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海妖婆的传说 上
让龙又痛又爽、差点搞出精神分裂的治疗结束后，埋头研究海域图的科鲁斯差不多也完成了罗厄斯交代给他的任务。
“嗐，还得进一步发展‘医学’啊，不，好像啥都要发展，如果我要真正的过上舒服又富足的日子的话！”
小金龙喃喃自语，很显然，虽然那块炙热的铁片没有炮烙到自己的屁股上，但依旧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
罗厄斯现在真是恨透了这狗屎一样的中世纪——即使它有着神奇的魔法，而自己又是一条有着神奇魔法的巨龙。
但不方便就是不方便，过惯了二十一世纪生活，再来到中世纪，就像是从天堂坠入地狱。
“罗厄斯大人，其实您可以雇佣一位贸易和财富女神教会的牧师来风暴群岛上。只要有钱，他们并不在意雇主是谁和工作地点又在哪里。”科鲁斯小心翼翼的说道。
罗厄斯眯起了眼睛，金黄的竖瞳这就样看着小鱼人，不一会，又说道：“那你觉得我们有钱吗？”
小鱼人到嘴边的话一时间噎住了，科鲁斯咽了口唾沫，摇摇头。
他可不会因为仅仅看见了罗厄斯爪腕上的那件魔法奇物就认为整个金鳞氏族很富有。
那个叫做“加鲁”的头号战士手里握着的粗铁阔剑才能够表现出这个流落到此的狗头人氏族平常真正的生活状态。
连劳动力和资源最优先倾斜的军事方面都如此落魄，其他的方面就可以想象了。
“所以牧师还有他们的神术救不了所有人，医学，发展起来的医学才可以。”
“罗厄斯大人，为什么要救所有人呢？”
“为了，我......我也不知道，大概是为了一个理想吧，或者说是目标也行。如果目标太大了，那就分成一个个比较好实现的小目标。就像是我要建立罗......”
小金龙突然停了一下，随后生硬的转移话题道：“嗯，我们还是先解决那些拦路抢劫的沙华鱼人吧，不然我们只能困死在这座贫瘠的群岛上了。”
“哦，好！是的，罗厄斯大人。”
小鱼人起身左找右找，挑选出来一根粗细和曲度都很合适的小树枝，用来在投影地形图上指指点点正合适。
“罗厄斯大人您看，在我们的风暴海域南边的是碎冰之海，东边的是蛇嘴湾，从碎冰之海到蛇嘴湾，逆着时钟的走向，分别是利科德、多科德还有奥德科德三个岛。
在您的风暴群岛和这三个岛之间有一条相当重要且富饶的航道，它连接着东北方向的北方贸易联盟和南方的巨龙海湾。而这条航线就被该死的沙华鱼人盯上了。
这群四处杀戮和劫掠的海底强盗并没有一个固定的驻扎地点，但总归是在风暴群岛、利科德岛和多科德岛三处地点围成的三角区域内活动。”
“这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为什么他们不往西南或者东北一些呢？”
听完科鲁斯的叙述后，罗厄斯总算对于这些水里游的邪恶邻居有了一些基础性的认识，但这让小金龙更加头疼了起来。
原来这群沙华鱼人不是流窜到风暴群岛，准备抢一波就接着跑的“流匪”，而是有一个固定势力范围和“狩猎场”的“海盗”。
风暴群岛或许也被他们视为狩猎场的一部分吧，而不得不流落到此的金鳞狗头人们则是他们盯上的“猎物”。
罗厄斯可是听莫洛说过，在袭击运输商船时，不仅仅是掠袭港里的那群正统海盗，沙华鱼人也掺和了一脚。失去了绝大部分自卫武力，拖着全家金银细软跑路的亡国者，绝对是这群匪徒眼里不可多得的肥肉。
科鲁斯没有正面回答罗厄斯的问题，反而是神神秘秘地询问道：“罗厄斯大人，您知道这片‘掠夺者之海’上关于‘落难海妖婆’的传说吗？”
小金龙回忆了一番关于这种由“海鬼婆”变化而来的邪恶生物。
“嗯......我知道海鬼婆们在极度的危险来临之前会集合成为强大的‘鬼婆集会’来引导强大的魔法对抗外来的威胁。
但是如果威胁解除之后，这些海鬼婆们组成的集会通常会从内部因自相残杀而分裂，而一只远强于所有‘姐妹’的海鬼婆会一个个毫不留情地杀死所有剩下的亲族，同时汲取她们的魔法力量。
而这只最强大的海鬼婆在纵情杀戮之后的孤独代价驱使之下，会陷入无法挽回的疯狂，变成了所谓的‘海妖婆’。
海妖婆会囤积宝藏，并在大海上散布各种稀奇古怪的谣言，尽其所有可能地吸引冒失的水手和热衷于寻求宝藏和刺激的探险者来到自己的巢穴。”
金龙摆摆爪子，继续说了下去：“海妖婆这样做仅仅只是为了希望能够消除一段时间的孤独感，哼，愚蠢又邪恶的生物！
至于你说的‘落难海妖婆’，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我猜这是某种海妖婆的变种。所以，即使是有差别，也不会大到哪里去，海妖婆依旧是海妖婆。”
“海洋女士穆纳斯在上啊！罗厄斯大人您简直比我知道的任何一位人类学者都要博学！您说的都是对的，并且几乎不需要我补充了。”
吃过了一次得意忘形的教训后，小金龙连尾巴都不敢动了，只是碎金鳞片覆盖着的龙脸上难以察觉的微微一红。
“这么说，你见过很多‘人类学者’？”
罗厄斯这才发现这个名叫“科鲁斯·坦佩斯特”的梭螺鱼人是一位货真价实的“知识分子”啊。
无论是那么多门语言，还是超越这整个巨龙海岸地区的视野，都不是一朝一夕可以速成的，它需要经年累月的学习和积累才能培养出来。
“是的，罗厄斯大人。我在月神之颈海域游历时，遇到了很多人类的学者。他们对于‘梭螺鱼人’这个从水元素位面迁徙而来的种族很感兴趣。
而我也利用这些个机会，和他们交换了很多不涉及‘魔法’的各种知识。”
“为什么不能涉及‘魔法’？”罗厄斯不存在的眉头一皱。
不能交换魔法知识，那他怎么获得往前进步的道路？小金龙可不指望莫洛那个狂野术士能够真正的研究出来什么东西，他不把自己炸飞就很不错了。
“因为那些法师把魔法知识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要珍贵，缺钱的法师可能会考虑出售一些知识的边角料来换取一笔不菲的资金，但绝大多数情况下，法师们只会接受‘知识换取知识’。”
啊，该死的知识垄断！
罗厄斯忽然间就没了继续听科鲁斯讲述人类学者小故事的兴趣，他现在只想确认沙华鱼人和海妖婆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