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要浪费天赋
伯特伦·利克的回答让伊恩卡尔深刻感受到自己的渺小。
在这些人表面客气的背后，实际就是傲慢、无视与看不起。
伊恩努力压制火气，微笑道：“我还是建议试金石影业好好考虑一下我的建议……现在先导报还很小，现在和我们合作，三十万就能得到两个月的全版面广告，关键还有我这个相关人。别看我们现在的销量一般，那不过是受限于渠道，我们的报纸实际借阅数量远超过我们的销量，我们的隐藏影响力巨大，潜力巨大！要是过了半年，我担心三百万都拿不到同样的广告内容。”
这话带着强烈的自信与傲气。
伯特伦·利克哈哈笑了起来：“年轻人有自信是好事，但这种事并不常见。”
伊恩点点头：“我能理解。或许在许多人眼里，我能有这样的报道属于运气。”
他目光瞥过，凯特贝金赛尔微微低头。
是的，或许在绝大多数人眼里，伊恩卡尔只是个幸运儿，但她知道，那不是幸运。
伊恩卡尔的成就绝对和运气无关，是他的疯狂成就了他。
所以要说这里有谁相信他将来会做出更大的新闻，那一定是凯特贝金赛尔。
可惜她没有资格参与这种讨论，在这群星璀璨的环境里，她终究也只是一个小人物！
所以她拉着伊恩的手道：“走吧伊恩，我们去那边聊天，哈尼特台长和利克先生要谈些合作。”
我连旁听的资格都没了？
伊恩心中冷笑。
这些高高在上的家伙，他们不会低级的过来踩你，更多的就是无视你！
压根不把你放在心上。
他们比那些没事就过来嘲讽拉仇恨的家伙高端的多，但本质没有区别。
嘲讽者说不定还有点良心，高傲者则连良心都标上价码……还不便宜！
伊恩没说什么，便与凯特往一边走去。
走出大厅，来到阳台。
伊恩手持酒杯，看着阳台外那片万家灯火。
凯特一袭璀璨晚礼服站在他身边，姿态美艳之极。
她雍容靠在栏杆上，漂亮的大眼睛看着他：“不开心？”
伊恩笑了。
他也靠在栏杆上，看向大厅中的那些男男女女，轻声道：“一个星期前，我报社的职员还对我不屑一顾，我的邻居看我就像看一只蛆虫……新闻出来后，他们追捧我，看我如看上帝。这一切的转变快到超越光速……一则爆炸性新闻的出世，在传媒界就好比做出一款爆款票房电影！”
凯特静静的看着他。
伊恩继续道：“但是当你脱离那个狭小逼仄的环境，来到一个更大的世界后，你就发现原来你依然什么也不是。”
他指指大厅里的那些男男女女：“今天在这些人面前，我连和他们多说几句话的资格都没有，可这些人上面，也有老大，他们的老大背后还有老大……世界就是一座金字塔，你我依然都在底层！”
说着他回看凯特，看着她靓丽面容，微笑道：“他们不是我追求的目标，我不会想成为他们，而是会抛下他们……所以我不会生气，他们的做法只会让我更加看清这个现实的世界，甚至让我更加兴奋……因为我不欠他们，我将来就可以更加肆无忌惮的要价，所以这是好事！”
他凑到凯特的耳边，低声道：“珍珠港的宣发一定会落在我手上，但正如我说过的，那时不再会是三十万，甚至不止三百万……现在到明年三月还有半年，我有足够的信心，半年内先导报的发展规模不止十倍！”
先导报现在日均销量其实还不到一万，起点低，进步空间就大，明年三月份做到日均十万份销量？
不，那只是起步！
凯特眉头微扬。
曾经她很讨厌伊恩的做法，但今天来自那些大佬们的无视，让她深刻理解了伊恩。
没有地位，你就什么都不是！
她认真看着伊恩，道：“所以你真的对我不感兴趣？一切都只是为了新闻？在你眼里只有事业？”
伊恩想了想，回答：“不，凯特，你是个迷人的姑娘。但你知道吗？美人在这个世界上从来不属于稀缺资源，好新闻才是！如果有一天，你拥有足够的名利，美人就多的是，这或许很难听……”
凯特打断他：“我在好莱坞打拼，我很清楚这是事实，我不会因为这种话而生气。但我会失望！知道为什么？”
她认真的看伊恩：“你是我见过的最理性与最疯狂的人！你用理性去看待一切，当别人蔑视你时，你没有愤怒；当别人追捧你时，你没有欢喜；当别人要杀你时，你没有恐惧；所以当别人爱你时，你也不会有同样的情感回报……你就像一台机器！你太冰冷了！感情在好莱坞或许不重要，但也因此罕见，却因其罕见而更有价值！！！”
她失望道：“你舍不得一丝情感的付出……我们之间只会有绯闻，不会有其他了。”
伊恩笑了。
你这是在暗示我需要给你一些温暖吗？
可惜我确实做不到！
当他人给你感情时，你要回以感情——感情对有钱人是奢侈品，而我知道我一定会成为有钱人！
从我来到这个世界开始，我就知道我存在的意义：放下感情，做个无情攀登的恐怖野兽！
所以他只是默然的看向外面。
对面酒店里，他看到一对男女在落地窗前快乐着。
当他目光落至时，对面的男人甚至还对他招了招手，脸上咧着欢快的笑。
还真是不遮掩的。
于是伊恩干脆发动透视，看着远方酒店。
这段时间随着新闻后续效应，右眼还在持续提升，已经到了二百多，透视能力越发强大，不那么容易酸楚了。
一边看，他一边缓缓道：“你知道吗？一个记者要得到一起大新闻，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那需要太多的准备，要投入足够的时间，精力，金钱……但是我不一样，我擅长观察，可以从细枝末节中看到某起大新闻的线索……我不能浪费这种天赋。”
说着他目光扫过凯特，那一览无遗的美好身材让伊恩心中一跳，再度起了本能反应。
然后他快速扭头，单手插袋以遮掩自己肢体的变化。
妈的，透视让好好一个世界充满了擦边感！
伊恩觉得很长一段时间，双手插兜扶鸡而行，都会成为自己的常态。
然后伊恩笑道：“浪费美女，你失去的只是一个美人儿……浪费天赋，你失去的是一切！”
凯特连连摇头：“我讨厌这解释。”
凯特有些忧伤。
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真的有些喜欢伊恩卡尔了。
但这却是个冷血无情的混蛋。
他说的都对，但正因为太对了，就显得如此的冷酷，残忍，无情！
难道你就不能在无情的世界里多那么一点感情吗？
那难道不是最可贵的吗？
然而这些话她终究没说。
能在娱乐圈打滚的人，终究也是要看得开的！
看出她心情不佳，伊恩笑了笑，重新看向外间。
正要随便说点什么，他面色忽然一变：“法克！那个狗杂碎！”
凯特愕然回头：“你说什么？”
伊恩已拿起自己一直都随身带的相机，抓住凯特的手道：“跟我来，有大新闻！”
新闻？
凯特惊悚了，她的第一反应是：“我可不想再参加枪战！”
“这次不是枪战，但你我会再次成为英雄！”伊恩捧住她双腮认真道：“我保证，没有一点危险！”
凯特愕然看他，他捧了我的脸？
伊恩已拉着她大步向外走去：“这是我的独家，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