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测试
魔女抗死性的极致，就是变成魔女卵，她们生命最开始的模样。
但这个魔女卵又不同，它会按照魔女生前的魔力转化为魔女蛋的坚硬程度，法术抗性，抗预言能力，抗死性等。
这种状态被魔女戏称为“蛋缚灵”，这些幸运的蛋会被运回魔女社会，再次孵化，不过这一次，她们不再如同出生时懵懂，她们将带有全部的法术列表与法术专长，但代价是魔力量永久性降低。
一些生命力顽强的种族比如凤凰魔女，她们用死后的蛋复生后魔力量非但不会降低，反而会有提升，这种现象被称为“涅槃”，是凤凰魔女的种族天赋。
有些凤凰魔女会利用这个天赋，在家里有事没事就死一死，这也让凤凰魔女变成一个几乎全员萝莉控的种族...
没办法，复活后长大需要时间，在此之前，她们只能以幼年状态生活直到长大。
克蕾薇可不想变成蛋缚灵，她的魔力量好不容易有机会提升，要是不小心死掉就太亏了。
“好，接下来是魔力测试。”
思绪乱飞中，克蕾薇完成体能测试，结果出乎意料的好，数据比昨天李莉丝小姐观察到的要高。
魔力，这个施法的关键，魔女病的衍生物。
早些年的时候，国内的魔力检测机器只有魔女机关有，这类东西一开始是被控制的，魔女只有在每月体检的时候才能知道自己魔力量的变化。
但随着社会的发展，这类设施只要你付得起钱，家里就能装一个。
“唔，魔力居然到5000了...”
克蕾薇好像听到了李莉丝说了什么，但没有听清。
“什么？”
李莉丝眸子从元素分析仪上移开，看向克蕾薇。
“恭喜你，你的魔力到5000了，准确的来说，是5002点，小姐，你魔力量的涨幅让我都感到惊讶。”
没听错，真的是这样！
克蕾薇很高兴，但高兴过后，她又有些担忧，毕竟这份魔力来自于伪神-坎尔伽庇斯。
魔女对未知的事物总是好奇，就像是猫灯一样。
“这是值得开心的事，不是么。”
好像是看出了克蕾薇的顾虑，伟大龙布偶这样说。
“是，没错。”
能提升已经很好了，五千魔力虽然不多，可总比她一开始的三千五百点要好很多，魔力量的提升，不仅仅是数量的提升，还有质量的。
五千魔力提升到五千零一需要的消耗是一万魔力提升到一万零一消耗的数分之一。
安洁莉特，那位当代至高，她的魔力已经不能用具体的数字来表示，而是看世界的体量。
“不错，魔力流通速度果然变快了，哦？你的魔力量在变身时提升的速度更快，以后没事的话，可以继续保持现在的状态，对你应该会有帮助。”
居然是这样么...克蕾薇细细思索。
“好了，接下来，法术威力。”
克蕾薇按照李莉丝的指示，在压制魔力的特殊空间内施法融和焰球。
原本膨胀后能达到十几米的巨大焰球在这个空间里只有一米多的大小，威力也大打折扣，比三环的火球术还弱。
“在弱魔空间中能发挥这样的效果已经很不错了，好了，变身后再来一次吧。”
这次的火焰球大了一些，但也只是一些而已。
“嗯，对法术确实有强化的作用，或者说，你的变身改变了你的魔力传导组织，唔，真想剖开你看看里面是什么构造。”
哈？伟大魔女小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有点害怕？
“要不...我给你加钱？”
丸辣！
“还...还是算了吧...”
克蕾薇感觉自己的声音都有些祈求的意味。
李莉丝注视着克蕾薇，过了好一会才放弃。
“好吧好吧，我不会强迫你。”
你那副失望的样子是什么鬼啊伟大小姐？！！
之后，李莉丝又给克蕾薇做了一份量表，是八系魔法的倾向表。
这个表格通常是一些不知道自己应该着重发展哪一系法术的魔女准备的。
一些诸如：
“如果你是一名土著，在面对魔女时你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A：逃跑，不跑是傻子
B：和魔女交朋友，说不定她会放过我
C：假意接近，找机会杀死她
D：加入她的仆从军，看看自己有没有机会变成魔女
E：爱谁谁吧，不活了，死就死吧
F：魔女是什么？
...
这个测试表只是魔女的心理倾向，并不是可靠的真实发展计划，只是做一个参考。
上一次做这个表克蕾薇记得自己是防护倾向最高，之后是塑能和预言。
现在...
“嗯？”
变化学派的倾向变成了首位，其次是防护，塑能和死灵并列。
等会？死灵？
“十分有趣的检测，克蕾薇小姐，可能你自己并没有明显的感觉，但我要说的是，宿生龙可能正在影响你的潜意识，至于那只伪神，我只能说不确定，按照那家伙的仁慈，指不定还会帮你。”
李莉丝小姐，你是说我的潜意识在变化？
呃...越来越不妙的感觉...
克蕾薇相信自己就是自己，这一点毋庸置疑，至于潜意识什么的，作为变强的代价，她反倒没有那么在意。
“好了，今天就这样吧，对了，把这个喝了。”
一瓶刚调配好的海蓝色药剂。
克蕾薇仰头喝下，咸咸的，甜甜的，滋味很丰富，甚至还有辣味。
“好好喝，能再来一瓶吗？”
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她直接问了出来。
然后，克蕾薇就看见李莉丝小姐正笑着看着她，越来越近。
“头怎么...晕晕的？”
扑通一声，她倒在李莉丝怀里。
拨开克蕾薇银色中短发，李莉丝检查起克蕾薇的瞳孔。
“不出意外的话，过程会很顺利。”
什么叫...不出意外啊...伟大龙布偶！
意识彻底模糊的前一刻，克蕾薇在心中这样大喊。
......
漫长...好漫长...
为什么...这么安静？
克蕾薇睁开眼，眼前是一具巨大的龙尸，天空是血红色，飘荡着染红的重云。
这里是...哪里？
“嗤...”
利器抽离肉体的声音，是从龙首上方传来的。
克蕾薇这才注意到，自己现在的状态十分微妙，像是所谓的上帝视角，这里的一切都逃不过她的感知，只要她想要感知某一块地方，就能得知它的全部。
“那个人是...”
克蕾薇注意到，巨大龙首的上方，是一个披散黑色长发的魔女，她皮肤白皙，眸子鲜红，一种极强的虐杀气息不断化为实质的气流吹拂她周身的一切。
“是，花岗喜酒小姐？”
虽然那副面孔显然要年轻很多，但克蕾薇还是注意到，花岗喜酒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克蕾薇开始尝试用唇语解读。
她一点点模仿，最后在自己口中传出一个陌生的声音，是花岗喜酒小姐的嗓音，那种独特的慵懒感觉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漠与仇视。
“出去！！！”
她是这么说的。
突然，克蕾薇感觉有血色的狂风在吹拂自己，想要驱逐自己出此方世界。
“啵”的一声。
她身周的血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精纯的生命能量包裹她，温暖她。
“好困......”