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传播点数
伊恩的问题其实不是对他说的，是对镜头！
要是让警方认为伊恩已经控制了局面，就会觉得这一枪不该开，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立刻击杀。
“啊！”
凯特惊恐的叫了起来。
尽管这绝对属于正当防卫，但当看到一个人就这么死去，凯特还是本能的畏惧了。
伊恩则看着查理米尔斯的尸体。
真有趣，我好像真没那么害怕？
是因为以前胆子就大？当狗仔的嘛，没点赴死心理干不好。
还是因为死过一次？
又或是外挂和穿越给我的底气？
伊恩一时找不着答案，只是看着死人内心平静，反而有种无言的轻松感。
这边凯特看着查理米尔斯死去，也终于回过神来。
她抛下花瓶，一下抱住伊恩，惊喜道：“我们得救了！”
说着对着伊恩就是一记热吻。
感受着那片柔软、温暖与潮湿，伊恩心神微微荡漾，重新有了感觉。
他嗯了一声：“是的，得救了。”
可就在他顺势搂住凯特的一刻，凯特已松开他：“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你会开船吗？”
呃，你的激情就一秒吗？
伊恩有些失望。
合格的二世祖必须会开船，他已道：“当然。”
他正要走出船舱，开船返回，目光撇过旁边的镜子，猛然一怔。
镜子里，自己的右眼下面竟然现出四个小字和一排数字。
“传播点数：0/1000。”
这是什么意思？
伊恩一时懵逼。
传播点数？
自己前身是记者，穿越过来后成了一家报社老板兼记者……然后开了挂，上面还写着传播点数……按照正常逻辑分析，答案好像很明显……
“卧槽，不是吧？”伊恩失声低呼。
“怎么了？”凯特问。
伊恩看看凯特：“你看我的眼睛有什么？”
凯特愕然：“没什么。”
所以你看不到我眼中的字？
那就好。
凯特已道：“快去开船吧，我们得赶快回去。”
伊恩目光停留在查理米尔斯的尸体上，大脑飞快思考着，缓缓道：“不，不着急。”
说着他看向凯特：“帮个忙好吗？”
“什么？”
“把你的衣服脱下来。”
凯特愕然，紧张的护住自己：“你想干什么？伊恩卡尔，我承认我现在对你有好感，也很感激你，但我们还没到那步。”
伊恩无语：“你误会了，贝金赛尔小姐。”
他说着拿起相机：“我是让你给他穿。”
凯特懵逼的张大嘴巴。
你在说什么？
伊恩笑道：“我是个记者，而这是一条好新闻。”
“法克！你还想做新闻？”凯特叫了起来。
你怎么想的出来这种事的？
凯特惊的魂都飞了。
伊恩快速回答：“一个记者的基本素养。”
凯特茫然不解：“那为什么还要让他穿女装？”
伊恩微微一笑：“因为那样才是更好的新闻……他已经死了，我们决定他是什么人！”
凯特贝金赛尔懵逼了。
你竟然要把我的衣服穿在那个恶心的黑鬼的身上！
就为了你的新闻？
这种情况下，你竟然还想新闻？
她连连摇头：“不！不！伊恩卡尔，我绝对不会同意的。如果这个死人穿了我的衣服，我就没有衣服可以穿了，我是不会穿他穿过的衣服的！”
伊恩想了想，点头：“我能理解你的心情，贝金赛尔小姐，但这对你也有好处。”
对我有好处？
凯特懵逼的看伊恩。
伊恩点头：“珍珠港明年上映。女主演在杀青后就遭遇绑架事件，这会非常适合电影预热……想想朱迪福斯特怎么出名的？就是因为有个家伙为了她而去刺杀总统！你也一样！当然你的事没有那么劲爆，但可以产生更多后续！”
他看着凯特道：“这是你千载难逢的机缘，会让你大火。你一辈子可能都只有这一次机会。是把它做成一则普通新闻，还是把它做得更有价值一些？”
凯特贝金赛尔惊讶的捂住嘴巴：“天啊！伊恩卡尔，你是魔鬼吗？记者难道不是报道真相的吗？为什么还要编织故事？”
伊恩微笑：“因为那样更有卖点，贝金赛尔小姐。垃圾记者等待新闻，普通记者寻找新闻，优秀记者编织新闻，神级记者则创造新闻……某种意义上我们和你们没有不同。你们在荧幕上编织故事，我们在现实中编织！”
凯特贝金赛尔轻轻摇头：“只是你，伊恩卡尔。我没见过其他记者像你这样。”
伊恩笑了：“那就更好不过了。神，不需要很多个！”
他微微一笑：“脱衣服吧。”
然后他往舱外走去。
………………
十分钟后，伊恩回到了船舱。
凯特贝金赛尔蜷缩在被窝里，抱着胳膊警惕的看她。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伊恩是故意找理由骗自己脱衣服，然后就是强上自己。
不过她失望的发现，伊恩没有这么做，而是认真的在为查理米尔斯换衣。
等等，我为什么要失望？
她转过头去。
那黑鬼正被伊恩扒成光猪，然后将她的内衣套上去。
这一幕让凯特贝金赛尔有种作呕的感觉。
为查理米尔斯穿上女装，伊恩认真的从各个角度拍摄着，时不时还要给对方摆个造型。
这有些多余，毕竟死人不可能摆POSS，但新闻读者不会在意这个——好新闻摆拍很正常。
拍过一轮照片后，伊恩扒下衣服想还给凯特。
凯特蜷缩在船舱床上的被子里，看了眼查理米尔斯丑陋的尸体，她连连摇头：“不，把你的衣服给我，你穿他的。当然，你想穿我的也行。”
感谢你至少不恶心我的衣服。
伊恩叹息：“我还是有底线的。”
他麻利的把自己的衣服脱下丢给凯特，自己则拿着查理米尔斯的衣服来到舱外麻利套上。
他就这么在甲板上静静等待着。
河水悠悠，黑暗夜幕浓密，河水倒映着月光，泛出点点涟漪。
远方的城市灯火闪耀，水波哗然，他的内心却是一片寂静萧瑟。
曾经的旧时空。
有一次父亲带奶奶来美国旅游。
正好那时候美国搞出了一个什么击倒游戏。
就是走在大街上，看到陌生人就直接上去一拳击倒……这特么也能算游戏？
奶奶就在那时遭遇了击倒游戏，当场重伤。
后来行凶者被抓，结果却只被判了180小时社会服务。
父亲愤怒大闹法庭，然后被捕入狱。
他死在了狱中，奶奶也因为没有及时救治而死。
这世界对他最好的两个人就这么去了。
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李义对美国这个国家一直都有种深深的憎恶。
一个恶心的国度！
可笑的是，我竟然就穿成了美国人。
或许也因为这个原因，现在的李义·伊恩·卡尔，对于杀死美国人，用美国人的死亡做新闻，没有一丝的心理抵触。
如果说这世界还有什么能让他忌惮的，那大概也就是法律层面的问题。
但曾经的过去，结合现在的记忆，李义·伊恩如今对美国的了解甚至超越了前身。
这刻他看着那波澜微动的海面，脑海中已闪现出无数念头。
穿越，外挂，险死还生的冲击感在静思中渐渐消化，内心中泛起的是一个越发清晰的念头。
苍天给我机会，不是让我虚度此生的！
他的嘴角抿出笑意，喃喃着：“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身后舱内传来凯特贝金赛尔的声音：“我换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