它代表着这家报业已经成为美国报业的大佬之一。
当然现在的洛杉矶先导报还只是最高销量，不是日均销量，但有了这份天花板的突破，相信日均百万也已经不远了。
然而伊恩却毫无反应，只是默默的看着窗外。
罗伊德愕然看他：“怎么了？伊恩。”
伊恩轻轻叹口气。
他没说什么，只是拿起桌上的电话：“迪尔，是我。”
电话那头迪尔钱德勒的声音很平静：“我正要打电话给你，你赢了，洛杉矶时报今天的销量是98万份。”
伊恩面无表情：“阿克顿家族找了个枪手过来杀我，就在对面大楼，正拿枪指着我的头。”
迪尔钱德勒和罗伊德同时大惊。
那一刻罗伊德第一时间站过来挡住伊恩。
伊恩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用紧张。
迪尔钱德勒叫道：“我不知道这事。”
伊恩笑道：“我没怪你，放心吧，那人已经被控制住了。”
迪尔钱德勒和罗伊德同时松口气。
罗伊德更是古怪的看伊恩。
伊恩已道：“你知道吗？我可以让他开枪的。那一枪一旦开了，我不会死，但是阿克顿家族会完蛋，而我会得到又一桩好新闻。”
迪尔钱德勒沉默着。
好一会儿，他说：“那几个家伙都是蠢货。”
伊恩笑着坐回自己的椅子上，对着电话道：“知道我为什么不这么做？”
迪尔钱德勒认真思考着，好一会儿，他回答：“我能想到一个原因，就是你打算用这个要挟阿克顿家族进一步把价格压低。”
伊恩大笑：“说得很好！没错，这是目的之一。”
“还有什么原因？”
“还有两个原因。一，他们会把一切责任归结到你头上，并想尽办法赖账。他们甚至会说你和我勾结，虽然那的确是事实……我不怕这个，迪尔，赌约是公证过的，他们赖不掉。但如果打官司，可能会导致交接的延迟。我不喜欢这样，我恨不得明天就把时报拿下。对我来说胜利已经不是我需要在意的问题了，快速接收胜利的果实才更有意义！我恨不得这一秒赢了，下一秒就收货！”
迪尔钱德勒嗯了一声：“确实如此。”
伊恩继续道：“第二个原因，最近的暴力新闻太多了。你知道有时候我们可以转换一下事情的性质，血腥暴力类的新闻，也可以转换成豪门恩怨的新闻……这方面是我的短板。不是我没有豪门的新闻，而是和他们做生意的价值显然更大。所以难得有一个不需要合作，而且因为输不起就打算杀掉我的豪门……我会很开心！”
迪尔钱德勒：“……”
罗恩罗伊德：“……”
伊恩道：“今天晚上你回家必然会遭遇一场风暴，你必须为此做些准备，算是你加入卡尔传媒的礼物……这对你也有好处，迪尔，我可以帮助你光明正大的离婚，摆脱阿克顿家族给你带来的伤害。毕竟我也不希望自己的总裁还是阿克顿家族的女婿！不过在那之前，你可能需要付出一些小小的代价……会流血。”
迪尔钱德勒懂了：“除了你还有谁？”
伊恩回答：“当然是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